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雖然知道劉備是想把自己支走,不過他並沒有拒絕。

    “劉使君,承蒙你如此信任,在下敢不從命!”

    劉備看到陳登答應了,頓時大喜,“元龍識大體,但是徐州百姓之幸。”

    說完這番話,劉備又轉頭看着曹豹,微笑着說道,“曹將軍,青州匪徒的事情,可就全靠你辛勞了。”

    “青州?”曹豹一愣,隨即明白劉備的想法,要拒絕,卻猛然感覺腿上被陳登輕輕碰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劉使君,末將遵命!”

    劉備沒想到這件事情處理的如此順利,一顆錦璇着的心徹底放鬆下來。

    陳登和曹豹是陶謙在徐州剩下最後的力量,只要他二人屈服了,徐州將再也無人敢和自己對抗。

    到那時候,纔是真正的掌握了徐州。

    看着劉備嘴角的笑容,陳登拱了拱手,“劉使君之命,莫敢不從,只是,陶使君的事情還沒有辦完,等到半完此事之後,我們立刻離開,你看可好?”

    聽聞此言,劉備想了想,點了點頭,“元龍,你說的對,就算你不說,我也想請你留下幫忙。”

    陳登再次拱手,“那就多謝劉使君。”

    衆人把話說開了,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雙方又客氣了幾句之後,陳登和曹豹告辭離去。

    劉備等人送走了陳登和曹豹,重新回到房中坐好。

    簡雍忽然開口說道,“陳元龍答應的如此爽快,莫非,有什麼詭計?”

    聽聞此言,孫乾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憲和,你放心吧,陳登和曹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下邳又能惹出多大的事來?”

    劉備笑着點了點頭,“是啊,憲和,你只管放心,不會出大事,來,我們還是飲酒。”

    ……

    陳登和曹豹離開後,便各自回家,等到了晚上,二人又偷偷的聚在一起,來到了呂由的府門外。

    陳登白天早已經派人來傳信,告訴呂由晚上要來。

    二人難道小門,陳登上前輕輕敲了敲門,門立刻被打開了。

    “快進來。”

    陳登和曹豹走進小門之後,才發現呂家管家呂平站在門後。

    呂平小心的看了看門外,又轉頭看着陳登,“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人?”

    陳登微笑着擺了擺手,“你只管放心,我們已經圍着城裏轉了好幾個圈,沒人知道我們要到哪裏。”

    曹豹突然問道,“你家老爺呢?”

    呂平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家老爺腰部受傷,現在正在牀上躺着呢!”

    曹豹吃了一驚,“難道傷勢很重嗎?”

    呂平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你們去看看便知。”

    二人隨着呂平來到了後院,剛一進房門,便聞到了滿屋的藥味,又看到躺在牀上的呂由。

    呂由斜靠在牆上,臉上滿是苦笑,“聽說你們二人要來,我本來想要去迎接你們,但奈何這傷實在是不便,請二位千萬不要見怪!”

    陳登急忙擺了擺手,快步上前,關切的問道,“那些都是小事,你的傷纔是大事,對了,到底傷在哪裏,重不重要?”

    呂由指了指自己的腰,“我的腰受了傷,原本還沒覺得怎麼樣,可是過了一夜以後,竟然疼痛難忍,想站起身來都很難了。”

    說到這裏,呂由指了指旁邊,“你們也坐下吧。”

    剛一坐下,曹豹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呂將軍,你現在手下還有多少兵馬?”

    聽聞此言,呂由愣了一下,隨即苦笑着搖了搖頭,“曹將軍,實不相瞞,我手下現在沒有一兵一卒了。”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陳登和曹豹同時吃了一驚,“你說什麼?”

    呂由嘆了一口氣,“你們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劉使君的結義兄弟張飛,在城牆上鬧事的事情?”

    陳登點了點頭,“略有耳聞,但詳情還不清楚。”

    呂由擺了擺手,“哪有什麼詳情,就是張飛喝酒鬧事,不但打傷了我,還害了很多的兄弟。”

    陳登皺了皺眉頭,“可是這件事情和你手下的兵馬有什麼關係?”

    呂由苦笑的說道,“由於我受了傷,所以,劉使君就讓我在家休息,軍營裏的事情讓劉使君的結義兄弟關羽處理。

    這樣一來,豈不是就相當於我手下已經沒有一兵一卒。”

    聽到呂由的這番話,陳登臉色頓時大變,咬牙說道,“怪不得,我說要留下來,劉使君竟然沒有拒絕,看來,他早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這次可遭了!”

    曹豹也是眉頭緊皺,嘆息的說道,“如果沒有這些兵馬,我們該怎麼辦?”

    呂由聽到曹豹的這番話,目光一凝,忽然開口問道,“曹將軍,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有兵馬?”

    說到這裏,呂由又轉頭看着陳登,“陳元龍,你爲什麼又說劉使君在算計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聞此言,陳登猶豫了片刻,忽然站起身來,對着呂由拱了拱手,“呂將軍,你現在有傷在身,只需要好好靜養即可,其餘的事情還是不要多想了。

    我們現在就告辭,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話後,陳登對着曹豹使了個眼色,二人就要離開。

    躺在牀上的呂由卻大怒,伸手指着陳登,“陳元龍,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走?”

    陳登擺了擺手,“沒什麼,我們今天是來探望你的傷勢,既然看過了,當然要回去了。”

    呂由搖了搖頭,“不對,你們一定有事瞞着我!”

    說到這裏,呂由心中忽然一動,隱隱想到了什麼,目光緊緊地盯着陳登,試探着問道。

    “陳元龍,你快告訴我,是不是陶使君的事情?”

    陳登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曹豹忽然開口說道,“呂將軍,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呂由忽然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曹將軍,陶使君對我重用有加,我怎麼能不心存感激呢?

    看得出來,你們是有事情要找我,而且還需要我手下的兵馬,肯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現在徐州最大的事情,當然是易主。”

    說到這裏,呂由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着,他也不等曹豹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曹將軍,如果真的是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幫你們忙的!”

    聽到呂由的這番話,曹豹皺了皺眉頭,“可是你手下沒有一兵一卒,又拿什麼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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