正如孟婉晴所說,我們租到了一把鑰匙,鑰匙裝在一個蠟封的盒子裏,盒子上的封印完好無損。

    拿到盒子之後,我們往裏走,到了一間暗室裏,在裏面打開盒子,,從裏面拿出來一把鑰匙,鑰匙的編號是39-6-337。

    孟婉晴說:“這鑰匙的意思是三十九號通道,六號門,337號庫。”

    於是我們開始往裏走,這裏有一扇很厚重的鐵門,門口有兩個人在守衛着。

    覈實了我們的身份之後,打開門,我們進去。

    一進去就是一條很長的通道向下,一直往下走了有一百多米,應該就到了地下十幾米的地方了。

    在這裏是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旁邊連着通道,這些通道在左右兩側,左邊是雙數,右邊是單數,每一個通道之間的距離有二十米左右。

    我們就這樣一直往前走,在左邊找到了三十九號通道。

    走進通道之後,是一排門,我們進了六號門,在這個門裏是一個很大的艙室,裏面有着一排排的厚重的鑄鐵聯排櫃子,櫃子分三層,號碼都寫在櫃門上,我們找到了337號,用鑰匙打開。

    孟婉晴說:“這有問題嗎?”

    我說:“看起來很嚴密,沒有問題。走,去你藏神藥的庫看看。”

    孟婉晴拿出來另外一把鑰匙,這把鑰匙的編號是64-6-227。

    我們出來之後找到了64號通道,進了六號門之後,打開了227庫門,裏面是空的。

    孟婉晴呼出一口氣說:“我實在是想不通怎麼就不見了,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虎子說:“鑰匙就這一把嗎?”

    孟婉晴說:“鑰匙就這一把,不可能有第二把。而且絕對沒有遺失過,回到家,我父親就把這鑰匙鎖到保險櫃裏了呀!”

    我檢查了一下鎖芯,這鎖從外面是絕對沒有辦法做手腳的,這鎖芯必須從裏面安裝纔行,也就是說,這鎖只有打開庫門之後才能拆下來。除非是暴力破壞,但是想帶着工具進來是不可能的,我們進來之前,把身上的刀子之類的東西全都放外面保存櫃裏面了。

    到了門口是要覈實檢查的,還是很嚴格的。

    秦嵐說:“這可真有點邪了。”

    王麗娜說:“看起來很邪的事情多了去了,只不過是一層窗戶紙罷了。沒有什麼手段是完美的。只要是作案,就會有破綻留下。”

    虎子說:“麗娜,你能看得出這是什麼問題嗎?”

    王麗娜說:“暫時還看不出來,我們畫張圖,回去再研究一下吧。”

    孟婉晴說:“我這苦白受了,看來也只能自認倒黴了。我覺得八成就是這內部的人給偷走了。可問題是,鑰匙在我手裏,鎖沒被撬開過,東西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難道隱身了?”

    說着,她不死心地把手伸進去在裏面摸了摸,什麼都沒摸到。

    她說:“租一天就是一天的錢,一天要二錢銀子呢,出去先把這鑰匙退了吧。”

    王麗娜說:“先不要退,你也不差這二錢銀子,你說呢?”

    孟婉晴說:“東西都沒了,還留着鑰匙有什麼用呢?”

    王麗娜說:“你先留幾天,這案子我接了,給我十天時間,如果我還沒有破案,你再退也不遲,也就二兩銀子嘛!你還花得起。”

    “二十兩二百兩我也花得起,主要是我覺得沒有意義。”

    王麗娜說:“你聽我的,先留着鑰匙。”

    孟婉晴說:“那我得再去補繳押金了,估計快扣沒了,我就再繳二兩銀子吧。”

    王麗娜說:“行,但是咱們說好了,這案子我要是幫你破了,你得給我二百兩,我要是幫你找回來神藥,你要給我兩千兩。”

    孟婉晴很堅定地說:“只要案子破了,就按照你說的辦。這已經不是銀子的問題了,這是關乎到命運的問題。”

    我們從金庫裏出來之後,和孟婉晴一起去辦手續去了。

    孟婉晴把剛纔租用的鑰匙退了,花了二錢銀子,押金贖回。

    然後用這個押金把以前租的鑰匙又補繳了。

    辦手續的是個中年男人,孟婉晴管他叫老趙。

    孟婉晴說:“老趙,上次我爸爸進去之後,還有別人進去嗎?”

    老趙說:“您可別叫我老趙了,我比您還小一千多歲呢。您叫我小趙就行。”

    孟婉晴說:“老趙,你就別謙虛了,在這裏你可是老資格了。我爸爸一直說您人特別好。”

    老趙說:“這金庫其實業務量並不大,並沒有多少人來。那天你爸爸走了之後,再也沒有人進去過。第二天有兩個客戶進去了。”

    王麗娜說:“你的意思是,老孟進去的時候,裏面一個人都沒有,是嗎?”

    老趙說:“你們也看到了,沒什麼人,今天到現在爲止,就你們一撥。這裏掙錢靠的是長久,貴重的東西放裏面,一天二錢銀子,一放就是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掙得是這個錢。客流量不是那麼重要。”

    我嗯了一聲說:“行,那我們知道了。”

    老趙說:“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沒問題,就是隨便問問。”

    孟婉晴丟的東西太特殊了,要是丟了祖傳的寶貝,還可以報官,要是現在報官的話,謝必安和範無咎來了,問問丟了啥,怎麼說呀!

    所以孟婉晴來找我們了,她倒不是指望能找回去,只是咽不下這口氣吧。

    我們從金庫出來之後,孟婉晴就直接回了家,我們也回了家。

    到家之後,王麗娜根據記憶繪製了一個金庫的地圖。

    她把地圖掛在了牆上開始觀察,一直盯着看了三天。

    虎子這三天早出晚歸,打算從金庫管理員身上查到點什麼,但是虎子告訴我說太難了,這些人油鹽不進,原則性非常強,根本都不接受喫請,也不接受詢問。說要是想知道金庫的事情,除非是內保和執行司的人一起出手續纔行。

    虎子指着地圖說:“這應該不會有問題吧,老陳,這可是真的邪門兒了嘿。”

    王麗娜說:“主要是我們沒有權限,要是有權限,可以申請詢問那兩個看守金庫大門的人,當天誰值班,看到什麼了。現在我們去問,根本就不會有人會理我們的。”

    我說:“我去找一下範無咎,看看她能不能給我們一些權限。”

    王麗娜說:“你怎麼找啊!你怎麼說啊!這案子不能曝光,不然孟婉晴就麻煩大了。”

    秦嵐說:“這件事麻煩就麻煩在這裏了,我覺得當天老孟進去之後,肯定被人跟上了。但是這跟着的人是誰,我們查不到啊!”

    虎子說:“會不會老孟被下了迷藥,以爲自己把東西放裏面了,但是東西已經被拿走了呢?”

    王麗娜說:“什麼可能都是有的,主要就難在我們沒有調查權。虎子,你想辦法去結交一下那兩個守門的,想想辦法問點什麼出來。”

    虎子擺着手說:“沒戲,原則性都特別強,只有執行司和他們內保局一起出手續才肯說,不然一個字都不能說。金庫的管理還是很嚴格的,在裏面存的東西,按理說應該是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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