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不起,周總,你所買走的兩幅字畫和筆洗恕我們公司不能收購回來了!”

    粉西服笑道,“而且,從今以後,您可要睜大眼睛仔細驗貨了,說不定接下來您收購的各種瓷器、玉飾,都會出現像今天這樣的局面!”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如果周辰不答應他們的要求,那接下來他們還是會層出不窮的賣給周辰一些這樣以假亂真、一模一樣的古玩,徹底的將周辰的生意攪黃!

    周辰聽到這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果然,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出現了,人家這是鐵了心的要整死他們啊!

    “你們就這麼自信?!”

    林羽挑了挑眉,眯眼望着粉西服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組織在背後專門幫你們造假啊?!”

    “這位先生,這個恕我不方便回答您!”

    粉西服笑着說道,“另外,我提醒您,在我們古玩界這一行,只要不是可以的賣假貨,是夠不成犯罪的,我們仿製的贗品,叫工藝品,是爲了傳承華夏傳統技藝,算是對民族文化的一種繼承和發揚!”

    粉西服這話倒是說的沒錯,古玩市場確實不存在打假的情況,倘若真要打假的話,那市面上百分之九十的文物都會被清掃一空。

    “那你這意思是說,你們要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擊垮我們?!”

    林羽眯着眼問道。

    “嗯……您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們已經事先提醒過你們了,如果你們要一意孤行,我們也沒有辦法!”

    粉西服站起身,笑呵呵的衝周辰說道,“我知道周總無法立馬做出決定,所以我們願意給您時間,您要是想通了,可以隨時聯繫我!”

    “不必了!”

    林羽直接打斷了他,望着他生意不大,但是十分堅決的說道,“我們已經做好決定了,京城這裏,我們待定了!”

    粉西服望了林羽一眼,有些疑惑的衝周辰說道,“周總,您的公司是您說了算,還是您的手下說了算?!”

    他一直以爲林羽都是周辰的祕書或者助手之類的。

    “這位就是你們老闆一直忌憚的何總!”

    周辰冷哼一聲,站直身子,理了理衣服,傲然道,“何總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粉西服聽到周辰這話面色身子不由一顫,滿臉驚訝的望向林羽,驚詫道:“你,你就是何家榮何神醫?!”

    “不錯,就是我!”

    林羽望着他淡淡的笑了笑。

    粉西服咕咚嚥了口唾沫,收斂心神,衝林羽沉聲道:“何先生,我們忌憚您,但是我們不怕您!您要是非要與我們作對的話,那對不起,我們也只有不客氣了!”

    “好,我等着!”

    林羽笑眯眯的望着粉西服,淡淡的笑道,“另外,你回去替我轉告你們老闆,你們老闆這種做法雖然不犯法,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該用的手段,你告訴他,他那點小伎倆,我早就已經看了個一清二楚,這種事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讓他小心自食惡果!”

    “這就不用何先生費心了,您還是照顧好您自己的公司吧!”

    粉西服望了林羽一眼,一點頭,快速的朝着門外走去。

    “家榮,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啊!”

    周辰等粉西服走了之後,滿臉苦色的衝林羽低聲道,“我剛纔說過,他們要是用這招對付我們,用不了幾次我們公司就撐不下去了!”

    “你慌什麼,這不是有我嘛!”

    林羽衝他笑了笑,說道,“走,我們回保險倉,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說不定這對我們而言是件好事!”

    周辰聽到林羽這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林羽賣的什麼關子,只好帶着衆人返回了保險庫。

    林羽還是跟先前一樣,用毛巾擦了擦手,直接走到了案桌前,望了眼桌上的兩幅畫和兩尊白玉雕五龍紋筆洗,衝周辰等人說道:“不瞞你們說,其實這兩幅畫和兩件筆洗,全部都是贗品!”

    陳大師和齊大師聽到林羽這話頓時面色一變,雖然他們也想到了這種最壞的結果,但是此時經過林羽確認之後,內心還是感覺心痛無比,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哪怕這四件中有一件是真的也行啊!

    “這四件全都是假的?!”

    陳大師有些痛心疾首的走上前望着桌上的筆洗,搖頭嘆道,“可是這筆洗怎麼看,怎麼跟當初拍賣的那件真品極度相似啊!”

    “是啊,我窮盡半生的精力研究古人畫作,尤其是畫聖吳道子的畫,可以說對他的畫風特色瞭如執掌,自信不可能走眼!”

    齊大師也站出來搖頭嘆息道,“更何況,畫聖的畫藝已達巔峯,根本沒人能模仿的了的!”

    林羽衝他倆淡淡一笑,說道:“兩位大師,你們可聽說過雁草堂?!”

    “雁草堂?!”

    陳大師和齊大師齊齊一愣,顯然都有些不明所以。

    “雁草堂?!”

    誰知此時站在林羽身後的江敬仁聽到這話面色一喜,急忙站了出來,邀功似得拍着胸脯興奮道,“我聽過,我聽過!哎呀,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江伯父,您快說,這雁草堂是幹嘛的啊?!”

    周辰趕緊牆上前,急切的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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