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難看，嘴脣上全是爆開的白皮。
身上衣服，更是沾滿了一圈圈的白色汗鹼。
“江景天，你找我？”
王子瑜到江景天對面落座，問道：“我很好奇，你交代問題，爲什麼需要我在場？”
“城主大人，昨天我給你身邊這位護法先生說過，如果我說出春風廠的藥方，屬於泄密。”
江景天緩緩開口道：“所以我想，出於自身安全考慮，只有請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做第三方證人，證實我只是爲了回答護法問題，並非故意泄密，才方便開口。”
“你考慮的很對！”
王子瑜眼神微亮，輕輕笑了，說道：“在靠山城，本城主大人無疑是第三方證人的最佳人選！”
“是啊！所以我相信，城主大人一定是非常誠實的。”
江景天忽然擡頭，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在這一刻驟然綻放光彩。
“王天初王老的車禍，是不是你乾的？”
“花自珍僱傭毒蜘蛛精英小隊的事，是不是你指使？”
“七年前，暗中勾結汪道誠，陰謀害我的幕後老闆，是不是你？”
三個問題，連珠炮一樣扔出來，砸在了王子瑜臉上。
王子瑜完全沒想到，江景天會問這三個問題。
有足足四五秒鐘的時間，他都沒回過神來。
只有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放肆！”
吳良材瞠目結舌，怒喝道：“你讓我幫你請城主大人，是你要在他老人家面前回答問題！不是讓你問問題！”
“我總要確認一下，城主大人是否真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
“無稽之談！”
王子瑜豁然起身，咬牙道：“江景天，看來你還是沒想清楚！”
噌！
他轉身就走。
“我想得很清楚。”
江景天衝他背影說道：“王子瑜，你剛纔的眼神，已經把你暴露了。”
王子瑜雙目微凜，大踏步出門。
他並不知道，江景天自願被帶回靠山城護法局，要的就是問他這三個問題的機會。
包括，忍受長達十二個小時的炙烤，也只是爲了營造自己身體虛弱，意志力薄弱的假象。
面對江景天的三個問題，王子瑜眼神之中的錯愕和警惕，就是最直白的回答。
很顯然，那三個問題刺痛了王子瑜的神經。
同時被刺痛的，還有監聽器另一側的雷承虎。
“教官已經出招，下面緊要的是看王子瑜怎麼接招！”
雷承虎凜然下令：“全體都有，務必警惕起來，注意監聽王子瑜那邊的所有動靜！一個字都不許落下！”
……
……
王子瑜一個字都不願多說。
江景天的三個問題，讓他心情格外沉重。
“城主大人，江景天頑固不化，接下來怎麼辦？”
吳良材追到電梯口，詢問道。
“待命！”
王子瑜坐電梯下樓，一頭鑽進了自己車子裏。
車子後排座上，潘永昌在等他。
潘永昌摘掉耳機，皺緊的眉頭沒有半點鬆開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