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種場面是見怪不怪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什麼事都遇上了。

    現在的社會是個浮躁的社會,一切向錢看,好勇鬥狠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爲了樹立權威,讓大家都怕這所謂的趙爺。讓趙爺能一呼百應,甚至能掌控全局。

    於是,他可以買地,蓋樓房,然後賣給大家。或者幹一些壟斷性質的買***如運輸,市場上的批發生意等。這個過程想順順利利進行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所有人都怕他,有時候他們甚至會鋌而走險,弄死幾個人。用這種辦法告訴大家,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過,今天他們找錯人了。我們四個人可不喫這一套。

    我站起來說:“今天要出人命。”

    趙四說:“知道就好,怕死就跪下給老子磕三個響頭。”

    我說:“死得一定是你。”

    說着我就把刀子拔出來了,緊緊地握在手裏,看着趙四說:“我保證做合格的對手,想死,我成全你。”

    我說話的時候很坦然,很平靜,趙四看到我這樣,有些蒙了。他這時候喊了句:“把張爺請進來。”

    我一聽就知道,外面還有個所謂的大人物呢,這人在這個組織裏地位應該很高。

    很快,就聽到人羣后面傳來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誰這麼牛掰啊!我今天倒是看看這是哪路神仙。”

    這人一走出來,我頓時就瞪圓了眼睛,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張立恆——那個在陰陽路里遇到的搶劫犯。

    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呢?不過我一算基本就能知道,是在我們出來之後一年內他們摸出來的。他們那時候一共是十七個人,估計現在這一路下來,病死的不在少數。

    張立恆一看是我,也愣了下,他竟然結巴了,說:“是,是是是,是你!”

    我說:“張立恆,你還認識我,我很欣慰。你這是當了老大啊,手下有不少弟兄吧,你覺得夠我殺多久的?”

    張立恆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我給了他足夠的壓力,他心裏有些沒底了。

    我說:“張立恆,過來,我倆聊聊。”

    張立恆走到了我身前兩米外站住了,他怕我捅死他,不敢再上前一步。他說:“老陳,別來無恙啊!”

    我說:“看你混得風生水起,已經雄霸一方了啊!”

    張立恆不知道說什麼好,看着我說:“都是誤會,我這就帶人走,不打擾您的雅興了。”

    我說:“你們倒是來去自由,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張立恆說:“你想怎麼樣?畢竟這是我的地盤。”

    我說:“這不是你的地盤,這是人間,這是我的地盤。”

    張立恆說:“告辭。”

    我說:“站住,不然對你不客氣。”

    張立恆轉過身,又轉了過來。

    這時候,刀子已經在我手裏了。

    張立恆看着我說:“我不是怕你,只是覺得相識一場,沒必要刀兵相見。”

    我說:“你電視看了不少,電視裏的臺詞說的也不錯。但是今天,你真走不了。”

    張立恆說:“怎麼才能讓我離開?”

    我說:“問你幾個問題,吸血鬼的事情是不是你們的人乾的?”

    張立恆死死地盯着我說:“這我不知道,大家出來後就分道揚鑣了,我只能管好我自己。”

    我說:“你沒說實話。別讓我動手,我要是出手,你麻煩就大了。”

    張立恆一笑說:“你真覺得我怕你嗎?”

    我不再和他廢話,一刀就捅向了他的肩膀,他往旁邊一閃,用手一推我的手腕,人閃到了一旁。他伸出手說:“等一下,今天的事情我給你道歉,到此爲止,好嗎?”

    我說:“我這人心眼兒小,睚眥必報。你的人把我得罪了,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可是聽說你們都是趙爺的人,我不管是什麼爺,我這人就是不喜歡喫虧。讓我喫虧,愛誰誰,誰也不行。”

    我這時候看向了趙四,這小子在打電話呢。估計一看情況有點失控,又在叫人了。我倒是看看,這小子還能叫到誰過來。我突然意識到,吸血鬼的事情,八成和張瑩瑩、孟婉晴是沒有關係的。倒是和這個張立恆脫不了干係,應該就是他派人乾的。

    目的何在呢?也許是因爲拆遷,或者是因爲有人投訴他們,反正這事兒,並不是簡單的吸血鬼殺人案,這裏面涉及了大量的利益。

    張立恆說:“真打起來,對你沒好處。”

    我說:“我無所謂,你們想死,我成全你們就是了。”

    張立恆說:“我知道你有些本事,甚至本事很大,你要什麼可以提出來,錢嗎?我們可以一起掙,你咄咄逼人又是爲什麼呢?”

    我說:“張立恆,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別想走。”

    趙四打完電話過來,在張立恆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張立恆看着我說:“老陳,等下會有人來和你交涉,我們先坐下好嗎?”

    我說:“今天誰來都不好使。”

    正說着,突然後面的路閃開了,一個女人發着清脆的笑聲走了進來。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臉圓圓的,身材豐腴,皮膚白皙。似曾相識。

    她走過來的時候,趙四湊過去說:“嫂子,就是這人,兇得很!”

    這女人一頭波浪卷,手裏拎着一個小皮包,走到了我的面前後看着我樂了,說:“陳原,還記得我嗎?”

    我盯了好一陣,總算是想起來了,這不是和我們一起去夜郎古城的那個徐輝嗎?周濤和徐輝一起去的,周濤死在了那義莊內,徐輝運氣不錯,跟着我們一起回來了。

    徐輝看着我說:“陳原,想起來了嗎?”

    我說:“你和趙爺什麼關係?”

    徐輝呵呵一笑說:“那是我男人,這些都是自家兄弟,不是外人。陳原,一晃十幾年沒見了,過得還好吧!”

    我看看徐輝,又看看趙四。

    趙四趕忙過來笑着說:“原來是自己人啊,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嘛!嫂子,都是我的錯,我該死!”

    說着,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徐輝看着我說:“陳原,給我個面子,這件事算了。”

    我說:“算不了。”

    徐輝這時候瞪着眼看着我,眼淚汪汪地說:“給我個面子不行嗎?你說,這件事怎麼才能算?”

    我說:“聽說天府城死了不少人,我想知道是誰幹的。”

    徐輝這時候竟然後退了兩步,直接跪在了地上,她說:“我給你跪下,好嗎?陳原,你不要參與這些事,算我求你了。這件事非常複雜,你不要攪和進來,我這也是爲你好。”

    徐輝這麼一跪,後面這些打手可就都慫了,他們搞不清狀況。

    我看着徐輝說:“你是知道的,我連耶郎城的龍都不怕,還會怕你們這羣混蛋嗎?你最好把話說清楚,跪下裝慫裝可憐,不是我要的答案。”

    徐輝看看周圍,然後站了起來,她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陳原,我帶你去個地方,我們慢慢談。”

    秦維諾這時候從後面走了上來,她說:“那可不行,我害怕你把我們老陳給害了呢。要談就在這裏談,不談也無所謂,有機會再談也行。”

    徐輝看着我說:“今天到此爲止,我帶人先撤。以後我聯繫你,我們約個地方詳談,好嗎?”

    我看着徐輝沒說話。

    徐輝轉身就給了趙四一個大嘴巴,說:“以後眼睛放亮點。”

    趙四摸着臉小聲說:“嫂子,我真不知道啊!這到底是誰呀!”

    這些人呼啦啦全撤了。

    我這時候看向了四周,我說:“他們來這裏,也是來找那倆女人的,他們找她倆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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