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後腰的痠麻感驟增,可惡的楚逸晟,也不知道下手輕點兒。
疼死小爺了!
我一邊揉着腰起牀洗漱一邊罵罵咧咧問候楚家祖宗十九代,剛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兒。
楚逸晟一身白衣翩然的進門,手裏提着一個食盒,然後像變戲法一樣從食盒裏拿出盤子一一布在桌子上,幾下桌子就堆滿了。
哇~
我立刻把方纔罵楚逸晟的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從前天到現在都沒有怎麼喫東西的我立刻就饞了,迫不及待的下手直接撕了一條雞腿湊到鼻子下聞了聞,才放心一臉饜足的大快朵頤。
楚逸晟愣了一下,印象裏好像那人喫東西之前也喜歡先聞一下味道再喫。
“好喫,嗯……嗯真好喫……晟哥哥你真好……”
“……”
楚州城的烤雞真不是我吹牛,外焦裏嫩,色香味俱全。我白妖妖走南闖北這些年,唯獨最讓我魂牽夢繞的就是這楚州烤雞,味道太棒了。
“晟哥哥,這個我能再多要些嗎?”我指着盤子裏的烤雞問楚逸晟,“我想帶給那隻豹子喫,我都答應他了……”
這……
楚逸晟有些驚詫的看着白妖妖,雖然那天他對昏迷後的事情並不知道,只因爲是那花豹獸將他們拖進洞裏,至於爲何沒喫他們,不外乎是要麼花豹獸不餓,想將他當做儲存糧。白妖妖被蛇咬中了蛇毒,花豹獸怕食物有毒罷了。
可是此時聽白妖妖這麼一說,似乎事情並不是他認爲的那樣。
我吸吮着手指頭搖搖頭,又開始扒拉另一條烤雞腿。
楚逸晟問道:“那你爲何說,答應那隻豹子了……”
“不知道,反正我看出來那隻豹子對我們並沒有惡意,你受傷昏迷以後,他不但沒有傷害我們,還將你馱進洞裏讓你休息,還給我找來蘿蔔給我喫呢……”
“……那你……如何會被蛇咬了?”
“嘿嘿……你不是受傷了嘛,我出去給你找草藥的時候啊……不小心……就……沒事的,我從小體質就跟別人不一樣,受了傷都比別人好的快……”
“胡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種事怎麼能沾沾自喜?”
“哎呦~好嘛好嘛,下次我不說了,不說了……保證。”
我笑吟吟的舉着手指天發誓,心裏不由的感嘆面前這個小正經,隨便聊聊天的話都這麼一本正經,也太不自在了。
“需要多少?”
“啊?”
我被楚逸晟冷不防的一句話給定在了原地,嘴裏的食物都忘記了咀嚼,笑容僵在臉上。
“不是要給花豹獸帶食物?”
“啊!呵呵……十隻,呵呵,十隻烤雞就夠了。”
這個楚逸晟……太上道了。
“白姑娘傷好以後接下來打算做什麼?”楚逸晟看着白妖妖溫和的問道。
果然還是問了。
我揉了揉鼻子,放下手裏的雞骨頭,思量着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說自己想留在楚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