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密院隔壁的四合院裏，秦家那位老人站在屋檐下，同樣將這一點星光捕捉在眼睛裏。
“世間又少一位圓滿境界的高手。”
老人幽幽嘆息。
“叔爺，今日早些時候，齊家不可知之地空間波動，應該是出來一位圓滿境界的高手。據查，應該是齊家主請了來，對付江景天的。”
陪在老人身邊的中年人一臉詫異，問道：“難不成這位圓滿境界的高手，折在江景天手裏了？不會吧？”
“爲什麼不會？”
老人問道：“你是覺得，江景天面對圓滿境界的高手，必死無疑？”
“呃……”
中年人微愣，小心謹慎的問道：“難道不是嗎？”
“江景天是什麼人，我們大概已經有了粗略判斷，只是缺乏最重要的證據。但如果他真是那個人，出現這種事，又有什麼稀奇？”
老人說道：“任何事，發生在他身上，都是非常正常的，哪怕……屠殺圓滿境界的高手！”
“呃……”
中年人默然。
“圓滿境界的高手，在他面前，不過是一步步的臺階罷了。”
老人再度嘆息，神色間劃過一絲絲的哀傷。
衆所周知，圓滿境界，已經是人世間最強大的境界。
那是所有修行者在人世間的終點。
一旦抵達那個終點，前路如何，只有真正邁出那一步的人才知道。
是以，天地之間的圓滿境界高手，不管是在普通的人世間，還是在不可知之地，都不是特別大的祕密。
總體數量，都是有數的。
每一位圓滿境界高手的隕落，對於人世間，尤其是對於修行者的世界來說，都是無法估量的損失。
怎麼能不嘆息？
哪怕這個人，不是秦家的人。
哪怕這個人，是歷來跟秦家只是虛與委蛇的齊家人！
“小毅，把小蕭叫回來吧！不要玩了！”
老人忽然開口道：“事情可以結束了。”
“唔？”
中年人又是一愣，問道：“爲什麼？”
小蕭，說的是蕭兮兮。
蕭兮兮剛剛帶着何明誠去了臨海城沒多久，剛剛給江景天張開了一張網。
這張着眼於程雨青身上的網，按照設想，遲早會把江景天一起拖下水。
對於這個安排，老人的評價極高，大加讚賞。
中年人怎麼也沒想到，今時今日，老人會突然叫停。
這個計劃纔剛剛展開呀，現在叫停，是不是太可惜了？
腦海裏突然劃過一絲亮光，中年人隱約有些猜測，不確定的問道：“叔爺，您這麼安排，是因爲江景天殺了齊家的圓滿境界高手？”
“是啊！現在的江景天，連圓滿境界的高手，都能屠殺，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
老人說道：“即便是出動我們秦家不可知之地的圓滿境界高手，勝負同樣未料，搞不好，突增傷亡。”
“這個……”
中年人喉嚨發乾。
本能裏，他想要說秦家圓滿境界的高手一定會比齊家的強大。
而且，秦家圓滿境界高手的數量，也遠在齊家之上！
只要是集合起來強大的圓滿境界高手，一樣能夠對付江景天。
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叔爺，您是覺得我們現在就應該認輸？”
中年人不確定的問道：“那，我們的家族使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