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先生,我,我也是一時糊塗,受人指使,才差點犯下大錯,求求你……放了我吧!”

    鄭蓉蓉帶着哭腔哀求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護士,上有老下有小,我……我告訴你是誰指使我的行不行?”

    “不需要。”

    江景天說道:“從你給我送夜宵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是誰指使了。”

    有周泗海的提醒,他怎麼可能對和王天雪有關的事情不警惕?

    而且,王天雪又是讓鄭蓉蓉後半夜來送夜宵。

    是以,在喫那些夜宵的時候,他就已經提前喫下了自己配的解毒藥。

    那種藥丸,對尋常毒藥均有療效。

    至於蒙汗藥、安眠藥之類的普通致昏藥,更有強行驅散不良反應的奇效。

    所以,夜宵裏的藥也好,那杯茶裏的藥也好,根本沒有影響到他。

    鄭蓉蓉眼裏的他中招昏迷,他眼裏的鄭蓉蓉,卻給他演了一出好戲!

    “對了……”

    江景天說道:“鄭護士,你可能忘了,茶水是解藥的。在茶水裏下藥,是非常愚蠢的。”

    譁……

    水流沿着鄭蓉蓉的兩條腿流下,在腳下積出明顯水漬。

    她尿了……

    嚇的。

    江景天看她背影,無動於衷。

    和幕後主使相比,鄭蓉蓉的確是弱小的。

    但弱小者未必不做大惡。

    惡,與她強大或者弱小,並無關聯。

    可憐兔子落不着肉喫!

    可憐弱小的惡人,等同於給自己挖坑!

    半小時後……

    噔噔噔……

    病房門口腳步聲聲,一衆人等涌進來。

    廖川農率領七個副院長全都到了!

    蘇曼云爲首的王家嫡親們也都到了!

    “江先生,這麼早找我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蘇曼雲詫異問道:“還是家主出什麼事了?”

    病房裏的情形,一目瞭然。

    江景天在椅子上坐着;

    王天初在病牀上躺着;

    四個荷槍實彈的士兵,高舉槍口,逼一個護士看一堆監控儀器——護士腳下,水漬未乾,散發着尿騷味。

    “病房裏這麼大的味兒,怎麼也不讓護士清理一下?”

    “這可是王家主的病房啊!江先生,你不擔心這樣會影響王家主康復嗎?這樣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一會兒我們還得上班,你這麼大早把我們叫來,就別故弄玄虛了!到底怎麼了?”

    大家都很好奇。

    尤其是那些沒在江景天這裏討過半個好臉的副院長們,都有些不悅。

    唯獨楚中普和王天雪臉色悄悄變了。

    “稍安勿躁。”

    江景天無聲的笑了笑,朝士兵們揮揮手,示意放下槍。

    接着起身,扳轉鄭蓉蓉的身子,讓她面對大家。

    然後,問道:“我替你說,還是你自己說?”

    撲通!

    鄭蓉蓉朝着楚中普一下跪倒,哀求道:“楚副院長,你快救救我吧!事情被發現了!我被抓了現行!你要不救我,我就完了呀!”

    楚中普臉都綠了。

    鄭蓉蓉這個蠢貨,老子一進門就知道你把事情辦砸了。

    但老子萬萬沒想到,你能愚蠢到這個地步!

    你這一跪,把老子我也暴露了!

    把我暴露出來,有你什麼好處!

    我都暴露了,就算想要替你說話,也沒法說!

    好好好!

    像你這樣的蠢貨,隨你自生自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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