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的設計圖全部對號入座後。
第一名儼然沒有任何懸念。
衆人好奇的是,六芒星項鍊確實是姜夕設計的嗎?
沒等他們回神,六芒星設計圖右下角,一個超萌的簽名映入眼簾。
這樣具有華國風的名字,除了姜夕還會是誰!
所以,她真的是六芒星項鍊的設計者!
原本那些嚷嚷着讓組委會拿出證據的好事者,此刻一個個都靜得如貓一般。
這特麼......臉被打腫了!
這個東方女人是運氣好,還是真有實力?
上次spring拿獎是運氣好,這次面對如此多大師,她還能是運氣好?
可如果是有實力......
她才十九歲,剛大一,系統學習設計不到一年!
如此看來,只有一種可能。
這女孩兒是天才!
設計天才!
“怎麼可能......”
一波接一波的衝擊,將jean嚇傻了。
男人此刻有點懷疑狗生,不敢相信的盯着姜夕,緊咬着牙關質問:“你爲什麼能設計出這樣的作品?哪裏來的靈感?”
姜夕揚起下巴,眼尾挑着幾分清冷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道:“想知道,交學費啊!”
“你......”jean握緊拳頭,猛地站起來,氣急敗壞的盯着姜夕,“別以爲你運氣好贏了第一輪,就能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你不過多了我一分,花落誰家,還沒定論呢!”
對比金毛,姜夕則從始至終淡定無比,只當取個樂,“是啊,就多一分,我就成了第一,你就成了第二......真是太可惜了。”
jean:“......”
他真想堵住這個女人鋒利的嘴!
華國人手上功夫厲害,沒想到嘴上功夫也不賴。
現場無人再反駁,副會長宣佈第一輪比賽,成績有效。
第一名,姜夕!
由於第一輪耽誤了些時間,第二輪比賽推遲半個小時,以便各位設計師做調整。
副會長話音剛落,jean便迫不及待的起身去了後臺,那倉皇逃脫的狀態,好似後面有狗追。
也是,信心滿滿能拿第一,這下是沒臉見人。
不跑,還等着被羞辱不成?
盯着他的背影,姜夕腦海中劃過三個字:米歇爾!
——
“怎麼能輸給一個小丫頭?”
昏暗的角落,jean低着頭,任由眼前的女人責罵。
“老師,是我輕視姜夕了。您放心,第二、三輪比賽,我一定會超過她的。”
米歇爾眼眸染上冰霜,細紋叢生的臉頰滿是算計和惆悵,“我真是沒想到,二十年前的事會再次重演!”
這件事jean聽說過,二十年前有個東方女人,第一二輪的分數與考試的相等。
卻爲了在第三輪超過老師,私底下找評委潛.規則,還偷了老師的設計靈感。
可這次與二十年前不同。
他能感覺得到,姜夕是有設計功底在身上的。
第一輪比賽,他其實已經使出了百分之九十八的功力。
可姜夕......
想起比賽時,女孩兒雲淡風輕,玩着結束的樣子,頓時覺得心驚。
姜夕的功力,不止於此!
第二輪和第三輪,他需要全力以赴。
“我是維納斯的首席評委,有一票否決權。姜夕想要超過你拿到金獎,永遠不可能。”
女人看了眼時間,冷聲開口:“你先離開,別讓人知道你私下見了我。”
一二輪比賽私下見評委,是要按作弊處置的。
有老師的保證,jean鬆了口氣,默默離開。
jean走後,另一抹纖瘦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女人面前,恭敬低頭:“老師,師弟他是個很有潛力的設計師,想必也會成爲老師您的接班人......”
“只要姜夕......不擋在前面,這次比賽的金獎獲得者毫無意外是他。”
聽見miss林的話,紅脣烈焰的米歇爾微微擡眸,陰冷一笑:“她還能比她母親厲害?我二十年前能對付她母親,二十年後也一定能對付她。”
miss林卻搖頭,好心提醒:“老師,您太不瞭解姜夕這個女人了。她能將我從三水趕出來,還能讓我無法在京都立足,可想手段多狠。”提到姜夕的名字,miss林就想到自己所受屈辱,越發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若是繼續留下她,定會成爲禍患。”miss林繼續道:“老師,您的名譽和未來,可都受姜夕這顆定時炸彈的威脅。”
miss林這番話,米歇爾早已心知肚明,心裏也早有了打算。
“如果她斷了手無法比賽,又或者她勾引評委被發現,受不了雙重打擊自殺......是不是沒人會懷疑?”
miss林與之對視一笑,眼底盡是算計和陰毒。
恐怕此刻,姜夕的手已經在折斷的路上了。
——
距離第二輪比賽還有不到十分鐘。
姜夕擦着手從洗手間出來,正走到轉角處,一抹身影忽然直愣愣的朝撞了過來,酒精味極濃。
姜夕臉色微變,迅速歪開身。
可由於對方極大的衝擊力,姜夕在轉身過程中被估計用力一推。
身體重重撞在牆壁上,右手躲閃不開的也砸了上去。
疼——
“你敢撞老子,不想活了?”
醉醺醺的男人似乎還不想放過她,操着一口粗話,揚起手中的東西打算朝姜夕砸去。
準確的說,是朝她的手砸!
呵。
纔拿了第一輪的最高分,這麼快就有人控制不住,想將她扼殺在搖籃裏。
當年母親似乎也被傷了手,只不過一樣拿了冠軍。
這麼多年過去,這羣人的手段還是一樣的下作!
眼看着東西就要砸在自己身上,姜夕目光一冷,朝着外面喊:“桑桑——”
說話間,已經擡起細長的腿,一腳狠狠踹在男人心口上。
男人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痛苦的掙扎着。
桑桑匆匆跑進來,便看到自家夕姐扶着手,腳踩着一個男人,面容清冷。
又a又颯!
“夕姐,你沒事吧?”
看見姜夕紅腫的手,桑桑立刻上前,狠狠踹了一腳醉鬼,冷聲道:“誰給你的狗膽子,敢在這裏動手?!”
可男人醉得不行,胡言亂語一通,壓根說不出有價值的話。
“桑桑,先將他抓起來,酒醒後認真盤問。”
姜夕收回視線,看了眼時間,眉頭緊皺:“第二輪比賽要開始了,我先進現場,這裏交給你。”
“可是......”桑桑蹙眉,“夕姐,你的手很嚴重,要不先找個醫生來看看?”
姜夕瞥了眼紅腫痠痛的手,眼底劃過一絲清冷,“不礙事——”
語罷,姜夕踩着高跟鞋,匆匆去了比賽會場。
不礙事?
桑桑怔了怔,憂心不已。
夕姐的右手看起來很嚴重,還能拿畫筆嗎?
“都是你這個混蛋!”
桑桑氣得又踢了一腳地上的醉鬼,冷聲道:“夕姐這次比賽如果受影響,拿不了金獎,我非將你一片片將你活剝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