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個我恐怕做不到……”何金祥皺着眉頭爲難道。

    “做不到?爲什麼?就因爲他也是顧客嗎?老闆,你仔細瞧瞧他們兩個窮鬼,一個醫生,一個喫軟飯的,哪裏有錢買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黑衣女子有些輕蔑的掃了林羽和江顏一眼,因爲她一直在國外,所以對何家榮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幾年前。

    “你嫌錢少是不是?那我再加一百萬,只要你幫我把他們倆轟出去!”黑衣女子沉聲道。

    “小姐,這跟錢多錢少沒關係,我沒權利轟他出去。”何金祥衝黑衣女子無奈的聳了聳肩。

    “沒權利?爲什麼?你不是這家店的老闆嗎?”黑衣女子皺眉問道。

    “是啊,如假包換。”何金祥趕緊點點頭。

    “那既然你是老闆,這家店是你的,你當然有權利把他轟出去!”黑衣女子有些疑惑,這老闆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我還是沒權利。”何金祥搖搖頭,“我雖然是這家店的老闆,但何先生卻是我的老闆。”

    “你說什麼?這個窩囊廢是你的老闆?!”

    黑衣女子驚訝的張大了嘴,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錯,同樣如假包換。”何金祥很肯定的點點頭。

    “不可能,我不信!”

    黑衣女子臉一些臊的通紅,急忙道:“老闆,你快把卡給我刷了,給我把鐲子包好,我急着回陵安。”

    顯然她覺得有些丟人了,迫切的想買了鐲子離開這裏。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家不做您這筆買賣,您請吧。”何金祥衝她做了個離開的手勢,不鹹不淡道。

    剛纔黑衣女子開口諷刺江顏的時候,何金祥就不高興了,要不是林羽及時站了出來,他都準備開口罵她了。

    在他和林羽的店裏,竟然敢罵他弟妹,什麼東西!

    “老闆,你開門做生意,怎麼能說不賣就不賣了,你剛纔不是答應我了嗎?”

    黑衣女子一下急了,她可是迫切的想買下這個玉鐲,她幾乎逛遍了整個清海才找到了這個帝王綠玉鐲,只有用這個玉鐲做禮物才符合她的身份,她一兩年纔回一次國,還想着在衆多賓客面前好好顯擺顯擺呢。

    “你得罪了我們老闆,我當然不能賣給你了。”何金祥跟看傻子似得看着她。

    “何大哥,你這就不對了,人家說的對,開門做生意,哪有不賣的道理,要我說還是賣給人家吧。”林羽淡淡的笑道。

    “這還差不多,我不管你們誰是老闆,我可是顧客,是上帝!”

    黑衣女人懸着的心這才放下,瞥了眼林羽,沒想到這個窩囊廢還挺識趣的,估計也是走了狗屎運,纔開了這麼一家玉店。

    何金祥見林羽要賣給她,不由有些納悶,心裏很不舒坦,要知道,這塊玉鐲可不愁賣,就算不賣給這個女的,不出三五日也能被人買走,他不明白林羽爲什麼要忍下這口氣。

    “何大哥,愣着幹嘛呢,刷卡啊。”林羽趕緊囑咐了他一聲,“十億,別弄錯了哈。”

    “多……多少?!”

    黑衣女子聽到這話身子猛然一顫,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十億呀。”林羽一臉純真的望着她。

    “十億?!你怎麼不去搶呢!”

    黑衣女子立馬勃然大怒,“你這個玉鐲從品相和大小上來看,市場價撐死兩千萬!”

    “小姐,我是老闆,這個玉鐲我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你要是買不起就直說。”林羽昂着頭瞥了她一眼,語氣中帶着淡淡的譏諷。

    “你!”黑衣女子恨恨的咬了咬牙,知道林羽是在故意刁難她,氣的跺了跺腳,索性也不買了,轉身快步往外走去,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江顏一眼。

    “哎,小姐,你要實在想要,我可以給你打個99折啊。”林羽還不忘再次跟了一句。

    黑衣女子氣的臉都綠了,理都沒理他,徑直上車走了。

    江顏白了林羽一眼,輕輕笑了笑,這個混蛋,壞死了。

    “弟妹,這人誰啊?太討厭了。”何金祥皺着眉頭嘟囔了一聲。

    江顏看了眼林羽,沒有出聲,他們兩個人一起往回走的時候,江顏才告訴林羽這女的叫阮玲玲,是李俊逸的乾妹妹,對李俊逸一直有好感,所以見到江顏後纔會有這麼大的敵意。

    “哦,乾妹妹,怪不得呢,很形象。”林羽頗有深意的笑着唸叨了一句,說到“幹”字時還特地加重了語氣。

    江顏聽出他話裏的意思,立馬啐了聲,“你這個混蛋,越來越壞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林羽嘿嘿一笑,一把攬住了江顏。

    此時盛天上流匯養生會所裏,一個裝修古樸的雅間裏躺着一個面容白淨,身着灰色長褂的中年男子,正閉眼躺在一張按摩椅上,周圍圍着三個身着旗袍的秀麗女子,分別在他的頭上、腿上和腳上捏着。

    他的長相很斯文,兩隻眼睛又細又長,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如果林羽現在在場,恐怕也很難認出這就是那天與他打鬥的叫花子。

    男子一邊享受着三個女人的按摩,一邊伸手探進幫他按腿女子開衩的旗袍內,在女子大腿和臀部肆意的揉搓了起來。

    女子身子一顫,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沒敢吭聲。

    包間外面站着一老一少,正是趙五爺和他的侄子趙東君。

    “叔,咱就這麼供着他在這白喫白喝?”趙東君頗語氣十分不爽,“上次的答應的事,他屁都沒辦成!”

    也不知道誰給他五叔推薦了這麼個江湖術士,拿了幾百萬,吹了一頓牛逼,說要把“何家榮”搞到家破人亡,結果被人家打的灰溜溜的跑了回來,賴在這裏白喫白喝。

    “你還有臉提上次的事?!道爺我他媽的還沒找你們呢!”

    這時包間內的中年男子一下睜開了眼,怒聲道:“我玄清子就從沒喫過這麼大的癟!你們他媽的告訴我那就是個小醫生,結果他精通玄術,要不是道爺手段高明,還真就栽在他手裏了!”

    門外的趙東君和趙五爺都不由一驚,沒想到他們說的話竟然全被這玄清子聽去了。

    要知道爲了不讓客人受打擾,包間是特地加了隔音材料的,理論上來講他根本不可能聽到外面說話的,但是玄清子竟然聽了個一清二楚!

    而且,他說話的聲音五爺和趙東君也都聽的清晰無比,宛如在耳邊一般。

    趙五爺狠狠瞪了趙東君一眼,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賠禮道:“我這個侄子不會說話,還請道長見諒,我們在門外說話道長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真可謂是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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