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直望着對方身上穿着的迷彩服,有些木訥地縮縮脖子:“你也是學員?你……叫什麼?”
試圖靠近乎。
這個男人,跟她一樣的迷彩服,但從肩徽上來看……並不是教官,也不是其他輔導員。
就是跟她一樣的,學員而已。
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性……
“蔣競男。”男人目光冷戾。
“蔣競男……?”祁英費力地思索,她從小記憶力就很好,忽而眼眸一亮,“我想起來了,我們是同組的對不對,當時報名字的時候我有印象!”
話音剛落……
“一個連槍都不會用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拿這把沙漠之鷹?”蔣競男用力指着她的腦門,“看見槍都能嚇哭的廢物,還有膽子私自闖到這裏,知道在軍規裏,是什麼罪?”
“……”
突如其來的定罪。
祁英此刻自己被槍指着腦袋,也不好刺激對方,硬生生擠出一抹甜笑,“那你不也闖到這裏來了,而且,蔣競男,你一個學員,哪來的子彈?”
說完,空間頓時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冰冷的槍口硬生生地抵在太陽穴,有些疼感。
正當祁英渾身冒滿冷汗的時候,男人將手槍緩緩抽走,連她看都沒看一眼,整個姿態不屑一顧。
緊接着低頭冷冷撤走彈夾內的子彈,一顆顆金屬色的槍子,全然倒在掌心上,又極爲熟練的塞回迷彩服褲兜。
既然他也是學員,那麼應該好說話吧……
至於那些‘子彈’,祁英並不想知道這個人身上到底爲什麼會有。
她從小接受過的軍事教育並不淺薄,也自然知道,像這種還在培訓中的菜鳥,是不能私藏攜帶子彈槍械類的東西……
雖說只是幾顆子彈,但並不符合規矩。
不過此刻,她也不想過問眼前這個人,只想趕緊溜走!
可問題是——韓知允的槍,還沒有放回去啊……
“玩玩?”蔣競男聽見這句話猛地擡頭,有些擰眉怒遏地死瞪着祁英,旋即一步步逼近她,“你闖進這種軍事辦公室,在抽屜裏拿走長官的槍,只圖自己玩玩?”
“……”祁英步伐踉蹌,被逼的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撞在牆壁上,沒有退路!
“像你這種人,是怎麼考上這裏的啊!”面前這張男性硬冷的面孔有些青筋猙獰,惡狠狠地咬着牙齒怒吼說道,“還是說是用了別的什麼不乾淨的手段進來的?你說啊!”
爲什麼這種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別人的夢想!
一個女人,什麼都不會。
卻可以輕易進這裏,更可以得到考覈官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