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年才化開一次的上古寒湖。
期間寒風刺骨。
縱然是先天七境甚至是陸地神仙境強者進入其中,也會在瞬息之間被這裏的氣候冰封。
唯有百年一次的冰解期,外人才有機會短暫進入其中。
隨着雲山祕境即將開啓的消息不斷向外傳出。
越來越多的來自其他諸多大城的強者,開始陸續趕赴磐城境內。
……
“嗖!”
伴隨一道清冷破空之音。
九天之上,有銀色匹連橫空而出。記住網址
漫天銀芒中,隱約能看到一個身披純銀鎧甲的武者破空而來。
其通身鎧甲以白銀打造,白髮如雪,遠遠看去,猶如神輝閃耀。
來人剛一現身,便有鋪天蓋地的威壓驟然佈滿整個磐城上空。
一時間,就連封鎖在磐城上空的防禦法陣似乎都承受不住他的氣息,開始爆出劈里啪啦的碎裂聲響。
人羣裏有好事者認出來人身份,大聲叫出聲音:
“我的天,是天師教的張仰光,傳說他生來便是先天境強者,至今不過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是先天八境中階武者,距離傳說中的八境巔峯乃至是僞聖境僅僅一步之遙,可以說是前途無限了!”
聞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顫聲道:
“乖乖,居然是他,這天師教可是咱們崑崙域內名列前茅的大宗,即便稍遜崑崙劍宗一籌,卻也是實打實的大門派,不是隨隨便便的那些阿貓阿狗所能招惹的,而且,這張仰光在天師教年輕一代的弟子中,算是最頂尖的那幾個人之一,雖說還談不上無敵,但已經可以說是罕有敵手,除了崑崙劍宗內門最頂尖的那些弟子外,我還真想不起來,還有哪個年輕人是他的敵手。”
“……”
事實上。
並不是這些人在拍張仰光的馬屁。
而是張仰光確實足夠強悍。
況且,他年紀輕輕就踏足陸地神仙的天賦,已然註定了他今後的武道終點不會太低。
衆目睽睽之下。
張仰光縱身掠入城頭上方。
面對熠熠生輝的陣法,張仰光厲喝一聲,手中猛地凝出一柄通體閃耀銀輝的神矛,只一擊便撕開號稱能擋住陸地神仙傾力一擊的護城陣法,而後當空踏入磐城。
稍稍環視磐城一圈後,張仰光眼神驟然陰森,旋即朗聲喝道:
“莫天舞,可敢出來一戰!”
下一秒。
城中傳來清冷女聲:
“張仰光,三個月前崑崙劍宗與天師教的宗門對決,你已經輸給本座,如今還敢來尋死麼?”
隨着這道聲音。
一抹黑雲從磐城內部沖天而起,只瞬息之間就化作一個身着漆黑勁裝的女子。
這女人雖以黑紗蒙面,卻壓根就掩蓋不住從她體內澎湃涌出的滾滾寒意。
此刻。
女子腳踏黑雲,背後有劍氣翻涌不斷。
遠遠看去,就如掌控幽冥的黑暗女王一般。
看着猶如天神降世的莫天舞,人羣中頓時又掀起陣陣驚呼——
“我的天,那不是中州崑崙劍宗的內門天驕弟子莫天舞麼,她怎麼也來了?!”
崑崙劍宗作爲整個崑崙祕境內的第一宗門,其實力自然不用過多贅述。
莫天舞作爲其中的佼佼者,當然不會有人去懷疑她的水準。
所以,當磐城百姓看到這麼一位堪稱傳奇的武道天才寧願放棄閉關突破,也要來到此處進入雲山中搜尋上古寶物時,自然也就對埋藏其中的遺寶涌出了越來越多的好奇。
不過,短暫的好奇過後。
人們的注意力再次被莫天舞剛剛提到的那句話吸引——
“張仰光居然敗給了莫天舞?這尼瑪可是個大新聞!”
早就守在人羣裏的楚琳琅、邱陽等人望着天際間相對而站,神威蓋世的兩人,眼裏寫滿羨慕。
張仰光長槍驚世,威勢撼動偌大磐城,壓的他們都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可莫天舞卻以一個女兒身,與他並肩而立,甚至還壓了張仰光一頭。
這樣的風姿,怎能不讓他們蟄伏?
注視着半空猶如神祇的兩人,楚琳琅滿眼落寞:
“這就是來自中州最傑出一代年輕弟子的實力麼?與他們一比,我這個磐城年輕弟子裏的佼佼者,簡直就像個跳樑小醜一般……”
在她看來。
不論是張仰光亦或者是莫天舞。
年齡都不比她大上多少,可實力已經足以傲視羣雄。
別說是她。
只怕她背後的師門長老,那幾位雄踞磐城的崑崙劍宗分部供奉,見到兩人,也不敢放肆。
……
就在地面上的衆多強者竊竊私語時。
身處九天之上的張仰光跟莫天舞同樣已經相視而立。
面對莫天舞的嘲諷。
張仰光冷哼一聲,面無表情道:
“若不是崑崙劍宗的護劍長老將他壓箱底的坤明劍賞賜給你,我怎麼可能會敗給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
莫天舞清冷一笑:
“輸就是輸了,你要是不服氣,大可以回你天師教把你們開派祖師的浮塵拿上與我一戰。”
“不過,要是拿了寶貝還輸給我,只怕從今往後,你可就再沒有藉口可以找了!”
“你!”
張仰光怒火滔天,身上銀輝再次暴漲,顯然已經到了繃不住的邊緣。
就在他即將出手的瞬間。
雲層深處忽然傳出一道洪亮聲音:
“兩位天驕都是我崑崙祕境不世出的奇才,各個法力不俗,若是在這裏開戰,只怕老夫傾心發展數百年的磐城就得付之一炬了,不如入我府中一敘,之後若還想再戰,大可出城再議,如何?”
伴隨着這股聲音,磐城之中再次涌起一股驚天氣息。
其中狂暴,絲毫不遜色於半空中的張仰光與莫天舞兩位天驕。
地上的人羣裏,陳青打量着天空中的氣息,沉默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身側負手而立的蘇塵,壓低聲音道:
“上仙,那是咱們磐城的守護大人張虛若,他修行三百多年,一身修爲深不可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