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如果你不信,這個盒子裏放的人蔘就是證據。”
看着桌子上的盒子,呂布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暗暗喫驚。
他沒想到,劉備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
無論如何,陶謙對劉備也有恩,可是,劉備就是這樣報恩的嗎?
陶謙的年歲已高,就算是正常來講,恐怕也沒有幾年了。
可是,仁義道德的劉備,就連這幾年都給剝奪了。
呂布長嘆了一口氣,轉頭看着張六,緩緩問道。
“大公子讓你把人蔘送來,有什麼事情讓我幫他做嗎?”
張六咬了咬牙,“我叫公子說,劉玄德無情無義,不配佔據徐州,詳情溫侯出兵,將這個無情之人趕出徐州。”
“出兵?”呂布猶豫了一下,“如果我出並去徐州,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張六搖了搖頭,“劉玄德害了我家老爺,人人得而誅之,希望溫侯能替我家老爺報仇。”
呂布點了點頭,“好了,你旅途勞頓,下去休息吧。”
張六知道呂布是想要考慮一番,忙拱了拱手,退出了房間。
看着張六離開的背影,呂布的眉頭越皺越緊。
徐州不能亂,也不能落入劉玄德的手中。
可問題是,如果自己出兵徐州,南面的袁紹該怎麼辦?
萬一,袁紹趁自己出兵徐州的時候,突然來偷襲兗州,那豈不是糟糕了!
還有西面的曹孟德,恐怕早就在等待這個消息了。
只要自己敢出兵,他就敢學自己的樣來偷襲兗州。
想到這些,呂布感覺有些頭疼。
自己雖然佔據了兗州,可是,兗州四面危機,稍有不慎,立刻陷入險境。
可是,現在又是解決徐州事情的最好機會。
劉玄德雖然佔據了徐州,可是畢竟時間尚短,還沒有徹底掌握徐州。
再加上有大公子和曹豹等人相助,自己想要攻下徐州,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可是如此好的機會,卻有伴着相應的危險!
該怎麼辦?
就在呂布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名士兵匆匆進來稟報。
“啓稟溫侯,陳先生派人來傳信了。”
“陳宮?”呂布愣了一下,隨即大喜,“快,快讓他進來。”
沒多久,一個風塵僕僕的漢子,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
“張武參見溫侯。”
呂布隨意的擺了擺手,“你此次前來,是公臺先生有什麼急事嗎?”
張武點了點頭,取出一封信遞了過來,“溫侯,這是公臺先生讓我送來的。”
呂布接過信件,仔細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嘴角忽然泛起一絲喜色。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
幽州。
劉虞端坐高堂,環視堂下的衆人,朗聲說道。
“公孫瓚不顧百姓生計,窮兵黷武,生靈塗炭!
現在我十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希望各位將軍齊心協力,共同誅滅此賊。”
衆將聞言,齊聲稱是。
“劉使君,公孫瓚雖然有罪,可是,到底是什麼罪呢?”
劉虞夠了皺眉頭,“我剛纔說的話,難道你沒聽見嗎?難道這個罪名還不夠嗎?”
程緒搖了搖頭,“劉使君,就算公孫瓚有罪,可是,幽州畢竟要靠他來鎮守,所以應該先警告一番,纔是正理。”
說到這裏,程緒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着,他也不等劉虞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劉使君,如果我們幽州自亂方寸,大動刀兵,如果被外人知曉,肯定會被人恥笑。”
劉虞看到程緒竟然替公孫瓚說話,心中惱火,不氣反笑,“那你說,我們該如何行事呢?”
聽聞此言,程緒還以爲劉虞聽進去自己的話了,頓時大喜,拱了拱手,緩緩說道。
“劉使君,以我認爲,我們可以將十萬大軍拉到城外,讓公孫瓚看到我們的實力。
等到公孫瓚見我們的實力遠勝於他,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必然會來到劉使君的面前請罪。
古人云,不戰而屈人之兵,纔是最高明的計策呀!”
幽州別駕趙該聽到這番話,立刻站出來說道。
“不可,劉使君已經多次通報,可是公孫瓚卻不知悔改。
此等窮兇極惡之人,說之已經無用,想要幽州安寧,只能除掉此賊。”
聽聞此言,劉虞滿意的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我來幽州主事,本想以和平之心待百姓,但公孫瓚卻屢屢壞事,讓政令無法下達。
如今,公孫瓚更是屢次挑起和袁紹之間的爭鬥,耗費錢糧無數,百姓怨聲載道。
爲了幽州百姓能安居樂業,我們只能出兵誅殺此賊。”
程緒不服,上前說道,“劉使君,雖然你和公孫瓚的理念不合,但你向來以仁義待人,這一次,爲什麼不能以仁義化解呢?”
聽到這番話,劉虞頓時大怒。
按着程緒的說法,自己的做法,就是以自己心胸不夠廣闊,想要排除異己!
“夠了,不要再說了,現在我意已決,明天一早,即刻出兵。”
劉虞向來以仁義待人,所以,程緒雖然看到劉虞惱怒,但並不以爲然,依然勸解說道。
“劉使君,萬萬不可,十萬大軍非同小可,不但耗費錢糧,還會有很大的損傷。
只是因爲劉使君和公孫瓚之間的想法不同,就起了內鬥,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啪!
程緒字字誅心,劉虞忍無可忍,猛地一拍案几,大吼一聲。
“夠了,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再說了。”
說完這句話後,劉虞看到程緒張口還要再勸,頓時感覺顏面盡失,怒吼的說道。
“大軍出征之前,要的就是鼓舞士氣。
程緒你不但詆譭於我,還在擾亂軍心,實在可恨!
來人,給我拖出去斬了!”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侍衛走進來拖走程緒。
所有人都沒想到,一項仁慈的劉虞,今天竟然如此暴躁!
等到侍衛了行動結束以後,衆人更是心慌,再也無人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