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之後就請了一個當地的大廚,置辦了兩桌酒菜。都準備好了之後,大廚就回去了。人家來這裏談判,總要講起碼的禮節,飯還是要管的,而且要讓大家喫好。

    做事就是這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叫寧溼衣而不亂步。

    剛子說:“驢子,你準備這麼多,是不是太給他們臉了?人家會不會覺得我們怕他們了?”

    我說:“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情,我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胡俊傑呵呵笑着說:“這一點是我最佩服驢子的,他總能把握住原則。要我,別說飯,屎都不給他們喫熱乎的。”

    剛子看着胡俊傑撇撇嘴說:“老胡,你太噁心了。”

    胡俊傑笑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九點的時候,人都來了,但是少了一個。這連家的家主竟然沒來。

    天神那小子說:“家主臨時有急事,來不了,委託連青山全權代理,他談的,都算數。”

    我說:“是有急事來不了,還是想了想不敢來啊!怕我們摔酒杯爲號,要了他的狗命吧。”

    連青山在一旁說:“你怎麼說話呢?當我們連家是什麼了?”

    我說:“你們是什麼?你們乾的齷齪事還少嗎?自己是什麼東西心裏沒數嗎?別當了婊子還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讓人看不起。”

    連青山說:“我們可是帶着誠意來談的,你要是這個態度,那麼我們也就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我說:“請回吧。”

    連青山一甩袖子,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天神那小子大聲說:“連青山,你可是帶着家主的囑託來的,這麼走了不合適吧。”

    連青山說:“對方咄咄逼人,這樣談根本談不出什麼,改天再談吧,找個合適的機會。”

    我說:“送客!”

    胡俊傑在我旁邊哼了一聲說:“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張一曼這時候直接就門內走了出來,二話沒說,擡手就是一道劍光打了出去,也不知道她手裏是什麼武器,打出來的是激光還是什麼東西,總之,她手裏的東西肯定是能充電的,這裏的充電不一定指的就是家裏220伏的電,應該是吸收了什麼能量。然後一次性釋放出閃電。

    這光芒一閃,直接就劈向了連青山。

    天神那小子手疾眼快,一把就將連青山拉開,就聽啪啦一聲,地面被燒焦了一片。要不是天神那小子及時,連青山已經已經沒了。

    張一曼呵呵一笑說:“找你談是給你臉了,你和我們較勁,行,等下我們就去拜訪一下你們連家。告訴你們家主,在門口迎接我們,不然後果自負。”

    白馬寺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青年,都三十多歲。這兩個人還是很穩重的,他們此時纔算是走了出來,那男的說:“我叫清風,這是我師妹,明月。我們是代表白馬寺來這裏談判的,既然連家不想談,那麼我們可以先談談。”

    我說:“既然白馬寺的朋友願意好好談談,那就請進吧。”

    白馬寺的兩位進了大門之後,天神那小子說:“連青山,你要是不進去談談,怕是回去沒辦法交代吧。”

    連青山這才哼了一聲說:“那我就屈尊,和他們談談。”

    我頓時說:“等等,你屈尊了嗎?你既然這樣說,那你就得爬進去了。你要是不爬進去,就滾回去。”

    連青山看着我笑了,說:“你瘋了吧,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你覺得我稀罕和你談嗎?既然這樣,告辭了。”

    他轉身就走了。

    他走了,但是連家其它的人沒走,這裏面出來一個小夥子,一抱拳說:“在下連城,想和驢子先生談談,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我說:“你後面兩位是誰?”

    連城說:“這都是家裏的新秀,不知道驢子先生願意和我們談談嗎?不過連城確實做不了主,不過先生可以先把要求告訴我們,我回去向家主稟報。”

    我說:“就一個要求,想談,就讓你們家主親自來談,不然我們也不會再接待了。我們先和白馬寺談一下,騰出空之後,我們會登門拜訪!”

    連城說:“既然如此,我們先回了,有消息我會立即來和先生溝通。”

    我說:“請回吧。”

    連城和天神一商量,四個人就回去了。

    胡俊傑說:“這小子還是很會辦事的。”

    我說:“走,先進去吧。”

    我們直接就進了杏花樓的大廳,在這裏已經擺好了一張大桌子,桌子兩邊擺好了談判的椅子,只不過現在連家的人走了,對面只剩下清風和明月兩個人了。

    這清風和明月已經坐好,我們坐在了對面。

    我說:“我們來了太和鎮有些日子了,今天總算是見到白馬寺的人了。以前白馬寺和連家給我們找了很多麻煩,我想知道爲什麼。”

    清風說:“原則上來說,太和鎮是不允許外人進來的,想進來的話也不是不行,不管男女,都是要進行閹割的。閹割對一個人來說,太殘忍,所以,我們基本都是把進來的人送出去。”

    我說:“我有個疑問,這天下的土地,是誰佔了就算是誰的嗎?比如這大裂谷內的太和鎮的地盤,你們九黎後裔佔了,就是你們的了嗎?好像從古至今都沒有這個說法吧。”

    清風說:“現實就是,我們在這裏繁衍了四千多年了,約定俗成,這裏就是我們的地盤。”

    我搖着頭說:“從古至今,私宅不可亂闖。還沒有見過街道不許外鄉人走的。就算是戰國時期,大大小小九十九個國家,也沒有說某個國家的道路不讓老百姓通過的。你們這裏可厲害了,到你們這座城都不行,這又是什麼道理呢?”

    清風說:“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

    我說:“別提你們的規矩,你們的規矩不是四海皆准的。”

    清風說:“但,這裏是太和鎮,在太和鎮就要守太和鎮的規矩。”

    我指着地面說:“這裏是我華夏大地,你們就要守我華夏大地的規矩。四千六百年前蚩尤戰敗,四千六百年後,我不介意再血洗你們白馬寺,解散你們這太和鎮,你信嗎?”

    這就是基於實力的談判了,我想摸摸他們的底,看看這白馬寺到底有幾斤幾兩。

    清風呵呵笑了,說:“別說氣話,白馬寺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嚇到的。”

    我說:“是嗎?那我們也沒必要談下去了,我們走着瞧。”

    清風說:“你別這麼激動,我們只是在理性的探討,不是潑婦罵街。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我們互相說說道理。”

    我說:“說道理,也要對方聽纔行。你們明顯就沒有道理,偏偏要強詞奪理。什麼叫太和鎮的規矩?太和鎮的規矩本身就不合規矩,我要的是普世的規矩,別說是我華夏境內了,就算是番邦蠻族,也沒有見過不讓大家走路的地方。還沒有見過不讓人進出的村鎮。”

    清風點點頭說:“好,你們想留下多久呢?能給我們一個時間嗎?會不會在這裏長久生活下去呢?”

    胡俊傑在旁邊接了句:“我們留下三個月,和長久生活,有什麼說法嗎?”

    明月接過去話茬,她說:“這個是有說法的,常駐的話,那就是要做基本的計劃生育,你們外鄉人的每個女人最多可以生兩個孩子。說白了,就是要控制你們外鄉人的人口,不能讓你們成爲大多數。”

    我說:“爲什麼呀!我們難道不能融入你們嗎?”

    明月搖搖頭說:“我們需要血統的純正,而不是文化的認同。”

    我說:“這又是爲什麼呢?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胡俊傑哼了一聲說:“我可是聽說了,你們一直在蒐集嬰兒的血,是不是在養什麼怪物啊!我們需要的是真相,而不是你們所謂的規矩。沒有真相,就沒有和平。明白了嗎?”

    清風往後一靠,沉默了很久之後,他說:“真相真的那麼重要嗎?你們都不是小孩子,你們來這裏的目的肯定不是爲了尋找真相的。你們說說吧,你們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明月說:“黃金嗎?還是別的什麼?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和平解決。要是能和平解決,不是更好嗎?真相對你們來說,毫無意義,不是嗎?”

    他們說的沒錯啊,我們確實不是來找真相的,我們是來找連家要藍寶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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