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也不撤兵?”
“沒錯,撤兵就意味着我大周示弱,皇上,微臣是武將,常年領兵打仗,深知這個一旦示弱意味着什麼。”
蘇望之說道。
朝廷是一個皇朝的頂樑柱,精神的支持,如果朝廷示弱,那麼將會是一蹶不振。
俗話說得好,寧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
朝廷不需要拿出自己強硬的一面,唯有朝廷強硬起來,三軍將士纔會奮勇殺敵,朝廷的態度決定將士們的士氣。
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必須要有自己的骨氣。
南唐,南楚,南梁號稱三十萬大軍,但這也只是號稱三十萬大軍,並沒有真正的攻打他們大周。
他們可不能見風就是雨,聽到三十萬大軍就嚇得撤兵。
“皇上,微臣贊同國公的話,絕不低頭。”
於世林也表示決不能低頭,到了這個地步,他們既然已經決定了攻打西夷,既然邁出這一步,那麼就不能在後悔了,也不能在彷徨,這一條路就算是千難萬險他們也要走下去。
南唐興兵。
三國聯盟,這是爲什麼?
他們害怕,害怕大周強大起來,正因爲如此,他們決不能停下腳步。
御書房中,百官們各抒己見。
光孝帝自己也覺得撤兵最爲穩妥,但是於世林,蘇望之這幾人爲首的人覺得還是要強勢,這讓光孝帝有些舉棋不定。
“皇上!”
就在衆人爭論,光孝帝無法下定決心的時候,魏高從外面走了進來。
“什麼事情?”
光孝帝問道。
自己說過他們要在這裏商討事情,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擾他們。
“皇上,太子的奏摺來了!”
魏高拿着周恆的奏摺走到了光孝帝的面前。
“太子奏摺?”
衆人看向魏高手中的奏摺,周恆的奏摺此時過來,真的太關鍵了。
“拿過來!”
光孝帝一把拿過了周恆的奏摺。
打開奏摺。
“父皇在上,請兒臣諫言,兒臣率軍征討西夷,乃我大周千秋基業之根本,如今七國並存,雖說互相攻伐,然無一國可滅掉立國或者是滅掉一國的實力,雖然呈現平衡之勢,可七國暗中發展,南唐招兵買馬,強大兵力,南楚往南擴展版......”
“七國各自發展,爲我大周位於七國之中心,雖有強國之心,然無強國之力,征討西夷可爲我大周謀取不敗之地,若是西夷和大周合二爲一,我等進可攻威脅六國,退可守偏於一按。”
“西夷乃我大周強盛之根基,征討西夷,不可動搖也,兒臣率軍一月有餘的時間,此時已經攻佔南部,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西夷之事必然會引起六國注意,六國畏懼我大周崛起,必然會竭盡所能,傾力阻攔......”
“宵小之輩,狼子野心,欲絕我大周之後,其心可誅,還望父皇爲我大周千秋基業,萬不可動搖,七國爭鋒,唯有強國纔是唯一出路......”
周恆將整個奏摺寫滿,可以說周恆有很多的話想要說給光孝帝聽,但是自己不在面前,只能把自己所有想說的話,寫在了奏摺上面。
周恆開始給光孝帝出主意。
“北魏之憂解決,便是南方三國聯盟,其中南梁與我大周世代盟好,父皇不必擔心,兒臣從西夷南部劍門關如此南梁,說服南梁撤兵,南梁撤兵便只留下南唐和南楚,南唐和南楚雖然互爲盟友,但互相信任不足。”
“我大周精銳盡在南境之地,還請父皇立即讓國公蘇望之南下禦敵,相信定能解開我大周危機,多則三月,少則兩月時間,兒臣一定能收復西夷,屆時我大周不再畏懼六國威脅,兒臣周恆親筆。”
周恆一字一句,深思熟慮,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周全。
光孝帝看完了周恆的奏摺,手都跟着開始顫抖起來,他沒想到周恆想得如此周到。
“諸位看看太子奏摺!”
光孝帝把周恆的奏摺讓魏高拿下去。
衆人仔細觀看奏摺。
“皇上,殿下此言有理!”於世林說道,周恆說的句句有理,而且解決的辦法也是非常的有效。
如果按照周恆的辦法來辦事,卻是能解決大周現在的危機。
“皇上,太子所言雖說有力,但現如今我大周真的不能冒險啊。”白季忠覺得他們還是穩妥一些,這件事情不能聽周恆的話。
在白季忠等人看來,周恆就是一個戰爭狂,他是恨不得發生戰爭。
光孝帝看向衆人。
大家也看向光孝帝,像是在等待光孝帝的最後決定。
“皇上!您可知道我大周在文孝皇帝之前的是什麼樣子嗎?”蘇望之跟光孝帝說了一句。
光孝帝一愣,他自然是知道了,大周崛起就是從文孝皇帝開始,之前大周羸弱,一直都被南唐壓制。
光孝帝明白了蘇望之的話。
這件事情你們再讓我想一想。
光孝帝讓衆人離開。
“魏高!”
“奴才在!”
送走了文武百官,光孝帝喊了一聲魏高。
“你去備車,隨我去一趟寒山寺,我要見一下張道衡!”光孝帝決定去見一下張道衡,張道衡可是一個老臣。
“是。”
魏高點點頭。
入夜十分,馬車悄悄離開皇宮。
等到天色亮起十分,馬車來到了寒山寺外,一夜馬不停蹄,由此可見光孝帝如何心急。
“老爺,寒山寺到了!”
魏高輕輕敲了一下馬車低聲跟光孝帝說了一句。
“嗯。”
從馬車裏面回了一聲,光孝帝從馬車裏面出來赫然被眼前的場景有些震住,寒山寺外面是來了無數人。
官道上也停靠着無數馬車,在路邊兩側樹林之中有不少帳篷。
人來人往,雖然是清晨時分,可寒山寺門口是非常的熱鬧。
從山腳下一直到山門的位置排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