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渾然不懼,站在城牆上,鎮定自若地指揮着士兵守城。
簡雍看到關羽調拔有方,心中也是暗贊不已,又看看雙方的戰況,心中已是放心。
攻城戰一直進行到天黑,張勳見沒有進展,只能下令收兵,明天再戰。
回到大營,張勳愁眉不展,立刻找來衆將議事。
“彭城守衛森嚴,又有關羽指揮,我軍想要攻破彭城,恐怕不易呀!”
紀靈忽然開口說道,“想要攻破城池,看來只能用計!”
聽聞此言,張勳目光一亮,急忙問道,“紀將軍,你有辦法?”
紀靈緩緩說道,“我軍想要攻破城池,就只能將彭城裏的關羽引出。
只要消滅了城內大部分的守軍,就算是我們雙方比消耗,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張勳嘆了一口氣,“可是想要引他們出城,絕非易事啊!”
紀靈想了想,“我軍可以裝作無法攻破彭城樣子,然後繞路去下邳城。
到時候,就算關羽識破了我們的計策,他也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繞路去下邳城。”
聽聞此言,張勳目光一亮。
這個計策上次他已經用過一次了,確實將陳登等人引出了城。
如果不是運氣不好,說不定,上一次就已經攻破了彭城。
想到這裏,張勳頓時大喜,笑着說道,“好,此計雖然簡單,但是確實有效果。
除非關羽不在乎下邳城得失,要不然,就算他明知道上當,也要乖乖的出來,哈哈!”
聽到二人所言,樂就忽然開口說道,“張將軍,上一次我軍裝成徐州兵的樣子,騙開了城門。
這一次,我們是否再來一次,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張勳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可以,這一次我們雙管齊下。
我帶人將關羽引出城。
樂將軍,你可以帶一隊兵馬,前去詐開城門。”
聽到二人所言,紀靈點了點頭,“樂將軍,如果無法詐開城門,你立刻回兵和我們兩面圍攻關羽。
只要消滅了關羽大部分兵馬,只剩下城內的徐州兵,也就不足爲慮了。”
衆人定下計策,頓時愁眉盡展,開始商議詳細的步驟。
……
與此同時,呂布的大軍已經過了藤縣,正朝着下邳城方向而去。
這一天,呂布剛命人紮下大營,就聽到有士兵前來稟報。
“溫侯,徐州大公子已經帶着家眷趕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呂布頓時大喜,急忙迎了出去。
“溫侯,請你一定要爲家父報仇。”
剛一見面,陶商便躬身而揖,臉帶悲切。
呂布點了點頭,“大公子,陶使君爲人淳厚,有長者之風,某也受教頗深,時常尊爲長者。
今天陶使君遭此大難,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理。
你放心,我這次帶兵前來,就是要爲陶使君討一個公道。
大公子,有什麼事情,我們去帳篷裏談。”
呂布又讓士兵爲陶家的家眷安置了帳篷,供他們居住。
二人進了帳篷,陶商又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才悲切的怒吼。
我們已經決定帶着父親回家鄉,可是,卻依然不放過我們,實在是可恨!”
呂布早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此刻又聽陶商提起,心中還是有些感慨。
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劉備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按着現在的這種情況來看,歷史上陶謙三讓徐州,這其中恐怕有內幕纔對。
爲了能當上徐州牧,劉備可真是煞費苦心,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呀!
陶商再次拱手,“多謝溫侯,如果不是你派人前來搭救,說不定,我們已經被劉玄德這個僞君子所害了。”
呂布擺了擺手,緩緩問道,“大公子,現在事已至此,以後你有何打算呢?”
陶商嘆了一口氣,“溫侯,實不相瞞,在下此刻心中只想報仇,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實在是不做他想。”
聽到這番話,呂布點了點頭。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閒話,陶商告辭離去。
呂布看着陶商離去的背影,眉頭卻皺了起來。
自從帶兵來到徐州以後,他心中一直在想着一個問題。
就算趕走了劉備,徐州該怎麼辦呢?
如果自己剛走了劉備,然後佔了徐州。
呂布可以肯定,徐州一定會有很多人不服,認爲自己巧取豪奪,據而在背地裏搞破壞。
在這個世家大族林立的時代裏,可千萬不能小看他們。
如果他們想要聯合起來搞破壞,呂布雖然不懼他們。
但在四周盡是敵人的情況下,卻能帶來巨大的威脅。
在歷史上,呂布佔領了徐州,陳家父子表面上看,一直在爲他出謀劃策。
但是仔細想想他們說出的那些計策,全都是不利於呂布的計策。
如果呂布聽陳宮的話,和袁術聯手,他也不至於會有白門樓之難。
所以,就算現在敢走了劉備,當務之急也是要穩定徐州,纔是最好的辦法。
就在呂布想着解決的辦法的時候,剛剛離去的陶商,又再次返回。
“溫侯,家母想要見你,希望你不要推辭。”
呂布點了點頭,便隨着陶商來到了陶家家眷的帳篷之中。
剛一進帳篷,呂布便看到一個徐娘半老的美婦人,正坐着旁邊的牀上。
呂布心中猜測,這人必是陶商的母親甘夫人。
“呂某見過甘夫人。”
甘夫人急忙起身相迎,“溫侯,這麼晚了還要打擾你,實在是抱歉。”
甘夫人站起身來的時候,呂布看到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女子。
大約二十多歲的年齡,生的美豔絕倫,但卻穿着一身白衣。
甘夫人見呂布的目光看自己的身後,急忙介紹道。
“溫侯,這是小女陶芷。”
聽聞此言,呂布這才知道,原來陶謙竟然還有一個女兒。
陶芷上前行禮,語聲輕柔,“陶芷見過溫侯。”
衆人見禮過後,又分別坐下。
呂布問道,“夫人,不知找呂某來,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