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把三寸長的金鑰匙,應該不是純金,而是合金打造,硬度足夠又不生鏽,類似於現在的18K金,不過我覺得這個達不到18K,最多在16K。

    足金我們叫做24K,這18K金就是黃金的含量在二十四分之十八。其它的就是一些其它的金屬了。18K金的好處就是便宜,而且質地堅硬,不易變形。做首飾還是不錯的。

    做鑰匙的話用純金肯定是不行的,太軟了。鎖沒打開,鑰匙就會斷在裏面了,所以,又想不生鏽,又想有強度,只能用合金。

    我當然知道這是鑰匙,我之所以問這是什麼,我其實是在問這是開什麼鎖的。

    秦嵐拿過去看看之後,看看周圍說:“一定有一把鎖需要這鑰匙打開。當初這位大師把鑰匙塞進嘴裏,就是想有一天有人發現這鑰匙,用這鑰匙打開那把鎖。”

    我說:“你怎麼發現的這把鑰匙,從外面根本看不到。”

    秦嵐一笑說:“我天生對黃金有感知能力,只要離得購進,我就聞到黃金的味道。”

    我說:“黃金有味道嗎?”

    秦嵐說:“有,只是你聞不到。就像是瞎子看不到光一樣,這不怪你。”

    王冬和錢朵朵在那邊有些着急了,王冬喊:“你們忙完了嗎?我們喫東西啊!”

    我和秦嵐這纔過去,我倆並沒有告訴她倆金鑰匙的事情,和她倆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

    喫飽喝足之後,我和秦嵐把蒲團拎到了牆根下,然後靠着牆休息。說心裏話,挺困的。

    王冬和錢朵朵鋪好了墊子,倆人倒在墊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秦嵐說:“你要是困,你先睡,我堅持一會兒。我堅持不住了我叫你,你再換我。”

    這時候我突然想虎子了,以前總是我前半夜,虎子後半夜。離開了虎子,幹啥都覺得彆扭。

    我說:“你先睡吧,等你睡醒了換我。”

    秦嵐說:“要麼就一起睡,放心,我很警覺的,一旦有情況,我立即就會醒過來。”

    我說:“算了,你安心睡,我值班。”

    秦嵐說:“那也好,我就安安穩穩睡個好覺。你要是熬不住了,叫醒我,我能開啓警覺模式睡覺的。”

    我說:“你這本領和狗學的吧!”

    秦嵐很嚴肅地看着我說:“這是本能。”

    我皺皺眉,點點頭。

    秦嵐鋪上了睡袋,鑽進去之後,很快就睡着了。

    我則靠着牆,打算閉上眼休息片刻,但是這一閉眼,我就覺得自己的大腦掉進了麻木的深淵一樣。我不得不快速地睜開眼,即便是睜開眼,這大腦還是沒有清醒過來,我不得不晃晃頭,然後在腿上狠狠地掐自己一把。這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但是隨後,我這眼皮就像是兩塊磁鐵一樣,開始往一起吸。想睜開都難,怎麼就這麼困啊!

    我這眼睛開始沒有抗衡得住這睏意,閉上了。這一閉上,人就放鬆了下來,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聽到有人在叫我名字,仔細一聽,是秦嵐在叫我。

    “薛萍,你醒醒啊,薛萍!”

    我這眼睛怎麼也睜不開,我強行睜開的時候,在我面前是秦嵐的那張漂亮的臉。

    她在看着我,她的頭髮垂下來,落到了我的脖子裏。

    秦嵐說:“你怎麼回事?”

    我這時候坐了起來,左右一看,我竟然是在一棟房子內。從窗戶往外一看,我是在一棟大樓內。看窗外的風景,起碼有三十層樓那麼高。

    我站了起來,到了窗戶前面,看到下面是一個很大的飛機場,在飛機場上停着大量的飛機,有民航客機,有戰鬥機,還有轟炸機。在飛機旁邊還有坦克,有裝甲車,還有軍用的越野車。

    我說:“我們出來了嗎?這是什麼地方?”

    秦嵐說:“我們被困在夢裏了。”

    我說:“怎麼會這樣?被困在夢裏?”

    秦嵐說:“我現在明白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了,包括那位高僧。我們都被困在了自己的夢裏,值得慶幸的是,我和這些人不同,我能把我倆的夢連接起來。起碼我倆不會那麼孤獨。”

    我說:“王冬和錢小姐呢?”

    秦嵐說:“不知道,我們需要找到她們,她倆應該不會在一個夢裏,更不會在一起,我們一個個的找吧。應該也在這大樓裏纔對。”

    我把窗戶打開,在窗戶外面有一層鐵網,我去推這鐵網,紋絲不動。

    秦嵐說:“這不是物理的鐵網,這是結界!我們的夢,僅限在這大樓之內。外面的一切,只能看,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

    我到了大樓的另一層,在這邊有一條很繁華的街道,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行色匆匆。我從側面看向樓下,在這下面有一個很大的門口,人們不停地進進出出。按理說,這裏應該是個很大的寫字樓纔對。

    外面有飛機起飛了,我扭過頭看看,飛機從窗戶前面滑過去,飛上了藍天。

    我的目光追着飛機,一直到飛機飛到了雲層裏,我才把目光收了回來。

    我說:“這是什麼地方?”

    秦嵐說:“這應該是個拼湊起來的地方,並不是真實存在的。民用機場裏不可能停這麼多軍用飛機和坦克的吧。”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在這個房間裏有一張辦工桌,有沙發,有書櫃,還有一張中國地圖在牆上。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電話,一臺電腦。

    我把電話抓起來聽了聽,裏面竟然有嗚嗚的聲音,但是我按鍵撥通了虎子的手機的時候,這電話又不響了。

    在門旁邊有一個衣帽架,此時在衣帽架上還掛着一件呢子大衣,一條圍脖。

    在圍脖上搭着一副皮手套。這應該是冬天穿的衣服,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含義,難道我們的夢裏也是冬天嗎?夢,怎麼會如此真實呢?

    秦嵐這時候打開了門,她把頭探出去,對我招招手說:“薛萍,你出來看看。”

    我跟着她到了外面,這是一個走廊,順着走廊出去,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足足有三百多平米,這裏有很多格子間,每一個格子間裏都有電話和電腦、一樣的帶輪子的轉椅。

    我說:“這好像是個大公司的總部。”

    秦嵐說:“看起來是的,不知道這有什麼含義。”

    我們從走廊穿過去,到了門口,從這個門口出來之後,就到了電梯間。

    我們這一層是三十六層,而且電梯是動的,到了我們這一層停下了,門打開,裏面並沒有人出來。我和秦嵐互相看看,然後走了進去,按了一層。不過這電梯並沒有下去,而是繼續往上,一直走到了頂樓四十八層才停下。然後打開了門,沒有人進來,門很快關上了。這時候電梯纔開始往下。

    不過這電梯總是走走停停,到了一樓足足用了五分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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