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耐知道有多嚴重。
祁英還這麼年輕,大好的年華,難道要放棄了整個人生麼……
提到這裏,保安的臉色顯然有些不妙,“蘇小姐,這些事情都是我們的家事,跟您無關!”
蘇千耐今天必須要進去看看祁英,至少,首先要確定她是否還健康跟安全!
上次祁英割腕的理由,一方面是因爲要嫁給那個軍人,可另一方面,則更多的是因爲祁之珩的逼迫……
對父親的失望。
蘇千耐不希望祁英作出什麼傻事來,也怕她作出傻事。
但凡那天在醫院裏,祁之珩表現的有一點點父親的樣子,蘇千耐都不會這麼擔心。
“我要見祁先生!”
蘇千耐直接衝到別墅典雅紅色的大門上狂敲門,儘管這樣很沒禮貌,但現在實在是顧不了這麼多了……
保安嚇得半死,想阻止卻又無可奈何,就在這時,樓上的白色窗戶忽而被推開,祁英視線一下子定格在底下蘇千耐的身影上,朝她招手:“千耐,我在這裏!”
蘇千耐頓時有些欣慰,兩眼發亮地昂起頭,“祁英!”
保安對於這幅場面更是無話可說,怒遏道:“蘇小姐,您該走了!”
祁英能依稀聽得見樓下的保安在下驅逐令,咬牙道:“告訴祁之珩,讓我的朋友進來!”
明天就是她領結婚證的日子,再之後她就要被送到韓家了,祁之珩怕她反悔,一直找人將她禁錮在祁家。
也可以說是囚禁。
“……”保安聽見祁英的吶喊,更加有些難做,然而這個時候,別墅的大門從裏面打開,開門的人是祁之珩,板着一張肅穆且冷漠的臉,瞥了一眼門口的人。
顯然一眼就能辨別出來,是祁英在學校交往的朋友。
蘇千耐倒是身份特殊,祁之珩也不敢多說,只不過身邊這個男生……
哼,交的都是什麼不三不四,不入流的朋友?
“蘇小姐,這麼晚,您不該在學校裏好好唸書,跑到祁某這裏來做什麼?”
祁之珩渾身充斥着年長長輩的風範,以及他父親遺傳下來的軍人基因,威嚴十足,光是說話都已經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只是普通人,或許早已經沒了繼續對話地勇氣。
然而蘇千耐不一樣,她眼眸靜如止水地看着面前這位長輩,尊敬說道:“祁叔叔,我來找祁英,後天我們高考,她突然不參加高考,讓我覺得很惋惜,我想進去看看她。”
語氣拿捏地恰到好處,不卑不亢。
卻也絲毫不畏懼。
“……”祁之珩冷眉微擰,“她是不再參加高考了,因爲快要嫁人了,蘇小姐,你是墨先生的人,我女兒跟你不是一條路的人,你們以後要走的道路也不一樣,請蘇小姐高擡貴手,放過小女,不要打擾她,你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蘇千耐聽完這一系列話確實微微有些一愣,祁之珩不虧是馳騁商界的長輩,表面上看似對她說話充滿了溫柔……
但實則,卻一點都沒有‘溫柔’的成分。
反而字字珠璣。
蘇千耐正要說些什麼,此刻,只聽見上方玻璃窗被人狠狠地用棍子敲打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