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什麼?

    聽到神醫鬼見愁的話,葉凌天和身邊的衛雷,都愣住了。

    哪有一見面,就讓人脫衣服的?

    如果面對的是貌美如花的女子,那也許還能理解,但葉凌天可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難不成......這位神醫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喂!沒聽到我的話麼,快點脫啊!”神醫鬼見愁不耐煩地催促。

    “大膽!竟敢對至尊不敬!”

    突然,衛雷發出大喝,猛地向前踏了一步。

    “咚!”

    一踏之威,聲勢驚人,堅固的花崗岩地面,直接被踩得四分五裂。

    在衛雷的心中,葉凌天乃是神明般的存在,不容任何冒犯。

    哪怕對方是赫赫有名的神醫,也不行!

    面對氣勢洶洶的衛雷,神醫鬼見愁卻撇了撇嘴,根本沒當一回事,甚至還完全不顧形象地摳了摳耳屎。

    “雷子,不得無禮!”

    葉凌天一聲呵斥,隨後又望向神醫鬼見愁,問道:“您,爲何要讓我脫衣?”

    “怎麼?你不願意?別人想讓我看,我還不稀罕呢!”神醫鬼見愁的聲音中,滿是傲然之意。

    “哈哈!”

    葉凌天放聲大笑,豪氣沖天:“葉某又不是什麼大姑娘家,有什麼不方便的!”

    說着,他解開了襯衣的鈕釦,露出胸膛。

    下一刻,衆人的視線中,出現了驚世駭俗的一幕。

    傷疤!

    葉凌天的胸膛上,滿是各種各樣的傷疤,劍傷,刀傷,彈痕......縱橫交錯,密密麻麻,成百上千,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最長的一道傷疤,直接從左肩一直到右腰,幾乎貫穿了整個胸膛,宛若一條猙獰駭人的蜈蚣,觸目驚心。

    傷疤,是一個男人的軍功章!

    就算是那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也不可能擁有這麼多的傷疤。

    而每一道傷疤的背後,都代表着一段生死廝殺,外人根本無法想象其中的兇險。

    一將功成萬骨枯!

    ......

    “嘶!”

    哪怕是見慣了病患的神醫鬼見愁,看到如此慘烈的傷勢,也忍不住倒吸冷氣。

    身爲醫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恐怖的傷疤意味着什麼。

    葉凌天能夠活到現在,簡直是一個奇蹟。

    “小子,這些傷......你都是怎麼受的?”鬼見愁開口問道。

    葉凌天指着身上的傷勢,淡淡開口:

    “左肩的彈孔,是在英倫國執行任務時,中了世界狙擊之王的偷襲!他用的特製穿甲彈,能夠幾米厚的鋼板打穿,幸虧我及時閃躲避開心臟位置,否則早就一命嗚呼了!”

    “小腹的刀痕,是我與東瀛忍皇交手時留下的!那一戰,打了三天三夜,他砍中的小腹,而我,割下他的頭顱!”

    “至於貫穿胸膛的傷疤,是三年前,在大夏國界碑邊的那場大戰中留下的......”

    葉凌天的聲音不疾不徐,說的輕描淡寫。

    但聽在鬼見愁的耳中,卻字字如雷,振聾發聵。

    世人只知葉凌天是不敗戰神,是軍中活着的傳奇!

    卻不知......他所有的功勳,都是靠着一次次出生入死,掙回來的!

    這些年來,如果不是葉凌天坐鎮西南,邊境早就亂了套!

    又何來這國家安寧?

    又何來這盛世太平?

    突然,鬼見愁收斂了身上的傲氣,轉身望向葉凌天,彎下脊樑,深深一拜。

    “神醫,萬萬不可,您這不是折煞我麼?”葉凌天想要扶起他。

    “這一拜,是替西南數千萬百姓,謝你!有你在,是大夏之幸!”

    鬼見愁的聲音中,充滿着敬佩之情。

    “神醫,您言重了!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葉凌天說道。

    “小子,你身上的傷,並非不可治!”

    鬼見愁從兜中掏出一盒藥膏,繼續說道:“這是老夫特製的藥膏,外敷三月,可以讓你身上的傷疤結痂、脫落,痊癒如新!”

    “此話當真?”

    葉凌天眸中精光暴射。

    “怎麼?你信不過老夫的醫術?”鬼見愁傲然道。

    “當然不是!”

    葉凌天連忙搖頭,心中激動萬分。

    他身上的傷疤雖然癒合,但戰鬥時難免會有所影響。

    而高手對決,生死在一線之間,一丁點的差錯,都會導致最終的失敗。

    如果能夠讓新傷舊痕盡數癒合,那他的戰鬥力,絕對會更上一層樓。

    “好了,藥膏給你!你不是請老夫來治病的麼,病人在哪?”鬼見愁開口問道。

    “神醫,請上車!”葉凌天做了個請的手勢。

    接下來,衛雷開車,一行人等趕往醫院。

    ......

    與此同時,東海市中心的一棟商務樓內。

    袁雪坐在辦公桌前,身穿一件黑色的OL套裝,長腿包裹在黑絲中,長髮紮起,清純中又帶着幾分幹練。

    她望着電腦屏幕,一陣出神,腦海中浮現出昨夜發生的一切。

    在凱撒酒吧內,要不是葉凌天,她和陳朵已經遭遇不幸了。

    任誰也無法想到,威震東海的梟雄蕭破軍,竟然是凌天哥哥的小弟!

    她突然覺得,凌天哥哥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神祕。

    突然,一個女同事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雪,公司樓下有人找你,是個大帥哥哦!”

    是凌天哥哥來了麼?

    袁雪美眸一亮,連忙衝出公司,乘坐電梯來到大廈的底樓。

    在大門口,站着一個英俊男子,身穿白色西裝,手捧玫瑰花。

    正是華英傑!

    “你怎麼來了?”

    袁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下意識後退了幾步,滿臉警惕。

    “小雪,我來看看自己的未婚妻,不可以麼?”華英傑反問。

    “華英傑,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你再敢騷擾我的話,凌天哥哥不會放過你的!”袁雪冷冰冰說道。

    “哼!”華英傑冷笑:“爲了替你媽治病,老子花了那麼多錢,你輕飄飄一句話就想賴賬,當老子是白癡麼?”

    “那些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袁雪貝齒咬着下脣,語氣弱了幾分。

    上百萬的醫療費,對她而言是個天文數字,雖然葉凌天答應替她還,但她不願意多給葉凌天添麻煩。

    “不用那麼麻煩!”

    華英傑直勾勾望着袁雪,眸中滿是垂涎之色,開口道:“今天,我在萬豪酒店擺了66桌喜酒,只要你跟我過去將婚事辦了,一切都好說!”

    “做夢!”

    袁雪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過身朝着電梯走去,根本不願多囉嗦。

    “難道......你就不擔心你媽的安危麼?”

    華英傑陰森森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聽到這話,袁雪心中生出強烈的不祥預感,連忙扭頭問道:“什麼意思?”

    華英傑掏出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照片,赫然正是袁雪的母親——黃慧。

    只見黃慧並不在醫院病房,而是在某間酒店內,她的雙手竟被銬起來,旁邊還有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嚴加盯防。

    見到這張照片,袁雪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道:“華英傑,你......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呵呵!”

    華英傑露出陰森笑容,高昂着頭,一副勝利者的模樣:“小雪,如果你乖乖聽話,與我結婚,保證你媽一點事都沒有!如若不然,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媽的忌日!!!”

    這番話,就像是一道鋒利的匕首,直直刺入袁雪的心房。

    “我答應你!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袁雪放聲大喊,眸中流下兩行清淚。

    “小雪,算你識相!只要你嫁給我,下半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着,華英傑像是想到了什麼,眸中閃過陰鷙的寒芒,繼續開口:

    “對了!還有你那個什麼凌天哥哥,之前竟敢在我面前囂張,這口氣我可咽不下!你現在給他打電話,叫他當萬豪酒店來!我要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收拾他,讓他知道我華家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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