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離歌突然反應過來,她忘了......宋景頤是仙界之人,是因爲意外才來到凡間,看來他們怕是都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特意保住他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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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本尊帶頭探路吧!諸位跟緊了,莫要被四周的景物所迷惑”
“????”
元離歌有些不明白他這句話究竟是何意,她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也沒有看到任何奇怪的東西。
也沒聽到紀顏有過多的解釋,所有人都繃着一根筋
“啊啊啊啊啊啊”
元離歌瞬間背後一涼,她感覺到了有一個東西就在她的身後緊盯着她,而那個大叫着的人,也早已被吸乾了血,成了一具乾屍。
“別回頭,繼續走......”
每一個導師的臉上都陰晴不定着,宋景頤就在元離歌前面小聲說道:“離歌,我突然感覺好心慌”
“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頭皮發麻,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說實話她也只是爲了安慰他才這麼說的,多多少少也還是心裏發毛,明明之前來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
走了一會便來到了山頂處,她沒來過這裏,難不成會出現在此?
整個山頂都散發着濃濃的煞氣,往前走一點,視野瞬間開闊了,一大片葬墓羣出現在衆人眼前。
密密麻麻的葬墓羣,大小不一的墳塋林立,沒有任何墓碑,也不知葬着何人。
而陰剎之氣則全部圍繞着這片巨大的葬墓羣中間,揮之不去,散而不聚,衆人朝着那墓葬羣中間走去。
“佈陣”
紀顏站在元離歌兩人旁邊說到,隨後如畫幾人便全部朝着東南西北站去。
宋景頤朝着周圍看去,突然面色大驚,元離歌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他一直盯着那正中央的乳石看“你在看什麼,那就幾塊石頭而已”
宋景頤瞪大了眼睛,神色慌張“大凶之兆啊!那石乳是按着五行十二運排行的,十二運按着五行延伸,位於哀,死,病,絕,墓五位區位的石乳尤爲巨大,還超越了其他區域,直指着其他的墓羣,這在五行古書上纔有的記載,我也從未見過,可是卻在今日全部遇到了,這可是大凶啊!”
這樣一來,整個墓地就是一個完整的局,也瞬間形成了一個大凶之地,難怪她從上來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元離歌一聽,直勾勾的看着紀顏“你是不是就沒打算活着走出去”
紀顏直嘆息,點了點頭“是”
“你爲什麼要這樣?你爲什麼非要搭進去那麼多無辜的生命,真沒想到,你一個修仙之人心思竟如此歹毒!”
“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妖體內的玄丹也救不了緣兒,頂多只能壓制住那屍毒,若說治,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而那身懷異血之人,也不可能尋到......”
元離歌一聽頓時笑了,她真恨,這種人爲什麼命這麼好,偏偏遇到了她,若非是因爲宋景頤也在這裏,她完完全全可有機會逃出去,讓他這個惡人死在此處。
紀顏驚訝的看着元離歌,就差跪下來了“只要你能救緣兒,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呵,話別說的太早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的,到時候還需要你,能不能成功,就在你身上了,”
紀顏點了點頭,忽然曼緣撲向東南左方向的一名弟子,隨即衆人眼前黑影一閃……就覺四周刮過了一道急風,地上的落葉石子都飛到了半空,一道黑影環繞而過。
!!!元離歌本能地一閉眼。就聽圍上來的弟子們發出了一陣慘叫聲,淒厲異常,然後就是紛亂的倒地之聲。
再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滿地捲刃的刀劍,和仰面倒地的導師以及弟子——各個身上帶傷,蜷縮在地上爬不起來,剩下的弟子都驚得紛紛後退,不敢上前……
髮絲在微涼的山風中揚起又落下,周身不知何時籠上了一層寒氣,看得人不自覺就打了個冷戰。
還有一些弟子瞬間化爲乾屍,而一些沒事的弟子卻也分分亂了陣腳,生怕一不小心就因此喪命,元離歌拿出修羅烈劍擋在宋景頤兩人面前。
“大家不要怕,我有辦法治她,只要你們肯配合,定不會讓大家有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來救師孃的人都死了,更何況是我們,我要回去,師尊我要回去”
好幾名弟子嚇的渾身發抖,面色蒼白,他雙手緊抱着腦袋。
“我相信你,大家團結起來,若治不好,便合力封印師孃,最多隻是傷傷而已,不會有事的”軒轅鶴站了出來說道,如畫也連忙點了點頭。
“對,要相信師尊還有元姑娘。”
忽然一個身影迅速撲向元離歌,元離歌將兩人推開,用劍抵住曼緣,這纔看清曼緣異變的模樣,元離歌強忍着噁心感,異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身軀早已扭曲變形,佝僂着,後背的脊椎骨高高供起,兩條手臂簡直可以用皮包骨形容,還頗有些長臂猿的既視感,還有猩紅的血管粗暴而醜陋的附在臂上,兩腿腿也粗壯得很,讓人聯想到猛獸的四肢,至於他的腦袋.......
元離歌胃裏一陣翻滾,噁心不止,恨不得自己就是個瞎子。
腦袋圓圓的,禿禿的,上面還垂掛着幾縷白髮,皮膚像老樹皮一樣,肌肉也都沒有了,只剩一張皮包骨包裹着頭骨,嘴巴外翻着,裏面流淌着黃褐色的黏液,一雙灰黃色的眼珠像要從眼眶中掉下來的感覺眼白布滿血絲。
一大攤黃色的黏液向她臉上噴去,元離歌快速的用寬大的袖子擋住。
“啊!!!”元離歌大叫了起來,一雙手拍向曼緣,直接將她擊飛,隨後元離歌手擡了起來,天空中瞬間烏雲密佈,雷聲大起,長天而降的紫雷瞬間劈向曼緣身上,她慘叫一聲,被劈到的地方冒着紫色的煙,曼緣喫痛的摸着,怒氣衝衝的盯着元離歌,恨不得殺了眼前的女人,卻又害怕那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