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場意外出現在蘇家那位千金身上,確實也夠意外。但是沒有辦法,人各有命。”賀莎安慰她。
柳子韻皺着眉頭,儘管嘴脣塗着最爲鮮豔的口紅色號,但依舊掩蓋不住她微白心悸的氣色。
然而就在這時,迎面走上來一個女孩……
“砰”的一聲,直接撞在了柳子韻的胳膊上,頓時感知到了一股疼痛的感覺,她咧了咧脣角。
“喂,你這個丫頭是怎麼走路的?是眼瞎嗎?故意往我們身上撞?”賀莎撐腰怒罵,或許也是看今天柳子韻的狀態確實不好,爲柳子韻出頭。
更何況,作爲影后的經紀人,行爲彪悍是必須的。
否則萬一惹人欺負喫虧就不好了,再者,賀莎也分的出,來人到底是故意撞上來的,還是不小心撞上的。
伴隨着賀莎的叫罵,柳子韻皺了皺眉,倒是沒有太怒,反之的只有落寞,只是剛擡起頭……
便被眼前女孩的樣貌給震懾到了,不禁有些踉蹌且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
是她!
此刻,童佳期笑盈盈地挽了挽脣,無比無辜地眨了眨眸光,恭敬對着賀莎道歉,“對不起姐姐,我剛纔走神了,真的沒有看見你們,我給你們道歉,我是不是弄疼了這位姐姐,痛不痛呀……”
說着,童佳期的手就朝着柳子韻的胳膊伸去,似是想要觸摸她。
柳子韻穿的本身就是一身深藍色且比較性感的包臀裙,胳膊的肌膚全然裸露在外面,能看得出,因爲剛纔女孩的撞擊,左邊胳膊一下子紅了一大片兒!
嬌嫩的肌膚,隱隱泛着紅絲兒……
柳子韻睜着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眼前過來的女孩,臉色煞白,旋即依舊閃避,呼吸都變得緊促,“不用了……!”
是聶佳期。
怎麼是她,她怎麼會找到這裏來……
賀莎看見這一幕,一把及時地抓住童佳期的手腕,冷冷道:“你手往哪裏伸?知道面前的人是誰麼?你就敢碰她?”
看見柳子韻胳膊上那片兒泛紅的肌膚,她就心裏窩火來氣!
柳子韻從來都沒有喫過這樣的虧,就連在不少老總的男人面前都沒有這樣喫虧過,而如今,卻被一個小丫頭給弄成這樣?
童佳期依舊很無辜,看向柳子韻,似乎一副根本不知道的樣子,“這位姐姐是誰?”
柳子韻右手護着自己發紅的左胳膊,臉色陰沉地低垂着,沒有出聲。
柳子韻是自己一把帶紅的,賀莎決不允許在最後關頭自己的藝人還被欺負,無比硬剛地掐着童佳期的白皙細腕,十分用力,拽着童佳期到柳子韻面前,“她是柳子韻!當紅影后,速度,給子韻姐道歉,好好道歉!”
這種小伎倆,在娛樂圈簡直是小兒科。
只是她沒想到,還有人敢用在柳子韻的身上。
只是這小女孩是不是打錯了什麼算盤,就算她們現在好好教訓她一頓,誰又敢說什麼?
童佳期被迫身子有些搖晃地站在柳子韻跟前,有些詫異地望着面前長相魅惑又精緻的女人,“原來你就是柳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剛纔撞到了你,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柳小姐,請你原諒我好嗎?”
但總算,道歉就算圓滿了。
跟這種人也沒必要糾纏太久。
她要裝,就讓她裝。
柳子韻渾身震住,僵硬地不像話,她不知道面前的聶佳期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聶佳期,又怎麼會不認識自己。
還是說,是故意……來找她的?
跑來和她炫耀,現在的聶佳期,真正擁有了權夜聿?
上次從權夜聿的那通電話裏,柳子韻就知道了——原來聶佳期,真的沒有死!
賀莎見柳子韻一直不說話,還以爲是柳子韻的火沒消下去,抱胸冷盯着童佳期,“我們子韻火還沒消,恰好今天墨氏的拍攝工作做完了,不少工作人員都留了一些垃圾,不如你就留下來清理一下垃圾,掃掃地吧?一個小時再走。”
賀莎整人的手段多了去了。
然而突然,柳子韻扯了扯脣,臉色依舊蒼白,“算了,賀莎,讓她走吧……”
目光仍有些呆滯地望着面前的童佳期。
心底不斷地重複,聶佳期沒有死……真好,怪不得權夜聿這十年從來都不會想起她。
原來是因爲,他的身邊,早已經有了可以陪伴的人。
早已經有了,需要守護的人。
賀莎怎麼聽都覺得柳子韻的語氣不對,更加窩火,這麼多年以來,她跟柳子韻早就不止是合作關係,更多的而是姐妹關係,看見柳子韻受這種委屈,她就是不爽。
“不行,她今天必須留在這裏打掃衛生,更何況還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看樣子也不是墨氏集團的員工,不三不四的,長得清純又如何,這年頭表裏不一的人我見多了。”賀莎冷嘲熱諷,目光落在童佳期的身上,“你是墨雲爵的員工麼?你要真是墨氏的員工也好,我現在就給墨雲爵的助理打電話,我想開他一個員工,還是小事兒一樁!”
童佳期琥珀色的美眸眯了眯,正要說什麼,柳子韻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次阻止賀莎打電話,“夠了!賀莎,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
賀莎看向柳子韻,有些微怔。
“我說了,讓這女孩走,她剛纔沒有撞疼我,沒必要鬧這麼大。”
“可你……”
賀莎目光疼惜地落在她那塊紅腫的肌膚上,這還叫沒有撞疼?
柳子韻多愛惜自己的肌膚,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
女明星也是很呵護這些外在的,再說了,一會就是新聞發佈會,這些紅腫的肌膚,短時間又消退不下去,不是很影響上鏡麼?
這可是退出娛樂圈的新聞發佈會,那些記者跟媒體,一定會放大某些細節問題。
光是柳子韻胳膊上的一點點小紅腫,或許都會曝光出什麼對柳子韻不好的言論。
比如,柳子韻被富豪包養,遭暴打。
那些媒體什麼話造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