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山,噬魂獸……
八門遁甲陣,楚逸晟,煙毒……
我好像用靈力……
這……
一雙溫熱的手掌託着我的肩背讓我坐起來斜靠到牀頭,我這才稍稍緩了一口氣。
“楚……逸晟?”我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嗓子疼的厲害。
茶杯遞到我嘴邊,我低下頭喝了兩口水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些。擡頭打量周圍,是清芷小築的偏室。
“我……我睡了多久?”我心虛的輕聲問道。
“三天三夜。”
啊?這麼久……
夢裏冷麪少年的那張臉與眼前沉穩的臉重合在一起,這麼一比較,還是小時候的楚逸晟更有趣。
我捏了捏發疼的太陽穴,掀開被子想下牀,卻被楚逸晟伸手按住。
“?”
“你身體虛弱,需要休養。”
一擡眼,楚逸晟斂下眸光錯開少許,剛剛一瞬我分明看見他眼底不易察覺的溫柔。這在從前是從未見過的。
等等,爲什麼心跳的這麼快?壞了,一定是耗用法陣裏靈力過多,睡得太久,心脈受損了。
接下來的幾日,楚逸晟不動聲色的在門口設了結界禁制,除了他自己誰都進不來,自然我也出不去。
呵!這算什麼?軟禁嗎?
這幾日,楚逸晟早中晚照着三餐時辰進來,除了一碗苦澀的藥汁還有幾根新鮮的蘿蔔,除此以外再無其它。
開始我並沒覺得不妥,畢竟我醒來後才發現這身體虛弱的下個牀腿都在抖,喝藥是正常的。我也喜歡蘿蔔,天天喫也樂在其中。
哪有正常的人天天喫蘿蔔的?
我心裏糾結……
要麼就是楚逸晟發現了我凌羽玄的身份,要麼就是他在變着法兒虐待我?
難道就因爲我使用了一次靈力就懷疑了?怎麼可能?
我把下山後和楚逸晟第一次翻牆見面到現在所有的事情對話都梳理了一遍,怎麼想都不可能。爲了接近楚門,我連性別都換了,除非他是神仙火眼金睛,否則沒道理楚逸晟這麼厲害?
可是我都醒來這麼久了,楚逸晟對那天大巴山噬魂獸的事情隻字不提,難道他不好奇麼?還是他……用軟禁的方式,在等着我主動坦白。
我這小心臟,本來身體已經養好恢復了,怎麼還是時不時的心堵?
“晟哥哥,我都好了,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啊?”我接過楚逸晟遞過來的胡蘿蔔,突然覺得當兔子也好慘。
楚逸晟不溫不火道:“你不是說要留在我身邊,哪兒也不去嗎?”
啊?這……
我泄氣的垂下頭扁着嘴,道:“可是,晟哥哥家是要破產了嗎?爲什麼給我一直喫胡蘿蔔?”
“那你想喫什麼?白菜?還是青菜?”楚逸晟溫和道。
我鼓了鼓腮幫,辯駁道:“我不能喫肉嗎?……你不能因爲我喜歡你,就變着法兒折磨我讓我離開。”
楚逸晟心頭一涼,“那你會離開嗎?”
“……啊?不……不會。我喜歡晟哥哥,我願意……”說到最後我聲音漸漸弱下去,心裏暗暗喫驚,這身體果真不行了,怎麼說個謊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