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灰溜溜從王教授家裏出來,我和林素素都摸不到頭腦,不知道這裏面到底寫了什麼會讓王教授這麼生氣。

    戴月留我們在這裏喫飯,我和林素素拒絕了,我們兩個開車回到了家裏之後沒多久,就接到了戴月的電話。

    戴月說:“哥,人家王教授說你們是盜墓賊,說從你們身上都聞到了地下大墓的氣味咧。”

    我說:“他鼻子倒是靈,他咋沒看到我一身浩然正氣呢。你和人解釋解釋嘛,就說我們不是來盜墓的,我們是來建廠的。”

    戴月說:“我說他不信麼,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我也沒辦法咧。”

    我說:“那就讓他看看我是來幹啥滴好咧。”

    氣得我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我這時候決定了,我得當這個廠長。說再多沒用,要爲老百姓做實事才能得到擁護,耍嘴皮子是耍不出一個好道德的。

    我把我的摩托羅拉手機啪的一聲合上,對林素素說:“我得當這個廠長,我不能再這麼渾渾噩噩活下去了,不然我這輩子都是一個盜墓賊。以後我的孩子被老師同學問爸爸是幹啥的,總不能說是盜墓賊吧。”

    林素素說:“你是書店老闆嘛!”

    我說:“那算啥嘛,一個首都最繁華地方的書店的店主算啥嘛!我得當這個廠長,而且是這個兔子不拉屎地方的廠長,這纔是一件有意義的大事,這身份才能拿得出手。這不是錢的事,也不是爲誰好,這完全是爲了我自己。”

    林素素說:“是人都有利己性,你算是高尚那一種。”

    我站了起來,我說:“我去找覃明商量這件事,我告訴他我這個決定。”

    林素素說:“那還不把他高興壞了啊!他就盼着你不走了。”

    我說:“不能這麼說,是他給我的這次機會。”

    我從屋子裏出來左轉,快速地就去敲覃明的門前,敲了幾下沒動靜,我這才意識到,他這個時間應該在工地現場辦公室了。

    我換上衣服出了院子,直奔工地項目部,問清了他的辦公室位子,我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覃明正在和人談事情呢。

    覃明一看是我,立即站了起來,笑着對來的人說:“閆隊長,我給你介紹下啊,這是老陳,我的好朋友啊!”

    閆隊長是負責拉土的車隊的隊長,他手裏有五臺翻斗車和兩臺挖掘機,地基的開挖承包給他了,現在正在談合同呢。

    覃明說:“閆隊長是長安人,是個爽快人。”

    我說:“老覃,我願意幹。”

    覃明說:“你願意幹?”

    閆隊長一聽急了,說:“老覃,我們可是都談好了,即便老陳是你朋友,你也不能這麼幹,你得有契約精神啊!”

    覃明笑着說:“閆隊長,不是你想的那樣。老陳說他願意幹,不是要跟你搶生意,他搶的是我的生意。我這個位子。”

    覃明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他到了我面前,擡手就給了我一拳,說:“想通了?”

    我點點頭說:“總這麼閒着,容易閒出病來。另外,我也想做點對社會有意義的事情嘛!好喫等死,活得和豬一樣有啥意思嘛!”

    覃明點點頭說:“這就對了嘛!你是有能力的人,整天守着老婆孩子熱炕頭,那就是在浪費生命。”

    我說:“那咱可得說好了,風電廠的事情,你可要說到做到。”

    覃明說:“你放心,正如你說的,我守着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啊,把錢花在該花的地方。”

    我知道,覃明就是想當官,他現在成了一個官迷。這是好事,起碼我知道,覃明當官絕對成不了一個貪官。他太有錢了。

    覃明指着那張辦工桌說:“這是你的了,材料都在後面材料櫃裏,我就交給你了。”

    我說:“三天後我上任,你再堅持三天。我先熟悉下這裏的情況。”

    覃明看着閆隊長說:“閆隊長,今後有什麼事,你找老陳解決。三天後這裏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全交給老陳了。”

    閆隊長這才明白過味道來,他過來和我握手,說:“我還以爲你要搶我飯碗哩!”

    我和林素素在贏川走了三天,都沒有找到一個能讀明白這西夏文的人。

    一開始林素素還有些不服氣,說:“我就不信了,離開這王教授,這地球就不轉了嗎?”

    三天下來之後,她服了,說:“陳原,我是服了,離開這王教授,這地球肯定還轉,但是這西夏文,是真的沒人能看懂了。”

    我說:“想看懂這西夏文,靠着研究是行不通的,這得傳承。不然就是根據每個字出現的頻率亂猜。”

    林素素說:“只能猜出一些使用頻率高的詞,根據詞組能猜個大概而已。那沒有任何意義,因爲誰也不能保證猜得到底對不對。你說這字造的,天難理解了。”

    我躺在了牀上,靠着牀頭,手裏拿着一本小說,我說:“看來還是要去求王教授纔行,明天我就要去上任了,不能陪你去了。”

    林素素說:“你說他是怎麼猜出我倆是盜墓賊的呢?”

    我放下小說,看着她說:“你發現沒有?在看羊皮冊之前,他並沒有對我們有任何的成見,看了羊皮冊之後,一口咬定我們是盜墓賊。看來是這羊皮冊裏的信息告訴了他很多啊!”

    林素素坐在梳妝檯前面,一邊擦護膚品一邊說:“王教授說這東西是大墓裏出來的,這東西大概是隨着墓主人下葬的墓主人的生平事蹟吧。”

    我說:“這麼說的話,這墓主人應該是名人啊!”

    我嗯了一聲說:“沒錯,而且是王教授非常尊重的一個人。他斷定我們讓他解讀這羊皮冊,是想去盜墓。”

    林素素嘆口氣說:“也別怪王教授這麼想,畢竟人心隔肚皮。我去找戴月商量下,看看怎麼才能讓王教授開口。我覺得,只要我們證明不是來盜墓的,讓他放下戒心,應該就能開口。”

    我說:“我看吶,難!你去試試唄!另外你告訴戴月,覃明同意修建風電廠了,讓她倆儘快的拿一個方案出來,越具體越好,把日程表排出來。”

    屍影這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就笑着說:“老陳,你總算是想通了啊!聽說你要來這邊當這個廠長,你猜最開心的是誰?”

    我說:“覃明唄,還能有誰?”

    屍影說:“你可想錯了,最開心的是你女兒,無恙!她開心的跳了起來,是真的跳了起來。”

    屍影看着林素素說:“對了,你們什麼時候搬過來?既然決定了,就儘早搬過來,把戶口也落下來,儘快給孩子們辦入學入托的那些事情,還是挺麻煩的。”

    林素素說:“我還要回去一趟,和麗娜姐商量一下怎麼辦,聽聽她的意見。她要是想搬過來就搬,她要是不想搬,我就帶着我家愛國過來。”

    屍影點點頭說:“這樣也好,畢竟這邊的氣候和紹興沒法比。這裏太乾了,無恙到了這邊,動不動就流鼻血,我現在弄了個噴壺,每天往屋子裏噴水。我看得買個加溼器了。”

    我看看錶,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了,我說:“一起喫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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