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再度跨前一步,心底的憤怒,讓陰黃泉的臉看上去,就好像來自地獄的最深處!

    “名門大派的掌門,多麼的光鮮!”

    “誰能想到,你爲了陰奪門下弟子的成果,會痛下殺手?放火燒山?”

    “誰能想到,你因爲害怕我的成就超過你,奪走你天下用毒解毒第一人的稱號,會喪盡天良,朝我下毒手?”

    “誰又能想到,你自以爲已經置我於死地之後,還能假惺惺的發佈江湖號召,請人四處找尋我的蹤跡?”

    “並且,一直到現在,都沒撤銷這份號召?”

    陰黃泉悽然一笑,說道:“不語道人,你還要繼續否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語道人梗着脖子說道:“我自問對得起你!”

    “好一個對得起我!”

    陰黃泉厲聲狂笑。

    唰!

    接着扯掉上衣釦子,衣衫隨風飄落。

    斑駁的燒傷傷疤,令人觸目驚心。

    最爲可怖的是,在陰黃泉心口位置,還有一道詭異的傷疤。

    那道傷疤,好似是兩個半圓形的利器留下的。

    傷疤痕跡,是兩個相對的半圓。

    好像要把陰黃泉的心臟挖出來一樣。

    “你敢說,這不是你謀奪我研究成果那晚,用兩儀山掌門獨有的奪心刀留下的?”

    “你敢說,這不是你誤以爲我已經死掉,放火燒我房間的時候,給我燒出來的傷?”

    “你敢嗎?”

    唰!

    忽然扯開皮帶,身上褲子順勢滑落。

    不堪入目的祕密,完全呈現在在場所有人面前。

    “啊?”

    兩儀山子弟們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包括封鎖現場的士兵們,也都瞠目結舌。

    “你敢說,這不是你爲了打擊我的自信心,給我割掉的?”

    “你敢說,你沒當面給我說過,我一個沒了根的人,不男不女,就算成就一世英名,也叫人瞧不起?”

    “你敢嗎?”

    陰黃泉仰天長笑。

    笑聲如哭如泣。

    “這就是你不語道人乾的好事!”

    “我被你三番兩次謀害,不得不流落江湖,百般謀生。”

    “即便如此,在你知道我還活着的消息之後,故意隱藏我的出身,對我百般詆譭!”

    “傷殘我身,污名我人!”

    “不語道人,你敢說‘無由毒師’的外號,不是你給我取的?”

    “你敢嗎?你敢嗎?你敢嗎?”

    厲聲咆哮。

    經年累月的和仇恨,泉涌而出!

    礦山無語。

    天地無聲。

    唯有兩儀山子弟情不自禁的竊竊私語。

    “無由毒師?江湖上惡貫滿盈的五凶神之一?居然是大師兄?”

    “是了!只能是大師兄!除了大師兄,誰還能依靠一身用毒術創下這麼大威名?五凶神呀!”

    “難道,難道真是掌門師父把大師兄逼成了無由毒師?師父他,真是……這種人?”

    難以解除的疑惑,兀自在他們之間徘徊。

    但陰黃泉如果真是栽贓,也不至於自殘身軀吧?

    尤其,殘缺的還是……

    什麼樣的男人,能夠爲了一場栽贓,願意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

    不語道人看着陰黃泉的身軀,忽然笑了。

    “我敢不敢,又有什麼關係?”

    “你已經廢了!”

    “這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太監!”

    “醜陋!骯髒!噁心!”

    “我……錯了!”

    一聲嘆息。

    他說道:“我錯就錯在,當時不該手軟,我應該把你的心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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