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張飛的話,都感覺臉上發燒,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劉備一呆,突然伸手指着門外,大聲說道,“張飛,你現在立刻出去,回家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走出家門半步。”

    張飛撓了撓頭,忽然又低聲問道,“大哥,你讓我留在家裏,我都聽你的,但這一回不用戒酒了吧?”

    劉備臉色鐵青,冷聲說道,“不用戒,喝的越多越好!”

    張飛頓時大喜,“真的,你不管我喝酒?”

    劉備再次伸手指的大門,“出去。”

    張飛看到劉備不阻止自己喝酒,立刻得意洋洋的掃視的一言屋內的衆人,昂首闊步的走出了房間。

    張飛走出房間以後,屋內依然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因爲也無話可說。

    陶使君但事情是大家聯手做的,但他們始終認爲,這件事情可以暗地裏做,卻絕對不能說出來。

    而且在表面上,也要給陶使君十分的尊重。

    可是,張飛今天的這番話,卻突然讓衆人驚駭起來。

    劉備站在那裏發了一會兒愣,突然對着簡雍三人拱了拱手,嘆了一口氣。

    “三位先生,快快請坐,咱們有話坐下說。”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再次回到桌前坐下。

    糜竺也看出劉備有些尷尬,便調轉話頭,緩緩說道。

    “真沒想到,陶家的孤兒寡母也竟然如此狡猾。”

    衆人聽到糜竺說出的這番話,突然吃了一驚。

    孫乾猛地一拍手,“糟了,我們的這件事情,會不會已經被陶家的人知道了?”

    糜竺聽到孫乾話,頓時驚的臉色一變,“公佑,你說什麼,陶家人知道了我們的事情?”

    說到這裏,糜竺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着,他也不等孫乾回答自己的話,便焦急的說道。

    “難道,他們知道人蔘的事情了嗎?”

    孫乾苦笑着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這一次陶家的人事先逃開,對我們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首先,他們真的有可能知道了人蔘的計劃。

    其次,而且他們也有可能知道我們要對他們不利的計劃。

    最關鍵的是,他們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以後,我們竟然還不知道他們在哪裏,這纔是最糟糕的事情。”

    聽到這裏,糜竺臉色變得鐵青,顫聲說道,“難道,他們是因爲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逃走的嘛?”

    孫乾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也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他們知道人蔘的事情,擔心我們會對他們不利,所以事先躲起來。

    而第二種可能,他們事先知道我們要對他們不利,所以他們才能在我們動手之前逃開。

    這兩種可能的結果雖然一樣,但問題的原因卻不一樣。

    我認爲我們現在應該考慮一下,他們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纔會逃開的,這樣我們也能算計出他們大約在哪裏?”

    糜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仔細想了想,緩緩說道,“我送去的人蔘,從外表上看,絕對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應該不是這方面出了差錯吧?”

    說這話的時候,糜竺滿是期待的看着孫乾,當他看到對方紅腫的臉的時候,卻突然想笑,卻又知道此時絕對不是笑的時候,只能低下頭,在那裏強忍笑意。

    孫乾是何等聰明,糜竺嘴角撇起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想笑話自己被打腫的臉。

    原本稍稍平靜的心情,再次翻涌起來。

    劉備看到二人都不說話了,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原本很和諧的隊伍,就是因爲那個莽漢,弄成了這幅樣子。

    真是可恨!

    “公佑,子仲說的有道理,是不是別的原因?”

    孫乾搖了搖頭,“不可能啊,你們想想看,如果是別的原因,他們爲什麼要跑?

    陶使君身爲徐州牧,名望甚高,陶家人護送他回家鄉,無論任何人都不會阻攔。

    可以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應該等到護送陶使君回家鄉以後,纔會去做。”

    簡雍嘆了一口氣,“公佑說的對,無論什麼原因,都不可能讓他們事先逃跑。

    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子仲送去的人生被他們發現了端倪,他們擔心路上有事,所以纔會提前逃走。

    而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們提前得到了我們想要動手的計劃。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就說明我們之中有人給他們報信。

    但至於是哪一種可能,現在着實不好判斷。”

    聽聞此言,劉備擺了擺手,斷然說道,“我認爲絕不可能是第二種可能。”

    說到這裏,劉備環視了一眼衆人,緩緩說道,“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我們幾個人,還有我二弟和三弟。

    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絕不會將此事告訴陶家。

    所以我認爲,還是第一種可能比較大!”

    糜竺突然皺了皺眉頭,試探着說道,“劉使君,我們當然不會說,可是!”

    說到這裏,糜竺語氣停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劉備皺了皺眉頭,“子仲,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看到糜竺的表情,孫乾立刻猜出他想說什麼,心中不由冷笑一聲,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道。

    “子仲,劉使君說的對,這裏又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就是了。”

    簡雍也是聰明之人,當然知道有些話比自己說更好。

    “子仲,你還是快說出來吧,別讓我們等的着急。”

    聽到衆人的催促,糜竺再次猶豫了一番,這才緩緩說道。

    “劉使君,我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但既然大家都是猜測,那我就說出我的看法,我錯了,希望大家能夠諒解。”

    說到這裏,糜竺語氣停頓了一下,輕輕咳嗽了一聲之後,才緩緩說道。

    “劉使君,張將軍願意喝酒,我在想,會不會是他在喝多的時候,無意中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而聽到這件事情的人,又恰好是陶使君人,所以這件事情就被陶家人知道了,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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