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溫侯在何處?”
“溫侯正在大帳中和衆將議事。”
陳宮點點頭,正要進營,忽然問道。
“曹孟德現在何處?”
聽到這個問題,士兵立刻挺起腰桿,口氣中滿是自豪。
“曹操已經中了我家溫侯之計,現在已經困在滕縣之中,恐怕插翅難逃。”
陳宮愣了一下,“溫侯只有4萬人,能把曹孟德圍住?”
士兵連連擺手,“陳先生,哪有那麼簡單,我家溫侯已經聯絡了各方援軍。
如今,我軍擋住北門,袁術軍擋在西門,徐州軍擋住南門,劉備擋住東門。
滕縣四門被阻,所以屬下才說,曹孟德插翅難飛。”
“什麼?”
聽到士兵說出的這個消息,陳宮頓時震驚的呆愣當場,過了好一會兒,臉上忽然出現了狂喜之色。
陳宮前半輩子爲了什麼活着不知道,可後半輩子絕對是爲了殺死曹孟德而活着。
最後眼見曹孟德殺不死了,直接要求自己一死,眼不見爲淨!
如今,曹孟德被圍困在小小的滕縣之中,有四路重軍把守,真可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眼見自己的願望就要實現,陳宮恨不能仰天狂吼一聲,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士兵看到陳宮臉色神情變化不停,嚇了一跳,試探着問道。
“陳先生,你生病了嗎?”
陳宮這才被驚醒,也不再理會士兵,大步朝着營中跑去。
……
呂布和衆將正在大帳中商量,該怎麼樣才能加強防禦能力。
萬一,曹孟德想不開從這邊突圍,如果有防禦工事,肯定能減少損失。
就在這時,門外的士兵高聲喊道。
“公臺先生求見!”
“快請!”
呂布急忙站起身來,走下座位迎着出去。
畢竟陳宮是同生死的鐵哥們,還要給一些面子纔是。
陳宮快步走進大帳之中,還沒等說話,雙手抱拳深深的一揖到地。
“溫侯大才,宮不及也!”
陳宮在青兗二州一帶名氣甚大,就連袁紹見到都會以禮相待,就可想而知他的名氣有多大了。
呂布沒想到陳宮竟然給自己行這麼大的禮,急忙上前雙手攙扶。
“公臺,何故行此大禮,布實在是受不起呀!”
陳宮直起身來,也不回答呂布的話,直接問道。
“溫侯,如今曹孟德被圍困在滕縣之中,敢問何時發動進攻,拿下曹孟德?”
呂布一愣,“公臺,你旅途勞頓,先歇歇再說?”
陳宮搖了搖頭,“溫侯,曹孟德心機深沉,非常狡猾,如果不盡快拿下,恐怕夜長夢多呀!”
呂布見陳宮不肯休息,只能搖了搖頭,“公臺,我軍已經定下計策,不攻城。”
“什麼?”
呂布的這句話剛說完,就看到陳宮在額頭上唰地冒出冷汗。
“溫侯,這怎麼可以,如果曹孟德跑了,再想要形成合圍之勢,恐怕就不可能了,千萬不能錯失良機呀!”
呂布無奈,便將今天開會的內容說了一遍,最後攤了攤手。
陳宮一拍大腿,“哎呀,是我心急,忘了曹孟德缺糧,哈哈!
此計妙矣,相信用不了幾天,曹孟德自己就會乖乖的出來。
哈哈,曹孟德你也有今天!”
陳宮這話說到這裏,忽然轉頭看着呂布,試探着問道,“溫侯,此計是何人所出?”
看着陳宮滿臉敬佩的樣子,呂布摸了摸鼻子,“公臺,是我想出的這個主意。”
陳宮聞言,上下打量的呂布一番,突然嘆了一口氣。
“人說遠聽,不如近聞,果然誠不欺我呀!
世人都說溫侯雖然武力超絕,可是卻有勇無謀,難成大器。
現在看來,天下人都看錯了,溫侯有勇有謀,前途無量啊!”
看到陳宮這老傢伙不要臉的拍馬屁,衆將自然不肯落後。
張遼語氣誠懇,“文遠以前從不服人,今日卻對溫侯佩服有加,自嘆不如啊。”
魏越上前,大聲說道,“小時候,溫侯揍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溫侯絕對不是等閒之人,所以我纔沒還手……。”
魏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成廉的冷笑聲打斷。
“所以,你就懷恨在心,一直想要報復了!”
魏越大怒,“我願意被溫侯揍,你管得着嗎?”
眼見原本大家嚴肅的在商議軍情,結果,陳宮來了,就變成了馬屁大會。
呂布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衆人不要再吵了。
聲音雖然不大,可是衆將聽到這個聲音後,卻沒人敢再說話了,都乖乖的退到兩旁站立。
看到衆人不說話了,呂布轉頭看着陳宮,微笑着說道。
“公臺,剛纔我們正在商議該如何組建防禦,好減少我軍的損失,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聽到這個問題,陳宮目光一亮,心中大喜,這是我的專業啊!
“溫侯,不知你想要簡單的還是複雜的?”
“噢!”呂布轉頭看着陳宮,疑惑的問道,“公臺,難道還有很多種防禦的方法嗎?”
陳宮立刻恢復自信,款款而談。
“想要增加大營的防禦,首要一點設置營寨,建土牆,設障礙,挖溝壑,埋鹿角……。
這些是營寨外部的防禦,大營之中,還可以利用營帳來設置大營陣型。
比如,天地三才陣,四門兜底陣,五虎羣羊陣……。”
眼見陳宮的滔滔不絕,一點都沒有停下的意思,呂布急忙擺了擺手,試探着問道。
“公臺,這些你都會擺嗎?”
陳宮傲然一笑,“溫侯,論計,我不如你,可是安營紮寨這些東西,哼哼!”
陳宮的話雖然沒有說完,可是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論計謀我不如你呂布,可是論這些東西,你呂布差得遠呢!
呂布也沒理會陳宮話裏的深意,思索了片刻,笑着說道。
“公臺,既然你對這些瞭如指掌,那防禦方面的事情我就交給你了。”
說到這裏,呂布轉頭看着衆將,大聲說道,“你們暫時歸公臺先生統領,儘快把防禦搭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