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幼緩緩說道,固然周恆現在還沒有完全暴露野心,但是從周恆的一舉一動他們便已經感覺道。
“那你的意思是?”
朱厚照看向長孫幼,想要聽聽長孫幼到底有什麼好的想法。
“皇上微臣提議,此次南楚的事情不予追究,和南楚仍然結好!”長孫幼說出了自己的第一個提議。
“你可知道南楚出爾反爾可不是第一次了。”
朱厚照要長孫幼之間一件事情,這樣的事情南楚可不是發生了一次,事不過三,南楚做的事情有些過分了。
“微臣自然是知道這一點,但現在我們還不是和南楚算賬的時候,我們現在的目標是和南楚聯合一個對抗大周,我們需要的是盟友。”
長孫幼提醒朱厚照。
他自然也是痛恨南楚的這種做法,但是比起痛恨,結盟更加的重要。
一旦他們和南楚惡交,南唐,南楚,南梁三國今後就是各爲其主,誰都不會在互相往來,宛如一盤散沙一般。
到時候周恆一旦南下很有可能會把他們逐個擊破。
因此在長孫幼看來,這件事情上他們可以選擇讓步,分則輸,合則贏。這是一個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朱厚照聽着長孫幼的話,慢慢的也覺得說的有些道理。
“好,我可以按照你的提議不予追究。”朱厚照同意了下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在朱厚照同意下來之後長孫幼繼續說道“皇上微臣提議我們和北魏聯盟。”
這是長孫幼牽制大周的第二個手段,和北魏聯盟可以前後對大周施壓。
“北魏?”
朱厚照看着長孫幼。
“沒錯,就是北魏,北魏和大周現在是仇敵,如果我們和北魏聯盟,北魏必然不會推辭,其次還有一個人值得我們去關注。”
長孫幼緩緩說道。
朱厚照也聽出了長孫幼話中的意思,長孫幼話中的人應該就是大周魯王周怔,現在六國之中大家都知道周怔逃到了北魏。
“周怔?”
“沒錯。”長孫幼點點頭。
“他一個失敗的人我們留意他做什麼?”朱厚照有些不贊同長孫幼的話,周怔在擁有五萬洛陽兵馬的情況下都能被周恆趕出大周,這不是廢物是什麼。
這麼多年在長安,周怔是一點人脈關係都沒有。
“周怔此人確實是廢,但是他的身份不一般,他是大周皇帝光孝帝的兒子,周怔可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如果我們推崇周怔爲大周正統是不是可以在大周之內引起軒然**?”長孫幼笑着說道。
他們要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東西來牽制大周的發展。
“好主意。”
朱厚照聽了長孫幼的話,立即覺得這個辦法不錯。
“事不宜遲,皇上,微臣提議您立即讓錢寧前往北魏商談此事,相信北魏不會拒絕我們的提議。”
長孫幼覺得這件事情上他們必須要加快腳步,不能給周恆任何發展,強大的空間。
“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朱厚照答應了下來。
......
長安。
“皇上,不良帥求見!”
“既然皇上您有事情要忙,妾身就告退了。”曲靜寧聽到不良帥求見周恆,知道這是必然有事情,不敢在周恆身邊耽誤周恆。
“無妨。”
周恆拉住了曲靜寧,今日自己本來已經答應了曲靜寧一起散散心,自然是不能食言的。
“你讓他過來吧。”
周恆讓君不器,將韓陌帶進來。
很快,君不器和韓陌倆人一同來到了御花園。
“微臣見過皇上,見過靜妃娘娘!”韓陌快步來到周恆面前,作揖行禮。
“愛卿不必多禮,不良人如何了?”韓陌沒有開口說話,周恆卻已經問了出來,韓陌笑着點點頭,示意一切都好。
一個月前周恆將南唐錦衣衛的制度送到了韓陌手中,讓韓陌在從中發現了不少東西,錦衣衛的完善制度確實是值得讓大家學習。
“看了錦衣衛的制度,受益匪淺,少走了很多彎路。”韓陌回答道。
周恆欣慰的點點頭,只要有幫助就行,哪怕是一點點也是可以的,周恆主要就是擔心他們的努力沒有任何的幫助。
“看來這件事情上皇上您可要好好的感謝人家。”
曲靜寧自然也知道宋芸卿入宮的消息,知道宋芸卿的身份,所以知道這錦衣衛制度必然是出自宋芸卿之手。
“你不恨她嗎?”
周恆反問曲靜寧。
要知道當初宋芸卿可是綁架了曲靜寧。
曲靜寧笑着搖了搖頭“妾身別的本事沒有,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這個本事是有的。”曲靜寧回答道。
“厲害啊。”
周恆挑起大拇指。
“皇上您不要忘記了正事,人家韓大人來找您有事情,妾身還是走了。”曲靜寧聽着聽着感覺周恆已經開始和自己打趣。
這可不行。
人家韓陌過來找周恆有事情,自己可不能耽誤了,傳出去自己可就是紅顏禍水。
“那你先回去,我待會找你。”
周恆讓曲靜寧先回去。
“那妾身告退。”曲靜寧得到周恆的同意之後帶着自己的人轉身離去,沒有逗留片刻。
曲靜寧離開之後,周恆在看向韓陌。
“不要誤會,我沒有怠慢你的意思,你來找我有何事情嗎?”周恆先是解釋了一下,跟着問韓陌到底是什麼事情。
“皇上,不良人收到消息魯王和朝中不少大臣有書信往來。”
韓陌將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訴周恆,不良人就是皇上的眼睛,百官的舉動看得都是一清二楚。
“有這樣的事情,都查出來了嗎?”
周恆問了一句。
“查到了一部分人,這是名單還有他們之間的書信。”韓陌將一封奏摺遞給周恆,然後將身後的人把木箱子搬過來。
打開木箱子裏面都是書信。
“這麼多?”
周恆沒想到竟然有整整一個木箱子。
“這還只是我們現在知道的。”韓陌回答道。
“你說他們這些人到底都是怎麼想的,我也沒有虧待他們啊。”周恆看着面前的書信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