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酒,好像是敬酒。

    罰酒。

    海瑞楠也揚起似笑非笑的笑容,看向傅悅。

    “我喝什麼酒都行,小悅,你幫我選吧?”

    小悅?

    多久沒有人喊她小悅了,聽着,有點陌生。

    她笑着說道:“喝啤酒撐肚子,而且,啤酒和夜排檔才更配,要不,喝點紅酒?”

    “好啊。”

    海瑞楠柔聲應道。

    “呵。”

    周千煜輕笑了一聲,“紅酒有什麼意思,兩個人喝紅酒纔是情調,男人,喝白酒。

    敢嗎?”

    “好啊。”

    海瑞楠也輕笑了一聲,“呵。”

    傅悅看了看海瑞楠,又看了看周千煜,“多喝點,多喝點,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白酒,我也是能來上好幾杯的。”

    “你不能喝。”

    “你不能喝。”

    周千煜和海瑞楠一起出聲道。

    傅悅:“……”不一會,張恆越帶着海沫,林蜜兒,和陽春過來了。

    “那三位,都是我旗下的新人,一個乖巧可人,一個古靈精怪,一個走中性風,不知道海先生喜歡類型的女生?”

    周千煜幽幽地問答,眼中帶着危險的訊息。

    “我覺得,其實不是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而是,有一個女生,剛巧出現,因爲某些點,刺激到了,所以,就會喜歡她。”

    海瑞楠說道。

    “總該有心想的類型吧?

    環肥燕瘦,不是嗎?”

    海瑞楠視線放在了傅悅的臉上,“不是環肥燕瘦,而是,因爲是她,所以,不管她是胖的,還是瘦的,我都喜歡。”

    傅悅口乾舌燥,舔了舔嘴脣。

    她怎麼覺得,海瑞楠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跟她表白,有點害羞。

    她低下了頭。

    周千煜飄過眼神,一股火氣往上,給海瑞楠倒上一整杯白酒,“一口喝了,你行嗎?”

    “當然。”

    海瑞楠微笑着說道,端起酒杯,一口把酒喝了。

    傅悅有點擔心地看着海瑞楠。

    “你不要緊吧,這一杯至少一兩。”

    海瑞楠搖了搖頭,給周千煜也倒上了一杯,“輪到你了,周總,你行嗎?”

    “呵。”

    周千煜輕笑了一聲,端起酒杯一口悶了。

    海瑞楠又給周千煜倒上一杯,“要不,連喝三杯?”

    “三杯?

    會不會少了一點,是男人,五杯。”

    “五杯算什麼,八杯。”

    “八杯?

    兄弟們,這是酒,不是水,連喝八杯,你們就喝醉了,我點的雪蛤,魚翅,燕窩。

    你們都吃不了了。”

    傅悅吐槽道。

    “那都給你喫,這些東西,我本來就不怎麼喫?”

    周千煜涼涼地說道。

    “說的也對,你喫下去了,都吐出來,等於白喫,還不如喫進我的肚子裏,我一定等他們慢慢消化掉,一點都不浪費。”

    傅悅笑嘻嘻地接上週千煜的話。

    周千煜生氣的擰起眉頭,“你是覺得我一定會喝醉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你,一定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

    傅悅不客氣得揶揄道。

    周千煜的臉色鐵青,特別是看到海瑞楠也揚起了笑容。

    他們兩個像是一夥的,把他排斥在外面,兩個人聯合起來針對他的這種感覺,非常的不爽。

    “那你好好看着,到底是誰不行。”

    周千煜說道,連悶了八杯白酒下去。

    海瑞楠也連悶了八杯白酒。

    畢竟是白酒,兩個人喝完,都覺得不太舒服,相互看着。

    服務員端來了十二盅魚翅。

    海沫,林蜜兒,陽春,藝姐,一人一盅。

    張恆越一盅。

    她發現,真的點多了,算錯了人。

    她給了海瑞楠兩盅,“你趕緊喫點東西下去養養胃,空腹喝酒很容易喝醉的,吸收的全是酒精。”

    “好。”

    海瑞楠悶頭喫魚翅。

    周千煜生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掃向傅悅,“你怎麼不喊我喫?”

    傅悅看他臉色不好,要是喝醉了發酒瘋,倒黴的可能是她。

    她也給周千煜兩盅,“周總,多喫點,不夠我這裏還有。

    我有三盅呢,謝謝周總的慷慨。”

    她開開心心地喫着。

    周千煜看海瑞楠也開開心心地喫着,眼神還不斷地看向傅悅這邊。

    怒火,更加往上冒。

    “不知道這次海先生回國來是做什麼?

    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周千煜陰陽怪氣地問道。

    傅悅一緊張,咳嗦了兩聲。

    周千煜瞟向傅悅。

    “好好喫,都沒有人跟你搶,不夠喫再點,這點錢我還是付得起的。”

    “哦。”

    傅悅應了一聲,把三盅魚翅都喫光了。

    海瑞楠回答道:“我回來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周總,你很關心?”

    “有朋自遠方來,自然會多關心一點,不過,做私人的事情歸私人的事情,不要影響到別人的權利,不然,恐怕會得不償失。”

    周千煜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事情,周總還能喝嗎?”

    海瑞楠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

    周千煜猖狂地笑,“海先生從事FBI工作的,沒有少在酒吧啊?

    酒平時喝的不少。”

    “我家裏是開酒廠的,從小泡在酒缸裏,後來家裏的生意做大了,就做出口了,我父親也就在M國定居了。”

    海瑞楠解釋道。

    周千煜:“……”“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傅悅不客氣地笑了,對着周千煜吐槽道:“你還想喝趴下人家,沒有想到木匠出門碰見魯班,哈哈哈哈哈。”

    周千煜擰眉,“你說誰是木匠,誰是魯班?”

    “我,我是木匠,你們兩個都是魯班,哈哈哈哈。”

    傅悅笑着說道。

    服務員上菜的同時,也端來了燕窩。

    “這個燕窩我要多喫一點的,我感覺最近沒有喫好,也沒有休息好,必須補一補?”

    傅悅樂呵呵地說道。

    “我的那盅讓給你喫。”

    周千煜說道,但是,語氣不很好。

    他勾起嘴角,又對着海瑞楠道:“再悶八杯,敢不敢?”

    “不帶怕的。”

    海瑞楠回道。

    傅悅看向藝姐。

    八杯下去,一斤半都不止了。

    她半斤就會倒下了。

    八杯下去後。

    她看周千煜和海瑞楠都不太對勁,兩個人相互看着,也不說話。

    傅悅把燕窩都喫掉後,他們兩個人還是相互看着不說話。

    “要不?

    你們兩個再悶個幾杯?”

    傅悅建議道。

    海瑞楠繃不住了,擰起了眉頭,“我去趟洗手間。”

    傅悅看他幾乎是衝出去的,擔心地站了起來,“你沒事吧。”

    她纔跟着走出去了兩步,就被周千煜握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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