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韓小光氣急敗壞的叫道:“韓小瑜,你這是混淆是非,你……”

    他只是不甘心當年自己的父親輸給了韓家主,他只是想要彈劾韓家主,把他趕下臺。

    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就沒有一點屬於韓家子弟的尊嚴!

    韓小瑜剛剛這番話,已經不單單是不可饒恕的罪名,簡直就是簡單直接的耳光,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

    這是對他最深最重的侮辱!

    堅決不能允許!

    堅決不能接受!

    “剛纔所說,是其一。有其一,自然有其二。”

    韓小瑜根本不接他的話,更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小光哥剛纔指責,時至今日,我們也沒有完成和佐佐木家族的簽約。”

    “這是事實,不可否認!”

    “但是,我需要提醒小光哥的是,就這一問題,兩天前,家主已經召開專項會議研討,而我本人,也已經在會議上作出承諾,將會在三天時間之內解決!”

    “如果不是小光哥昨夜發起彈劾動議,今天我們長老院二十位長老和八十位家族事務負責人專程匯聚,召開本次會議,我也會繼續奮戰在和佐佐木家族洽談的一線!”

    她反問道:“小光哥,三日期限未到,你就以此爲理由,質問家主怎麼教育的我?合適嗎?合理嗎?像話嗎?”

    “你——”

    韓小光被懟的幾近無言以對。

    韓小瑜的反駁,有理有據,把他提出來的質疑理由,駁斥的體無完膚。

    所謂櫻花國的極端行動,是萬般無奈之下的選擇,而且源自家族外援,家族內部人士其實並未直接參與。

    所謂合同尚未簽署,暫時還沒到最後截止期限。

    且,因爲他要彈劾家主,被他耽擱了努力的時間!

    三長老悄悄擡手,揉了揉太陽穴。

    韓小光的表現,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慶幸。

    如果這是我的孫子,我一定敲死他,免得他出來丟人現眼。

    “小瑜啊,你說的沒錯,三爺爺覺得,韓小光對你的這些指責,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三長老緩緩開口,聽上去近乎溫和的話語,似乎是在維護韓小瑜。

    只是,話鋒急轉。

    “但是——”

    “佐佐木家族的合同,目前簽約受阻,卻也是事實。”

    “你率韓家商務考察團前往櫻花國,首要任務,就是和佐佐木家族洽談,並爭取達成協議。”

    “佐佐木家族個別人出於私心,對商務考察團展開極端行動,並非你的錯,你支持江景天就此展開極端報復,也沒錯。”

    “然而,你忘記了,你是韓家商務考察團的團長,你的使命是達成合作。”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破壞合作的行爲,都應該儘可能避免,然後用你的智慧,來化解一系列的危機。”

    “即便是在叫江景天用極端手段迫使佐佐木家族妥協之後,你也應該預判的到,佐佐木家族很可能會後悔,所以你也應該及時作出必要的補救。”

    “毫無疑問,在這一點上,你的處理並不妥當。”

    三長老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個人認爲,佐佐木家族後來反悔,你還是需要承擔一部分責任的。”

    環顧周邊其他長老,詢問道:“諸位以爲呢?”

    “三長老言之有理,韓小瑜處置失當,是可以肯定的。”

    “如果當時她及時做出補救,安撫好佐佐木家族,絕無可能出現現在這種僵局。”

    “處世之道,在於中庸,講究平衡。不是我們獨佔便宜,就是好事。”

    立刻有長老表示附和。

    另有大部分長老悄悄對視,卻沒有表態。

    韓小光悄悄鬆了一口氣。

    三長老發難的點,雖然跟他用的是一個點,但是角度更加刁鑽,更加無懈可擊。

    忽然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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