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充滿了讓人心疼的氣息!
墨雲爵就在病房門口靜靜地看着這一幕,沒有表情變化,卻內心深處卻能感知到她有多痛苦。
護士攔都攔不住,“蘇小姐,您現在還在輸液,您先不要亂動好嗎?您父母也在醫院裏正接受治療,相信很快您就能見到他們的……”
“你們都下去吧。”
男人漠然而尊貴的聲線忽然落在整個空間之中。
護士聽見這聲命令,簡直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緩緩地鬆開了病牀上的小女孩,看了一眼墨雲爵:“墨少,那我們先出去了。”
嘭。
病房的門關上。
整個病房一片狼藉,地上有摔碎的輸液瓶,四處都是玻璃渣。
蘇千耐看見墨雲爵並沒有多安定下來,反而是更加激動地直接將手臂上纏繞的繃帶給一併扯下!
嘶!
觸心的疼痛感席捲着她的那塊皮膚,蘇千耐咬了咬牙,直接跳下牀,然而腳心卻一下子扎到了地面上的玻璃渣兒。
她半跌在地上,手無縛雞之力。
眼眶紅潤,卻沒有剛纔那麼嚎啕大哭,只是咬着脣。
或許是因爲墨雲爵的到來。
他的氣場,有着與生俱來,令她臣服的能力。
“你是誰。”她垂着慘白的巴掌臉,明明還只是童音,卻冰涼的要命。
“墨雲爵。”
他告訴她他的名字。
“……”蘇千耐這才緩緩地擡起頭來,扯了扯粉脣,那雙清澈的葡萄黑眸望着他,非常天真:“我記得你,你是墨叔叔的兒子,對不對?”
男人的短髮乾淨利落,身軀高大,那張矜貴俊美的臉廓更是如同精心雕刻過一般,只是嗓音在這一刻卻堪比從地獄散發出來的無情殘忍。
一瞬間,蘇千耐再度逼紅起來,脣瓣上下打着顫兒。
她的反應,比他想象中要鎮定的多。
亦或者說是……痛苦的多。
人在知道親人離世的一瞬間,可以痛哭流涕,可以用任何發泄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情感,因爲不論怎樣,這是一種發泄。
那些痛楚會伴隨着眼淚一起流逝。
可不哭也不鬧,是最疼痛的。
因爲需要太多的隱忍。
墨雲爵看着還坐在地上的蘇千耐,眸色深了深,旋即邁步走過去,俯身,緩緩蹲在女孩的跟前。
粗糲的大掌將她周邊的玻璃碎渣一併撥開……
旋即捧起她的腳心。
蘇千耐依舊木訥的沒有反應,任由男人的舉動。
白嫩的腳掌被墨雲爵拿捏在掌心中,他目光落在她一隻只分明的腳指上,指甲修剪的很短,沒有一點點的多餘。
只是那鮮紅的血跡,沿着她的腳趾縫,不停地流淌,不斷滴答在白色的地板上。
與這間病房空氣中瀰漫的酒精藥水味,混爲一談。
她的血腥味,讓他的胸口沉悶至極,心臟像是感知到了致命的疼痛感。
似乎,她疼的時候,他也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