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都想多喫一些,但是都不敢喫的太飽,吃了一碗麪外加一個荷包蛋之後,我就命令大家放下了碗筷。我說:“看着時間,過兩個小時之後,要是還想喫,再喫。”

    我們三個很快就睡着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兩小時之後,太困了,太乏了,也太累了。

    這一覺一直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九點半,起來就覺得還餓。林素素和李芳芳和我一樣,起來就吵着要喫東西。

    這一頓喫完之後,我們三個還是沒有出去,而是躺在帳篷裏,一動不動,什麼都不想說,就想這麼躺着。

    接下來,李芳芳開始口腔潰瘍,牙齦腫痛。林素素嘴脣也都裂了,出了滿嘴的泡。

    我倒是沒覺得什麼,只是覺得渾身沒力氣。就這樣在帳篷裏躺了三天,這三天一直都是張穎和陸一曼在照顧我們喫喝。除了去解手,我們三個根本就不會出去,即便是出去方便之後,也會很快回來。接着躺着。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我總算是恢復了陽氣,想出去走走了。

    林素素嘴上的泡也都消了,李芳芳的口腔潰瘍也好了很多。我們三個出了帳篷,首先看到的就是湛藍的湖水和天空,還有那刺眼的陽光。

    我們都用手遮擋着陽光,看着遠方。

    陸一曼在我們身邊跟着我們,她說:“陳爺,是不是該說說墓道口在什麼位置了?”

    我說:“急什麼?我這剛恢復元氣,再過兩天吧。”

    陸一曼說:“過兩天嗎?”

    我說:“過兩天,第三天的早上,我帶你們過去,指給你們看。”

    陸一曼說:“那可說定了,我這就去和他們說。”

    我點點頭。

    陸一曼走了,張穎還在我們身邊站着。我知道,只要有李芳芳在身邊,張穎什麼都不會說的。李芳芳懷疑張穎和王得水是一夥的,但是她沒有什麼直接證據。

    我想找證據倒是不難,只是我現在不想找。因爲找到了就意味着我知道了她是奸細的事實。她要真的是奸細,倒是對我有很大的作用。還不到拆穿的時候,也許,這輩子都不需要拆穿,毫無意義!

    我們在這裏站了一會兒就回到了帳篷裏,張穎也跟了進來,她說:“晚上喫什麼?”

    我說:“我想喫饅頭了,有嗎?”

    張穎說:“已經有人出山了,會帶一大批物資回來。到時候喫什麼有什麼,你們先忍幾天,過幾天就有饅頭吃了。”

    我說:“怪獸這幾天沒來侵擾嗎?”

    張穎說:“怪獸都學乖了,再也沒有來過。倒是那羣狼,經常在周圍遊走。”

    我說:“狼羣住在什麼地方了?”

    “在鎮裏吧,每天天快亮的時候和天快黑的時候會在草原上捕獵。”張穎說,“你們是怎麼馴服狼羣的呢?”

    我說:“談不上馴服,這是大勢所趨。”

    張穎還是透漏給了我一個信息,那就是有人出去過了,也就是說,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出去採購物資。這對我來說,是個機會。誰也不能保證,這些人裏就肯定沒有人能爲我所用。只要我找到一個人肯幫我,那麼我們就有救了。

    我說:“屍妖呢?出來過嗎?”

    張穎說:“屍妖一直沒有出來過,我們晝夜都有人負責觀察,沒有屍妖的任何蹤跡。”

    林素素說:“張穎,能幫我們一個忙嗎?”

    張穎看着林素素一笑說:“有什麼事不要和我說,你找陸一曼說,她說了算。我什麼都幫不了你們。”

    說完,張穎站了起來,轉身出了帳篷。

    林素素說:“陳原,我看這張穎幫不了我們。”

    我說:“是啊,張穎對陸鼎天還是很忠誠的。”

    李芳芳說:“我看未必,無非就是給的錢不夠多,多給她錢,我就不信她不幫我們。”

    我說:“和錢沒關係,不是什麼事都能用錢解決的。”

    李芳芳有些不服,她直起來身子說:“我就不信她不喜歡錢。”

    我說:“你不懂,還有比錢更重要的,那就是命。張穎擔心的是自己的命。”

    李芳芳說:“她要是幫我們會有生命危險嗎?”

    林素素說:“有錢沒命花也不行,芳芳,你對這個社會了解的還是太少了。有些人的命很重要,但是有些人的命,如芻狗。”

    陸一曼這時候從外面一鑽進來了,進來之後她坐在了小馬紮裏,她說:“我們可是都準備好了,兩天之後,等你陳爺給我們指點迷津。”

    我說:“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到了第三天的上午,我們一起出去,浩浩蕩蕩就去了墓堆前面。我到了他們挖開的地方,看着說:“陸大帥,你怎麼判定是在這裏的呢?”

    陸鼎天說:“陳爺,您就別損我了,您還是說正確答案吧。”

    我說:“跟我來。”

    我帶着衆人往西走,到了位子之後,我站好了,看着前面說:“從這裏搬,墓道口就在這後面了。大概七八天就能搬開了。”

    陸鼎天和王得水互相看看。

    王得水走過來說:“陳爺,您可別騙我們。”

    我說:“肯定在這裏,搬吧,七八天肯定能見分曉。”

    第二天出去採購物資的人就回來了,帶回來的主要就是糧食,還有一些蔬菜種子和糧食種子。他們還真的有在這裏常駐的打算了。也有可能是故意演戲給我看的。

    接下來的幾天裏,這些人一直在忙着搬石頭,到了第七天的時候,果然就看到了墓道前面的匝道。

    匝道傾斜向下,三米寬,越往前越深。

    這匝道里填充的還都是石頭,這些幹活的不知道磨漏了多少手套,但是手套夠用,壞一副就扔一副。倒是不心疼。其實兩副毀一副,縫縫補補還是能用的,誰叫人家有錢呢。

    陸鼎天站在匝道前哈哈笑着說:“陳爺,還是您厲害,不服不行。這匝道有多深,還得多久能挖開?”

    我說:“我倒是明白這石頭是從哪裏來的了,這應該是挖墓坑的時候,從裏面掏出來的石頭,這石頭堆有多大,這下面就有多大空間。”

    陸鼎天說:“那可就太大了,這裏面寶貝肯定少不了。陳爺,我們這次發大財了。這次要是幹成了,我就金盆洗手,我找個地方養老。最好是去東南亞找個地方,踏踏實實過下去。”

    我說:“國內不好嗎?”

    陸鼎天說:“一直乾的就是不乾淨的活兒,國內住着,總怕什麼時候警察敲門。”

    我說:“你可以去澳洲,聽說那邊挺好的。”

    陸鼎天說:“行,這一票幹完了,我就去澳洲養老。陳爺,我們一起過去啊!過去還有個嘮嗑的人。”

    我擺着手說:“我就算了,我還是在國內住着習慣。我這人懶,哪裏都不想去。”

    王得水在旁邊說:“這匝道得清理幾天?”

    我看着說:“大概還要七八天呢,着急也沒用,只能一塊塊慢慢往外搬。這大墓,可不是幾個人就能打開的,這確實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陸鼎天大聲喊:“大家都加把勁兒,勝利就在前面了。這一票幹完了,我給每個人發個幾十萬的大紅包。”

    這話一出來,這些人都嗷嗷叫了起來。幾十萬,可以在北上廣深買套房了,能不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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