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冷傲仙督寵甜妻 >三千寵愛在一身 189
    楚莫辭推開門,屋裏還點着燈燭,凌羽玄已經上牀睡着了。

    他方纔回來的時候在洞府轉了一圈,沒找到什麼別的空房間,都是一些草藥房,丹藥房,藏書室以及儲物間。想想也是,山外有結界,這裏就住着一條蛇和一隻兔子,旁的什麼東西也上不來。

    無法,長夜漫漫他並沒有在雪谷外露營的打算,楚莫辭只得又回凌羽玄的房間來,只是方纔那樣出去,現在多少有些尷尬面對他。

    不過,好在凌羽玄先他之前睡了,這樣他也算鬆了一口氣。簡單的洗漱之後就脫了外袍躺在凌羽玄身邊。從前兩人同牀共枕,楚莫辭都是睡在牀內側,這會兒裏面被凌羽玄佔了,楚莫辭睡在外側倒是有些不習慣。

    熄了燈,黑暗裏楚莫辭平躺了半響,最後還是忍不住翻身抱住了凌羽玄。那人裹在身上的中衣有些潮,觸感冰涼貼的楚莫辭皮膚有些不適。

    本想喚醒凌羽玄讓他脫了中衣再睡,可楚莫辭一想自己還穿着中衣呢,又有些猶豫了。他剛還脫口而出說破他醉酒騙他做那事,這會兒又怎麼厚的下臉皮再……

    就在楚莫辭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時候,睡在身旁的人突然身體微微抽動了一下,楚莫辭立馬睜開眼睛,這才發覺攬着的人有點不對勁。

    “阿羽?”

    房裏的燈燭重新燃起,楚莫辭有些擔憂地掰過凌羽玄的身體,慘白毫無血色的臉色和滿頭白髮渾然一體,薄如蟬翼的皮膚彷彿一碰就碎的玉雕般脆弱。

    “阿羽?”

    楚莫辭心驚膽戰,匆忙間伸手握住凌羽玄的手腕本想渡些靈力過去,冷不防原本緊閉雙目遲遲未醒的人忽然睜開眼睛,將手腕掙脫開縮了回去。

    我睜開眼睛,喉嚨間乾澀發痛,渾身上下每一寸骨頭都像釘了鋼針般痛入骨髓,刺激倒是真刺激,可眼下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只要心脈無恙,疼便疼吧,習慣習慣就好了。

    “喝水。”我短促地拋給楚莫辭兩個字,並非惜字如金,而是此刻我提着半口氣不敢鬆懈,怕沒有了流轉不息的靈力支撐,氣血翻涌的窒息感能將人整個撕裂。

    楚莫辭忙起身倒了半杯水,放在脣邊試了試溫度又用靈力催熱了才端到牀前。

    我咬咬牙,強壓下眼前一陣陣昏黑,手腳痠軟無力根本就已經力竭,只好閉上眼睛想着暗暗積蓄些氣力再起身。

    楚莫辭端水到牀前,見凌羽玄並未動作,而是悄聲閉上了眼睛,就以爲是他還在生氣彆扭。過了片刻,楚莫辭抿脣垂目含了半口水,湊過去以脣舌相渡。

    水一入口,我便睜開了眼睛望着楚莫辭,他能伺候我,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喉嚨被水潤的稍稍舒服些,我努力壓制疼痛感,裝作強勢的語氣道:“我白天酒喝太多了沒力氣,你快伺候伺候我,把我衣服脫了,裹得我難受。”

    楚莫辭微微頷首,掀開被衾才發現凌羽玄的脖頸間確實汗漬淋淋,下牀取來布巾給他仔細擦乾,就開始解他身上的衣服。

    佳人在旁,我也顧不上疼了。一雙眼睛盯着楚莫辭,嘴角不由掛起玩味的笑意。

    一聲清脆的響聲,原本在我衣襟裏放着的小瓷瓶隨着衣服抖落在牀榻上,楚莫辭撿起來湊到眼前疑惑看了一眼,問我:“這是什麼?”

    我笑了笑,哄他道:“糖,甜的。”

    楚莫辭立刻打開將裏面的忘情丹倒出來,我心裏一緊以爲他要喫,下一刻楚莫辭突然運轉靈力將藥丸捻成粉末,下牀洗手去了。

    我一臉可惜的說道:“楚莫辭你太暴殄天物了,這丹藥離歌煉製不易,拿到山下的鎮上去賣,能換不少錢呢?”

    楚莫辭一邊洗手一邊面不改色道:“你會缺錢?”

    “當然啦!不然你以爲我和離歌這些年在這裏喫草嗎?都是離歌煉製一些強身健體的丹藥賣給鎮上的醫館補貼家用的啊,我還在雪谷外種了很多藥草,這些可都是我和離歌的生活費用來源……”

    楚莫辭擦乾手上的水滴,走到牀邊,道:“以後我陪你一起種藥草。”

    我無語凝噎。

    “換地方!我睡外面!”

    我挺屍一般一動不動,任由楚莫辭將只着寢衣的我抱到牀榻外側。

    “把衣服脫了,睡裏面去!”

    楚莫辭站在牀邊麻利地將中衣,裏衣都除下,換了寢衣熄滅燈燭才上塌,躺在裏側我方纔睡過的地方。

    我勉力的伸過手臂去,楚莫辭立刻乖順地靠過來,懷裏攬着個人便覺得心裏踏實了些。黑暗裏,楚莫辭主動摟上我的腰,輕聲問道:“疼不疼?”

    我攥住楚莫辭試圖再次凝聚靈力的指尖放在心口摩擦,安慰他道:“比不上失去你疼……”

    靈力現在對於我體內受損破裂的元丹如同飲鴆止渴,能熬過去是最佳的選擇,若靠外界靈力壓制,時間久了產生依賴只會一次比一次反噬厲害。這道理我懂,離歌和楚莫辭也懂。

    窩在我懷裏的楚莫辭沒再說話,只是貼的我更緊了。沒過多久,疼痛感漸漸退下去,我睏倦至極摟着懷裏的人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我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晨曦微醺裏一雙水波流轉的眼睛正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楚莫辭似乎早就醒了。

    我清了清嗓子,開口揶揄他,道:“難得,難得哥哥醒的比我早。”

    楚莫辭眼神閃了閃,似是想到了什麼,瞬間耳尖就紅了。

    我將身旁的人小心圈在懷裏,輕聲道:“你說咱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了,哥哥你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楚莫辭賭氣般乾脆閉上眼不說話,不想再聽那人大早上胡吹亂侃。

    我將楚莫辭的手指攥在掌心按壓在自己心口,感嘆道:“得君如斯,可堪白首!”

    楚莫辭繼續不理我。

    我放開他的手,戳了戳他的臉頰,道:“當真不理我了?莫非你不情願?”

    楚莫辭掀開眼皮,淡淡道:“你自己先白了頭,又跟我說什麼白首?”

    我捏了捏他的腰肢,輕笑道:“怎麼?喫離歌的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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