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天皺皺眉頭,握着手機出了房間,在外面走廊裏接起。

    “湘君?”

    他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怎麼這麼問?”

    耿湘君抗議道:“難道我給你打電話,就是出事了?”

    “沒有,我只是……”

    江景天聽她口氣,確認應該沒出事。

    訕訕一笑,說道:“我只是隨口一問。”

    “隨口一問,就問這個?是不是說明你緊張我?”

    耿湘君自我娛樂一下,咯咯笑了,說道:“沒事,我跟我爸媽剛回來,看見有個背影在二樓餐廳一閃,像你,所以問問。”

    “那應該是我了。”

    江景天笑了,說道:“你們吃了沒有?”

    “還沒,正準備喫。”

    耿湘君說道:“你也喫吧,我沒事。明天見。”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江景天握着手機,哭笑不得。

    他當有什麼正事,敢情只是爲了確認一下剛纔看到的背影是不是他。

    這有什麼好確認的嗎?

    轉身回房間,眼角餘光注意到,隔壁包間門恰好敞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一眼看見江景天,臉色一變,又退了回去。

    “咦?”

    江景天微愣。

    那人,赫然是齊公子身邊的一個保鏢。

    下午的時候,因爲跟江景天起衝突,還被齊公子下令其他保鏢,打斷了他一根右臂。

    現在再看他,右臂活動自如,居然已經康復。

    這就意味着,有人給他正骨,並用了某種神奇的斷續藥物。

    毫無疑問,這都不是普通醫院能夠做到的。

    即便是三甲級別的醫院也不行。

    唯一的解釋是,無論正骨,還是用藥,都出自齊公子隨行人員。

    “國都齊家,果然底蘊深厚,非一般大家族所能比擬……”

    江景天在心底暗自感嘆一聲,回房間落座。

    “江先生,咱們開始吧?”

    雷承虎提起酒杯,準備敬酒。

    咣——

    悶響之間,房間門忽然被推開!

    門口等傳菜的服務員被推搡着倒退進來。

    “先生!先生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能進來……”

    她被嚇壞了,依然妄圖將外面的人攔住。

    “滾一邊去!”

    一隻腳探入房間,將她踢開。

    服務員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再擡頭,一羣人已經涌入房間。

    爲首的,赫然是齊公子。

    在他背後,還跟着六七個衣着光鮮的年輕人。

    個個喝得面紅耳赤,看模樣都是肚子裏有酒了。

    另外還有十幾個保鏢隨行。

    “姓江的,咱們又見面了!”

    齊公子揹着雙手走過來,咧嘴笑道:“你搶了本公子的房間有什麼用?喫飯還不是用不上最好的包間?跟我搶,你沒戲!”

    “出去!”

    江景天臉色一沉,喝道:“齊公子,你家大人沒教你,進別人房間之前,要敲門的嗎?”

    “齊公子,喝多了吧?”

    王文清離座上前,攔住齊公子,說道:“今晚家父招待朋友小聚,不便接待,請回!”

    “王文清,我給你臉了?”

    齊公子瞪眼道:“我來你這兒坐坐,是給你面子知道嗎?你特麼還不趕緊給本公子設個座!”

    王文清臉色一黑。

    “齊公子,莽撞了吧?”

    王天初皺眉道:“文清說得很清楚,今晚不便接待。”

    “老王,跟誰說話呢?”

    齊公子冷笑一聲,指着自己鼻子,說道:“看清楚,是我!”

    “我還沒有老眼昏花!”

    王天初緩緩起身,說道:“齊公子,一定要我開口趕人,你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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