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杜戰,是我師兄。”

    江景天以平淡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瞬間淚目。

    杜戰杜師兄,爲了他的事,纔來試探織田家族長老院深淺。

    對方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痛下殺手。

    怎麼能讓杜師兄在敵人面前連名字都不留下,就此死去?

    殺掉對方報仇之前,讓對方知道自己爲什麼而死,是非常庸俗的事情,可江景天還是希望,頂着庸俗的帽子,給杜師兄留下一點光榮。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哦?他是你師兄?”

    大長老目光微眯,說道:“你師兄是個不錯的對手。假以時日,也一定能夠修煉到半步神隱境界——也就是你們的傳奇境界!可惜,他還不是。”

    “他的確還不是,所以,你纔有機會殺掉他。”

    江景天說道:“所以,我今天來送你下去,陪他練手!”

    “憑你?”

    大長老咧開嘴,亮出一張幾乎沒有牙齒的嘴巴,桀桀笑了,說道:“他做師兄的,尚且不是我的對手,你有把握贏我?”

    “你錯了,我不是來贏你的。”

    江景天輕輕的伸出一隻手,說道:“我是來殺你的,我是來殺盡你織田家族高手的!”

    無畏,無懼。

    就如同在敘述一個簡簡單單的事實!

    “年輕人,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大長老獰笑一聲。

    忽然皺眉,問道:“你就是江景天吧?”

    “是。”

    江景天沒有否認,說道:“你應該已經知道,織田富省的腦袋,是我快遞給你們的!我也不怕告訴你,織田富市,也是我殺的——他不是失蹤,他是死了。”

    “死了?”

    大長老臉上的肌肉一抽,問道:“家主兩個至親骨肉,你都殺了?”

    “所以,你應該也很想殺了我吧?”

    江景天輕輕挑眉,說道:“所以,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八嘎!”

    大長老身上氣勢猛地散開。

    家族傳承,以血脈爲綱。

    織田富省和織田富市兩兄弟,是織田永信的至親骨肉。

    他們兩個天然註定,要成爲家族繼承人!

    可江景天居然把他們全都殺了!

    一個不留!

    這樣的人,必須死!

    江景天,納命來!

    ……

    ……

    江景天的名字,不止一次的在佐佐木一雄的心頭劃過。

    最早約了今日拜訪織田家族的,就是江景天。

    所以佐佐木一雄也才約了今天過來。

    心裏想着,江景天敢於把織田富省的腦袋割下來,快遞給織田家族邀戰,應該是位高手!

    有他聯合,一併對付織田家族,應該把握更大!

    結果,到目前爲止也沒看到江景天的人影。

    環顧四周,廝殺正酣。

    但令人揪心的是,以佐佐木家族爲首的十七個家族麾下高手,稍顯劣勢。

    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正在被織田家族的人收割。

    最最要命的是,織田家族到目前爲止還有三位半神忍高手不曾出戰。

    這也就意味着,他們用四位半神忍高手,就招架住了自己一方的九位半神忍!

    尤其是那位織田絕吉,簡直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殺人機器,一長一短兩柄短刀,穿梭在人羣之中,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井上家族和高橋家族出身的兩位半神忍,曾經想要聯手將他困住,卻不過跟他擦身而過,連邊都沒沾上。

    太可怕了!

    佐佐木一雄拔刀力戰,很想問一句:江景天,你怎麼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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