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和曹豹來到陶府,寬慰了一番之後,確定有一個丫鬟前來請他們去後院見夫人。

    二人和陶商隨着丫鬟來到後院,被請進了書房之中。

    等到丫鬟退出後,甘夫人將門關好,從牆角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封信,遞給陶商。

    陶商疑惑的接過信件,發現是父親所寫,忙仔細看了起來。

    只看了幾段,陶商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看完之後,猛地擡起頭看着甘夫人,“娘,這是真的嗎?”

    甘夫人嘆了一口氣,“把信給陳先生曹將軍看看。”

    陳登和曹豹接過信件,看完之後,曹豹突然怒吼一聲,“可恨,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甘夫人悲切的說道,“我家老爺身體雖然不好,可是也不至於如此,都是吃了糜竺送來的人蔘,纔會出了問題。”

    陳登爲人謹慎,聽到這一番話後,皺了皺眉頭,“既然陶使君發現不對,應該沒有將人蔘喫完吧?”

    甘夫人點了點頭,又從暗格中取出一個盒子,“陳先生,這個盒子裏裝的就是糜竺送來的人蔘。”

    陳登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看,卻並沒有發現異樣,擡起頭看着甘夫人,試探着問道。

    “真的是人蔘的問題嗎?”

    甘夫人點了點頭,“覺不會有錯,要不然,我家老爺也不會如此快的去了。”

    曹豹頓時怒不可遏,“糜竺,你好,枉陶使君對你如此看重,還讓你做了徐州別駕,我看你的心都被狗吃了。”

    說完話後,曹豹要不等別人回答,轉身就要出去找糜竺算賬。

    陳登見狀,急忙上前攔住,“曹將軍,你要做什麼?”

    曹豹冷笑一聲,“當然是要找這個忘恩負義的糜竺,給陶使君報仇。”

    聽聞此言,陳登搖了搖頭,“曹將軍,千萬不可魯莽,依我猜測,指示糜竺一個人,量他也不敢做如此大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曹豹一愣,疑惑的問道,“陳元龍,你是說糜竺還有同夥?”

    陳登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糜竺做了這麼大的事情,必然要有相應的好處纔行。

    可是,陶使君走了以後,糜竺依然還是徐州別駕,在地位上並沒有上升。

    這也就是說,糜竺並沒有從中得到好處,所以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話,他應該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聽到陳登的這番話,曹豹心中恍然,驚聲說道,“陳元龍,你是說糜竺的同夥是劉玄德?”

    陳登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從表面上來看,應該是如此。

    陶使君走了以後,劉權德坐上了徐州牧的位置,可以說,他得到的好處最多,要注意有可能做這件事情。”

    “劉玄德!”曹豹咬了咬牙,“既然已經知道是他,那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陳登嘆了一口氣,“曹將軍,劉玄德兄弟三人武功高強,只是一個人,我們就不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我們現在無兵,如果就這樣去找劉玄德,恐怕不但不能報仇,就連我們幾個人也會落到他的手中。”

    聽聞此言,曹豹忽然冷笑一聲,“陳元龍,你怕了?”

    說到這裏,曹豹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着,他也不等陳登回答自己的話,便咬牙說道。

    “陳元龍,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對得起陶使君對你的看重嗎?”

    陳登急忙擺了擺手,“曹將軍,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甘夫人也嘆息着說道,“曹將軍,陳先生是想要有一個萬全之策,才能談報仇之事。”

    陶商忽然開口說道,“不如我們直接將這件事情告訴詔告天下,讓大家給我們評評理。”

    陳登苦笑着搖了搖頭,“大公子,萬萬不可,我擔心你還沒等你說出來,劉玄德已經對你動手了。”

    說到這裏,陳登皺了皺眉頭,轉頭看着甘夫人,拱了拱手,“夫人,人蔘的事情派人查過了嗎?可千萬不要有什麼差錯,萬一其中有什麼誤會,那可就糟了!”

    甘夫人點了點頭,“已經派人查過了,這一株人蔘是用藥水泡過,用的是一種慢藥物,並不會立刻發作,所以我家老爺才拖了這麼久。”

    陳登點了點頭,“人蔘本身自然是無事,如果其中有事,那肯定是有人動手腳。

    這也就是說,糜竺和劉玄德聯手做了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可以確定了。”

    曹豹不耐煩的說道,“陳元龍,既然已經確定了,那就趕快想辦法替陶使君報仇啊!”

    甘夫人也悲切的說道,“我家老爺走之前特意囑咐我,等到陳先生和曹將軍回來以後,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讓你們替他報仇。”

    說到這裏,甘夫人擦了擦眼淚,又繼續說道,“我家老爺還說,如果陳先生和曹將軍想不到辦法,就讓你們去兗州找呂奉先,請他替我們報仇。”

    “什麼?”陳登吃了一驚,正要說話,曹豹雀頓時大喜,“太好了,只要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呂奉先,他一定會替陶使君報仇的。”

    陳登皺了皺眉頭,“夫人,陶使君這是這麼說的?”

    甘夫人點了點頭,“我家老爺就是這樣說的。”

    陳登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我們去兗州找呂奉先,夫人有沒有想過,如果呂奉先打跑了劉玄德,然後他不走了,又該如何?”

    聽到這句話,曹豹急忙擺了擺手,“陳元龍,你放心吧,溫侯不是這樣的人。”

    陳登搖了搖頭,苦笑的說道,“曹將軍,難道在這之前,你就能看出糜竺和劉玄德是這樣的人嗎?”

    說到這裏,陳登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着,他也不等曹豹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趕跑了劉玄德,又來了一個呂奉先,那豈不是趕走了一隻狼,又來了一隻虎,處境更危險。”

    曹豹皺了皺眉頭,“既然不能去找呂奉先,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甘夫人也說道,“陳先生,去兗州找呂奉先,只是無奈之舉,如果你能想到辦法,自然就不用去了。”

    聽聞此言,陳登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想要報仇,就一定要有兵纔行。”

    說到這裏,陳登忽然轉頭看着曹豹,問道,“曹將軍,呂由是你的副將,如果你讓他和我們聯合對付劉玄德,你認爲會有幾成的把握?”

    聽到陳登的問話,曹豹皺了皺眉頭,“按照我對呂由的瞭解,他應該會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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