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我……真的不敢。”馬車內一個女子低聲的對着那穿着嫁衣的女子說着,似乎是有些惶恐。
“別廢話了,快點。”
雖然她還是扭捏,但見到對方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還是一咬牙就脫了衣裳。
過了一會兒後,兩人其實已經換了衣裳。
“停一下,讓小雨回去吧!”
見到只是陪嫁的侍女,也沒有誰說什麼。畢竟這也是自願來的,他們沒必要一定讓這個陪嫁侍女一起去。
由於是五公主銀羽平日裏都是面紗遮面,故而誰也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咳咳,走吧……”
裏面響起一道不清楚的命令,但根本不像是剛纔的聲音。只是他們誰也沒有去多想,現在還是好好的把公主送到鄰國纔是最重要的。
銀羽躲在不遠處的樹後靜靜的看着馬車離去,於是就走了出來。
“父王,莫要怪羽兒任性。”
她眸子裏閃過一絲無奈。
並非與她的父王有什麼衝突,在被告知自己嫁人時也同意了。但是心裏多多少少還是不怎麼情願,哪怕鄰國那人溫文爾雅。
如果沒有猜錯,這裏應當是尋烏山脈!
有關這裏的流言實在是讓她好奇,說是以前有什麼仙人在這裏生活過。
可是走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人影,就算是白日還是覺得很是詭異。如果遇到什麼危險,恐怕她就要栽了。
“唉,希望不會有事。”
想到自己之前在王宮裏面過得日子是舒坦,卻也不是那麼喜歡。唯一的喜好就是習武,做夢都是那些。但是自己的父王非要她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弱女子。
那有什麼意義?嫁出去能不欺負人?
不好!
忽然銀羽花容失色,原來是她不小心陷入了深沼內。哪怕是她清楚越掙扎只會陷入更深,也更是明白一動不動依舊是在等死。
“救命,有沒有人啊?”
銀羽已經是要崩潰了,原以爲自己能夠逃婚很慶幸。可是現在又是令她陷入絕境,當真是紅顏薄命嗎?
她暗自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漸漸的閉上如玉般的雙眸。
很快,她就感覺呼吸困難。
……
“我這是……我沒死?”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似乎還活着。擡起頭髮現上面居然就是泥沼,那麼此處是泥潭之下?
若是想爬上去肯定是不行的,當下只能繼續向前走了。
泥潭底下異常寒冷,而這種感覺越往後便越是強烈。她抱着自己,腳步也沉重萬分。在將要昏厥時,一股暖流自天靈席捲全身。
她的臉色有了好轉,精神也清晰了許多。
“吾乃龍毒子,自幼喜醫病救人。奈何發現賤人陰謀,被賤人所害。只好躲在在暗無天日的毒譚底下了餘生。吾將傳承盡數留下,希望後來者將那賤人送下輪迴。她的名字是……段霓裳。”
聽見這道聲音後,使得銀羽神色一變。三千年前大名鼎鼎的毒仙何人不知,修爲已至半仙之境。
因爲龍毒子的天賦十分恐怖,僅僅三百歲便是到達凡人極限。半仙還算不上真正的仙,在當時已經是無敵了。
“傳承……這就是嗎?”
看着面前發着綠光的事物,瞬間就失去了理智。絲毫沒有懷疑有什麼問題,碰到後驚駭萬分。
她想鬆開手,但是已經沒有了身體的控制權。
難道是那毒仙設下的圈套?
縱使先前未跨入修仙一途,也聽說過奪舍這個詞。有修士練得祕法,死後保留殘魂不滅。一旦有合適的人,就會自然而然的觸發。
不過就在她想入非非時,卻感覺到自己似乎是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雖然奇怪,身體也沒有其他的不適。
腦海裏,一道道不屬於她的記憶忽然全部涌來。在雲海之中俯視人間,與絕色女子相談甚歡……
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愧是毒仙,過得真是神仙般的日子。要是我有朝一日也能在雲霧內看盡人間百態,那還真是夢裏最可能實現的。”
她低聲呢喃着,言語中無不在羨慕。就在失神時,前面傳來的有聲音打斷了思緒。
“師兄,這裏真有地朱果?”
“你說呢,你師兄我可是在三年前就發現這一處山洞中有好些地朱果了。否則我怎麼可能在幾月時日便會修爲大進!”
……
地朱果?
銀羽的嬌軀微微一顫,立即知道了地朱果爲何物。
天地間有萬千靈材,朱果是比較下層的了。而地朱果卻是要比普通的朱果更爲難得,是屬於上等靈材。
咔嚓!腳下不小心踩到枯枝,頓時銀羽瞳孔猛地一縮。
“嗯,誰在裏面?”
她死死的捂住嘴脣,很害怕被發現後死於非命。就算是走出去說自己無意在這裏的,恐怕也不會信她。
再等他們倆進來後見到那副兇狠的臉就更害怕了。
“師兄,些許是隻耗子。”
“應該是了,我們進去吧。”
待他倆人進去後,銀羽鬆了口氣。
只是下一刻就發現這兩個傢伙出現在她面前,一副似笑非笑的傻樣。
“是隻耗子,還是大隻的。”
站在前面的男子手裏摺扇拍着掌心,漸漸的走向她。
作爲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面對這兩個極有可能是修仙門派的人更是弱的不止一星半點。隨手抓起一塊石頭就丟去,直到身邊無物可丟。
“砸完了吧?小美人,現在該我們了。”後面的男子很是興奮的盯着銀羽,如不是前面的男子沒有說話。或許就撲上來了。
“周師弟,不得無理!”
拿着摺扇的男子臉色嚴肅,並沒有向方纔那般輕浮。
“師兄……”見其怒斥自己,讓這個恨不得再長兩隻眼睛的傢伙很是不解。
“姑娘,我們是三清門的外門弟子。在下董案。方纔師弟多有得罪,還請姑娘不要見怪。”拿着摺扇的男子滿臉笑意又客氣的說了一句。
怎麼突然間就對自己這麼客氣了?難道這個拿着摺扇的傢伙其實是一個君子?並不是像後面站着的那個傢伙是個登徒子?
銀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師弟,還不速速這位給姑娘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