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思念清晰可見女兒的肩膀都在發顫,護着她朝着墨雲爵說道:“先讓小寶好好休息會兒吧,她現在太累了,還沒睡夠,有什麼事,等她過去之後,再問。”
她很瞭解蘇小寶,所以這個時候問……
大多數沒有什麼結果。
只是與此同時,她心底咯噔一聲,墨雲爵問出這個問題,是在懷疑童佳期將蘇小寶推下了湖麼?
童佳期……應該不至於這麼心狠纔對。
“媽咪,我困惹……”蘇小寶奶音有些模糊不清,朝着蘇思念撒嬌,顯然滿是委屈。
蘇思念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將被子給她遮蓋好,“好,睡吧,媽咪就在這裏,安心睡。”
很快,小孩子的漸入睡眠速度極快,沒過一會兒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牀上響起小女孩香甜的呼吸延綿聲。
就像是寂靜的雲朵。
“啪……”就在這時,另一邊茶几發出一聲清脆的墜落聲,歐式沙發處坐着的薄鼎,面色僵硬又不可置信!
他將一個空瓶的試劑玻璃不小心碰倒了在地面,玻璃碎渣四濺。
“這怎麼可能!”薄鼎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有些恐懼且後怕地盯着手上的血液,“不可能纔對……”
站在蘇思念身後的墨雲爵聽見薄鼎的響動,目光黑沉,轉過身邁着大步朝着他走過來!
“薄鼎,到底怎麼回事?檢查出了什麼?”
她的身體,能有什麼問題。
一瞬間,墨雲爵的心臟也跟着有些提心吊膽,看見薄鼎的表情,目光更加愈深。
此刻,薄鼎擡起頭,握着試劑的手都有些顫抖,強忍着逼着自己鎮定下來,冷冷道:“墨先生,我在蘇小姐的身體發現了一種慢性毒素,是HIV病毒的一種,具體型號要等權夜聿確定,這種病毒是注射血清地一種,在國內屬於從未沒開發過的毒素……”
“……”轟隆一聲,墨雲爵黑色瞳孔驟縮,不斷朝外擴散。
坐在牀邊的蘇思念也愣了愣,有幾分僵硬地轉過頭來,同時視線下移到自己右胳膊處的紅疹,後背肅然發涼!
……
湖邊,陸家的傭人還不知道蘇小寶已經被就救走了,陸山還在派人進行搜查。
直到夜幕,救援隊的人依舊還在湖底潛水救援,但是仍然沒有發現蘇小寶的身影。
符靜雨裹着披風,揹着寒風在湖邊守着,滿是打哈欠地道:“既然找不到,可能小寶已經被人救走了吧,我們就不要再這裏搜查了。”
童佳期盯着那夜色中的泉水湖,不禁頭皮有些發麻,心虛地嚥了咽喉嚨,抱着胳膊。
“都搜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我的孫女小寶!”
陸山的聲響威嚴重重,顯然已經有些動怒,畢竟這都過去了幾個小時,還是沒有找到人。
陸慕年也極爲擔心,畢竟現在根本不止是蘇小寶一個人不見了,還有蘇思念和墨雲爵,他們基本上都失蹤了。
“你是說,他們在懸崖的那個別墅裏?”陸山簡明易懂。
“是的。”陸家傭人點點頭。
陸山這時看向陸慕年,像是交付重任一般,目光犀利,囑咐吩咐道:“慕年,那就由你去墨雲爵那看看情況,順便將小寶還有蘇小姐帶回來。”
“是,爸。”
陸慕年眸光帶着一抹沉意,神情黯然,情緒令人捉摸不透!
……
山頂懸崖。
別墅內,蘇思念像是聽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事件,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發生呢……我根本沒有接觸過任何動物身上的病毒和去過研究所,更沒有什麼大病。”
這四年來,她哪怕是懷孕,身體也很健康,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發燒或者嚴重的現象。
“蘇小姐,您確定嗎?你有沒有昏迷過一段時間?是你自己不知道的?”薄鼎有些質疑,額頭佈滿薄汗道。
“真的沒有……”
“這種病毒,是從您四年前就開始滋長在身體內的,看樣子已經是有些年頭了,如果非要我具體推斷時間,應該能具體到您在京高上學時候的時間。”
“那就更不可能!”墨雲爵一口咬斷,黑眸冷戾,對着薄鼎說道,“她在京高唸書的時候,有我全程盯着,根本不可能有人在她身上下毒,薄鼎,你是權夜聿的身邊人,我勸你好好說話!”
權夜聿四年前就騙過他一次,給他撒下了一個瞞天大謊。
他墨雲爵不想再進入另一場編織的謊言中!
“墨先生,你要相信我。”薄鼎定定地道,絲毫不慌不亂,眸光有些愈深,“我跟在權先生身邊有一定年頭了,這個毒是我們研究所一直在研究的,也是權先生吩咐我多年要去研究的成果,但是權先生一直是推測,我們研究出來的東西也只是一個大概輪廓,沒有想到,這個毒竟然有成品了。”
“而且就在蘇小姐的身體內……這個毒性達到成熟的境界,而且必須要不間斷的進行一定稀釋血清進行注射,否則,以那些毒素的發酵程度,現在的蘇小姐早就死了。”
蘇思念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握着拳頭不禁有些顫抖,她像是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
墨雲爵臉廓沉意至極,直接擡手撥電話給權夜聿,同時冷冷盯着薄鼎:“不間斷是什麼意思?這毒到底他媽什麼時候會發?對身體有沒有影響,結果呢?能不能治好!”
男人低吼着,目光猩紅!
“……”薄鼎看出了墨雲爵的着急,“HIV病毒,目前爲止現在的醫學學術上還沒有能達到這麼高的技術……所以是沒有解藥的,基本上一旦感染,就是必死無疑,只是時間早短問題,這個病毒地潛伏期也非常長,五年,十年,十五年,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