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吧!”鶴長老稍微思索了一番,然後吩咐道。
“晚輩玉承詠見過青前輩、鶴長老、諸位長老。”很快,公子玉走進來,恭敬地拜見道。
公子玉是昇仙閣的閣主玉虛子之子,原名玉承詠,一般人稱玉公子或公子玉。在同輩,甚至是築基期修士面前,他都是以公子玉自稱。不過在與他父親同輩的結丹期修士面前,他也不得不放下自己高傲的腦袋,乖乖自報姓名。
“沒想到賢侄也在這批的歷練弟子當中,不知近來歷練可否順利?”青衣自然知道公子玉是玉虛子的兒子,故而對他關心道。
“多謝青前輩關心,只是說來慚愧。晚輩帶領的隊伍,本來有十二個人,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其他人都死了,最終只有晚輩和另外一位煉氣十層大圓滿的師弟僥倖逃了回來。
晚輩身受重傷,養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剛剛纔恢復過來。思來想去,晚輩覺得,還是要將這件事情向諸位長老彙報一下,請青前輩和諸位長老爲承詠做主。”公子玉委屈道。
原來那次他伏擊林月陽不成,在佔據極大優勢的前提下,反而被林月陽各種手段打的狼狽逃竄。事後,爲了更好的誣陷林月陽,公子玉帶着那位陸師弟暫時躲了起來。
直到現在,眼看距離長老團要求前往陽石城的時間就要到了,公子玉這才以一種重傷恢復後的狀態,帶着那位所謂的證人陸師弟,前往陽石城告狀來了。
“玉賢侄,難道你們也是被烈火宗重創的?”見公子玉一臉委屈的表情,鶴長老關心道。
“鶴長老,你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我的隊伍不是被烈火宗重創的,而是被我們自己人恩將仇報,給消滅的。”說着,公子玉幾乎都要哭出來。
“哼!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攻擊自己同門,太不把我星月宗的宗規放在眼裏了,這樣的人一定要重懲。”公子玉的話還沒說完呢!風清子就立馬起身暴怒道。
“謬視宗規,殘害同門,理應當誅。”青衣也憤怒道。
“玉賢侄,到底是誰如此殘忍?你放心,老夫一定爲你做主。”鶴長老又關心道。
“青前輩,鶴長老,各位長老們,那位殘害同門的惡人,就是我們星月宗的特傳弟子林月陽。”公子玉接着又哭道。
“誰?你說是誰?”丁守業剛剛飲了一口靈茶,聽到公子玉說那人是林月陽後,忍不住將口中的靈茶噴了出來。他想不到這傢伙要舉報的人,竟然也是林月陽。
“林,林月陽。”公子玉假裝顫慄道。
“你說的是林月陽一個人,還是他們整個小隊?”若是隻有林月陽一個人,那就好辦了,直接將林月陽下罪便是。若是他們整個小隊,那就難辦了,畢竟穆雨涵是隊長,沒人敢動她。
“不是他一個人,也不是他們一個小隊,而是林月陽聯合他們隊伍中的蘭兒,一起陷害的我們。”公子玉無恥的把蘭兒扣上了一個陷害他們的帽子,可憐蘭兒因他們而死,卻還被公子玉給誣陷了。若是她地下有知,定會恨透了公子玉。
“對對對,就是芙蓉閣的蘭兒,她之前還幫助過林月陽,事後,林月陽擔心他泄密自己的醜事,然後就殺她滅口了。”公子玉接着又給林月陽扣上了一定殘殺同門的大帽子。
“可惡,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是被林月陽給殺了。”周笑憤怒的說道。
“你不是被林月陽打成重傷逃跑了嗎?怎麼知道蘭兒死了?還是被林月陽給滅口的?還有,林月陽只是煉氣八層修爲,而那個小丫頭蘭兒,估計也強不到哪裏去。
我想知道,你們中至少有兩位煉氣十層大圓滿,又是怎麼被林月陽打的狼狽逃竄的?”不知道爲什麼,丁守業總覺得公子玉這小子有些不正常,說的話沒什麼可信度。
“我說丁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爲玉賢侄會騙人不成?”公子玉是玉虛子的兒子,狀告的又是林月陽,風清子當然要替他說話了。
“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惑,難道身爲試煉長老團的成員,我對這件事情提出一些質疑,都不被允許嗎?”丁守業則針鋒相對道。
“好了,不要再吵了,聽玉賢侄怎麼解釋。”見兩人又吵了起來,鶴長老攔下他們道。
“其實,蘭兒死的時候,林月陽還沒有對我們動手。若是正面交手,林月陽自然不會那麼容易戰勝我們,即使他有九階風影豹相助,我們也不可能會敗的如此慘。”公子玉解釋道。
“那你們是怎麼被他算計的?”風清子很是配合的詢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接着,公子玉發揮了他忽悠人的特殊本領。
他告訴衆人,林月陽暗中抓了蘭兒的弟弟,用他的性命威脅蘭兒,引導自己等人上鉤。然後林月陽又通過陣法,在風影豹的配合下,企圖將他們一網打盡。
總之,他把自己控制蘭兒對付林月陽,說成是林月陽逼迫蘭兒欺騙自己等人,而後,林月陽又慘無人性的殺了蘭兒,意圖掩蓋事情真相。林月陽不曾想到,他們最後還是逃離了。
“最後,若非施展父親留給我的保命手段,我和陸師弟已經遭受林月陽的毒手了,請長老們一定要爲承詠做主啊!”公子玉說着,眼角都擠出了淚水,看上去十分的逼真。
“太可惡了,竟然如此殘忍,一定要嚴懲不貸。不懲治林月陽,不足以平衆怒,不懲治林月陽,不足以正宗規。”公子玉解釋完畢後,風清子第一個跳出來表示道。
“對,這樣的人就應該嚴懲,真是可惡。”周笑因爲蘭兒的事,也贊成道。
“諸位,大家都活了數百年了,無論什麼事情,我們都要講究一個證據。現在林月陽不在,只有玉賢侄的一面之詞,並無什麼證據可言啊!”丁長老繼續爲林月陽爭取道。
“我說丁守業,你這是打算護那小畜生到什麼時候啊?難道玉賢侄的話還不足以作爲證據,治他的罪嗎?”風清子兩眼放着火光,差點跳起來反駁道。
“我看,這件事情暫時先記下,等林月陽來到陽石城,我們再召見他問話。瞭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若是他真的犯下了如此重罪,我們再進行處置也不遲。”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赫連棋山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