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康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繼承殺人王寇冠玉的風格，他自問殺人從不手軟。
但親眼目睹這麼多手下，在子彈掃射之下，毫無抵抗力的倒地死去，依舊感覺心驚膽戰，難以自持。
如果說，金光啓這才叫殺人，那他和寇冠玉那一套，簡直就是小孩過家家！
嗚哇——嗚哇——
警笛聲聲，大批護法車趕到。
吱——吱——
急促的剎車聲中，一個個護法緊急下車，然後擎起手中槍，堵住了巷子兩側出口。
觸目所及，巷子裏堆積如山一般的屍體，同樣讓到場的護法們感覺心神顫抖。
居然殺了這麼多人！
怎麼能殺掉這麼多人？
什麼人乾的？
“裏面的人聽着——”
一個身着統領制服的中年人高舉擴音喇叭，朝着巷子之中喊話。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投降！”
“空中的無人機，請立刻停止操控，集中降落！”
“我重複一遍：立刻投降……”
聲音不小，但聲音裏明顯帶着緊張的味道。
那麼多的無人戰鬥機，到現在還保持隨時開火狀態。
太危險了！
“我投降！婁統領，我投降——”
萬康渾身一震，第一個高聲響應：“婁統領，我是萬康！我還活着！我投降！我要求投降！您，您快來救救我……”
他寧肯投降，也不願再在江景天和金光啓冷漠的注視之下。
向向日城護法局婁子民統領投降，至少……至少還能留下一條命啊！
啪！
金光啓一巴掌扇他臉上，說道：“你好歹也是向日城一方豪雄，居然還要求投降？丟人不？”
“不許動！”
巷尾的婁子民衝他大叫道：“不許亂動！立刻投降！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你不需要客氣！你只需要協助我，把還活着的小混混全都抓起來，就可以了！”
證件紅彤彤的，巷尾的婁子民隱約可見上面有照片，有紅色印章。
但具體內容，看不清。
他也不可能看清！
離着三四十米的距離，他能看清纔是怪事！
“你是誰？報上名來！”
婁子民發問。
“我是金光啓！”
“西疆軍區戰神教官！”
“我的證件投影給你！”
金光啓自報家門，朝空中微微招手。
一架無人機下落，懸浮在他的身前不動。
透出一束光掃描他手中的證件，然後飛至婁子民面前，釋放投影。
被投影放大出來的證件，細節十分清晰。
姓名：金光啓。
單位：西疆軍區。
軍銜：大校……
“大校？”
婁子民頓感頭皮發麻。
證件真實性，應該沒什麼問題。
然而今日事態太過嚴重，死了這麼多人，總需要一個說法。
“金大校，歡迎你來向日城做客！”
婁子民咬咬牙，問道：“但你不問是非，就殺了這麼多人，是何道理？”
“誰說我不問是非？”
金光啓收起證件，擡手指向萬康。
“這個叫萬康的，率領兩三百不法之徒圍困本大校和我的朋友。”
“而且，日常嘯聚向日城，號稱向日王，爲非作歹！”
“我爲民除害，有何不可？”
他質問道：“婁統領，有意見？”
“我……”
婁子民語塞。
萬康不法，人盡皆知。
只是……
“金大校，這只是你一面之詞！”
婁子民厲聲說道：“你是外地軍區的，你怎麼知道萬康爲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