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隨後就跳了下來,他遊得比我快,很快就追上了我。是他先游到了飛機的旁邊。此時飛機已經斷裂,剛子一伸手抓住了飛機裏的什麼東西,從縫隙裏把自己拔了上去。

    我隨後就到,當我爬上去的時候,郭炳順划着筏子也趕過來了。

    飛機上的座位都已經離開了機身,摔得滿處都是。不過安全帶還綁着呢。只要安全帶還綁着,就有存活的希望。

    我們現在也顧不上死活了,凡是人形,不管是活着還是屍體,都從座位上給弄了下來。

    飛機這時候開始下沉,速度很快,正當我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郭炳順划着筏子到了。

    我們把一具具人形都擡到了筏子上,總共是七個。一起就往回運,剛走了十幾米的時候,這飛機就沉下去了,湖面上漂起來一層油。

    到了岸邊之後,剛子開始一個個檢查,最後只有一男一女是活着的,其它人都死了。

    這一男一女是兩個年輕人,他們能活着只能說明他們運氣好,並不是他們身體好。他們是坐在後排的,撞擊水面之後,他們的座椅全部都朝着前面涌去,前面的人都被砸死了,倒是給他倆起了緩衝作用。說白了,他倆的命是用前面的人命換來的。

    而我這時候再次去了水裏,到了沉飛機的地方我潛水下去,卻發現水鬼已經在飛機裏鑽來鑽去了。看到我來了,水鬼拉着我在水裏轉了兩圈之後就把我放了。

    再不放我,我該憋死了。

    我來這裏是來找繩子的,也許這飛機上就帶着繩子,但是我失望了,這飛機上並沒有繩子,水鬼在裏面搜了個遍,倒是找到了幾個揹包,裏面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還有很多電子產品,比如手機和筆記本電腦。

    水鬼對揹包沒什麼興趣,我拽了一個回到了岸邊,上岸之後,我開始檢查裏面的東西,我想找到一些證件什麼的。這裏面什麼證件都沒有,我很好奇,到底什麼人能有這麼一架小型飛機呢,這應該是個大老闆吧。

    別的沒有,身份證總該有吧,偏偏連身份證都沒找到。這些傢伙,到底是幹啥的呀!

    剛子說:“等這倆人醒過來就都知道了。”

    我說:“還得多久能醒過來?”

    剛子說:“應該快了吧。”

    現在人已經被擡到洞裏去了,這五具屍體我們都擡到了林子裏,不過很快就得招蒼蠅,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屍體不可能長時間保存。等這倆人醒了之後,看看屍體,然後就地掩埋。也沒必要挺屍七天了,沒意義。

    是那女的先醒過來的,一醒過來就看着我們問了句:“這是什麼地方?”

    剛子說:“你們從哪裏來,去哪裏?”

    女的也就是二十歲左右,長得還算是標誌,體型挺好的,看肌肉線條應該經常鍛鍊。不過不是農村婦女下地幹活那種鍛鍊,因爲她很白,皮膚很好。她應該是經常去健身房鍛鍊。

    男的三十來歲,還沒醒呢。這男的身體挺強壯的,鼻子上沒有長期戴眼鏡的痕跡,他不是近視眼。到底是做什麼的看不好,不過給我的感覺,他像是個公職人員,那頭型弄得就特別的正規。

    剛子問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身邊的男的。

    剛子又問:“姑娘,你是做什麼的?”

    這姑娘這才說:“沒什麼,我們就是坐飛機玩的,其他人呢?”

    剛子說:“坐飛機玩,你家是開金礦的嗎?這飛機飛這一次你知道多少錢嗎?”

    姑娘坐了起來,看着剛子說:“我不會讓你白救我的,你開個價吧。”

    我一聽就知道這女的有問題,我看看剛子,剛子也看看我,不問了。不過也沒開價,我倆從洞裏走了出來。就讓秦嵐和王冬他們照顧這倆人吧。

    郭炳順從裏面出來了,他急匆匆地到了我們面前,小聲問:“那男的什麼情況?”

    剛子說:“肋骨斷了,左胳膊也骨折了,肺摔腫了,不過沒什麼大事,死不了。”

    郭炳順說:“肺都腫了還不死嗎?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吧。”

    我這才明白了郭炳順的意圖,我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女的了?”

    郭炳順說:“那男的可能是這女的對象,要是他活着,我就沒戲了。”

    我說:“這單你放心,那男的不是女的對象,你沒看這女的根本就不關心那男的死活嗎?”

    郭炳順說:“即便是這樣,真男的長得不錯,他要是活着,我以後還能有機會嗎?老薛,你有秦嵐,剛子,你有王冬,怎麼也要分給我一個吧。這女的就是上天送來的禮物,咱們商量一下,這女的能不能給我。”

    我說:“你和我商量這個有用嗎?你得和那女的商量。”

    郭炳順說:“只要時間久了,那就是遲早的事情,因爲沒得選啊。你們都有女人,只有我是光棍兒,她只能選我。”

    我說:“你也說了,還有個男人呢,人家可未必非要選你啊!”

    郭炳順說:“那小子會不會落下殘疾?撞腦袋了嗎?會不會撞傻了?”

    剛子說:“還真不會,這小子沒啥大事,很快就能醒過來。”

    郭炳順說:“我覺得這飛機上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我發現一樣東西,你們看看。”

    郭炳順這時候跑向了辣椒樹,他從辣椒樹後面拽過來兩個大袋子,溼漉漉的。到了我們面前打開一看,全是人民幣啊!這兩袋子我估計得有一億左右。

    郭炳順說:“你們說,這羣人要是好人,會帶這麼多錢嗎?他們帶這麼多現金這是要幹啥?我估計啊,這是在叛逃啊,這是要攜款逃去韓國啊!”

    我和剛子互相看看,然後我想了一下,這郭炳順說的還有幾分道理。

    郭炳順說:“只要你們把這女的給我,這些錢都是你們的,我一毛不要。”

    剛子說:“你倒是奸詐,這鬼地方要錢有啥用,女人才是實實在在的。”

    郭炳順說:“我現在只有這些東西,反正你們都有女人了,你們也不在乎這女的,怎麼就不能給我呢?”

    我說:“女人不是物品,這些錢你可以拿走,但是女人,必須她自己同意纔行。”

    郭炳順說:“你們不反對是吧,只要你們不反對,這女的我就有辦法搞到手。”

    我說:“那是你的本事。”

    郭炳順點點頭說:“那我們說定了。還有,那男的一旦要是個逃犯,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

    我說:“我們又不是公安,我們處置什麼?我們是救人的,當然救人救到底啊!我們要是想處置誰,第一個就先把你給處置了。”

    郭炳順點點頭說:“行,那麼這麼說吧,要是我和那男的打起來,你們向着誰?”

    我說:“我們誰都不向着,誰有道理我們就向着誰。”

    郭炳順嗯了一聲,說:“那好,這女的我要定了。”

    說着,錢也不要了,大步朝着山洞走了進去。

    剛子呼出一口氣說:“這老小子,色迷心竅了啊!”

    我說:“這地方,除了女人還真的不知道還有啥是值得珍惜的了。比如這些錢,怎麼辦?”

    剛子說:“先拽進去再說吧。”

    一邊走,剛子一邊說:“老薛,你說那女的多操蛋,讓我開價,這用開價嗎?這錢不都是我們的嗎?”

    我呵呵笑着說:“那女的覺得這錢是她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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