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偲只感覺腳下一疼一麻,身子一個踉蹌撲到了地上。

    “拿命來!”

    玫瑰猛然一喝,身子驟然間撲倒跟前,一刀朝張佑偲身上扎來,張佑偲雙手撐地,猛地一竄,雖然避開了要害位置,但是大腿處還是被玫瑰硬生生的紮了一刀。

    玫瑰手下沒停,另一隻手裏的短刀也猛地落下,一刀扎到了張佑偲的另一條大腿上!

    “啊!”

    張佑偲頓時雙手抓着大腿發出了一聲慘叫,聲音顫抖的說道,“玫瑰,我說了,你弟弟不是我殺的!”

    “不管殺我弟弟的是不是你,你都得死!”

    玫瑰聲音裏帶着滿腔的憤怒,冷聲道,“你放心,等殺了你,我就去殺了那老東西!”

    話音一落,她一把抓出右手的短刀,一個箭步欺身上前,手裏的短刀狠狠的扎向了張佑偲的脖頸。

    但眼看她手裏的短刀就要扎入張佑偲的脖頸,一個身着白衣的身影不知從何而來,手裏抓着一把戴着劍鞘的法劍,叮的一聲格擋住了玫瑰下落的這一刀。

    緊接着那個人影猛地將劍一挑,玫瑰只感覺手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胳膊不受控制的猛地一揚,身子也立馬噔噔往後退了幾步。

    那白衣人再次往前一走,一劍鞘擊打在了玫瑰的腹部,玫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跟玫瑰一起的那個黑影見狀立馬衝了上來,快速揮舞着手裏的短刀跟這個白衣人纏鬥在了一起。

    不過白衣人顯然能力更勝一籌,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抓着法劍格擋着男子的攻勢,瞅準機會,一劍鞘打在了黑影的坐腿上,“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黑影瞬間撲倒在了地上。

    “師兄,你來了!”張佑偲看到白衣人後面色大喜,陡然間長鬆了一口氣。

    “望棣!”

    玫瑰見黑影被打倒在地,頓時急了,立馬衝過來要扶他。

    但是那白衣人已經擋在了她身前,玫瑰一咬牙,手裏的兩把短刀翻飛,拼盡全力朝着白衣人攻了上去。

    “竟敢對自己的師兄痛下殺手?找死!”

    白衣人冷哼一聲,手裏的法劍一轉,立馬朝着玫瑰迎了上去。

    雖然玫瑰已經用出了全力,但是仍舊不是這個白衣人的身手,幾番拆招過後,白衣人一腳將玫瑰踢了出去。

    他這一腳踢的非常重,以至於玫瑰被踢飛之後捂着肚子半天沒爬起來。

    林羽心頭一動,緊緊的攥住了拳頭,準備要衝出去。

    “師妹,就憑你這兩下子,也想跟師父作對?!”

    白衣人冷笑一聲,接着將手裏的法劍指向了玫瑰,沉聲道,“既然你那瞎子弟弟死了,你這麼痛苦,那我就送你下去陪他吧!”

    “你說過,只要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你就不會殺他的!”

    玫瑰雙眼死死地瞪着白衣男子,滿腔怒火,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是,但是我當時說的是,你死了,我纔不會傷害他啊!”

    白衣人無所謂的笑了笑,語氣輕鬆道,“既然你沒能履行承諾,那你弟弟自然就要替你死了!”

    “我殺了你!”

    玫瑰嘶吼一聲,身子陡然間竄起,但是白衣人手中法劍一轉,狠狠的擊打在玫瑰的腹部,玫瑰身子再次飛了出去,身子在地上滾了幾滾,呼吸微弱,已經發不出聲音。

    白衣人冷冷的瞥了玫瑰一眼,嗆的一聲將手中的法劍拔出,森寒的劍身泛着冷光,在黑夜中都是那麼的顯眼。

    “師妹,這一切都怪你自己,如果當初你按照我的吩咐,殺了何家榮,那你弟弟就不會死了,你也不會死了!”

    白衣人冷哼了一身,接着將劍尖對準了玫瑰。

    玫瑰輕輕的閉上了眼,嘴角反而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其實,現在死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而且死後,她就可以見到自己最疼愛的弟弟了。

    只是唯一遺憾的是,死前沒能再見那位何先生一眼,也再沒機會跟他道上一句珍重。

    “這事不能怪她,殺我可沒有那麼容易的!”

    此時林羽揹着手,緩緩從樹林裏走了出來,望着白衣人淡然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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