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和陳登在城牆上高談闊論,得意洋洋。
糜府。
糜竺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曹豹和陳登進城了,一定不會饒了自己。
該怎麼辦?
糜竺急得團團轉,最後一狠心,帶着上百名家丁,朝着東門的方向而去,想要趁亂離開。
此時,陳登和曹豹爲了對抗劉備,主力都在南城門,東城門的兵馬並不多。
糜竺帶着家丁來到城門,守城門的士兵已經換成了曹豹和陳登人,自然不把糜竺放在眼裏。
“糜別駕,沒有曹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糜竺頓時吃了一驚,“難道我也不行嗎?”
“任何人都不行,這其中也包括糜別駕。”
看着守城士兵不屑的目光,糜竺心中暗叫不好。
如果聽這些士兵的話,老老實實的回去,恐怕等來的就是陳登送來的鋼刀。
想到這裏,糜竺裝設有話要說的樣子,向前靠了兩步,突然大吼一聲,拔出佩刀,一刀將士兵砍倒在地。
“大家一起上,趕快把城門打開。”
“殺啊!”
“啊啊啊!”
聽到命令,家丁們立刻取出兵器突然發難。
守城的士兵在迫不及防之下,立刻便有十幾名士兵被砍倒在地。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家丁們已經衝到面前,展開了廝殺。
一番奮戰之後,糜竺終於佔了上風,打的守城士兵節節敗退。
就在幾名家丁去開城門的時候,城牆上的守軍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大吼着朝這邊衝來。
糜竺急的滿頭大汗,拼命的嘶吼,“快,快打開城門,要不然我們都完了。”
家丁們也知道情況緊急,手忙腳亂之下,城門剛打開一半,城牆上的守軍已經衝了下來。
糜竺站在城門前,看着衝過來的守軍,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早已匯成大顆的汗珠,順着臉頰流淌下來。
“趕快上,一定要攔住他們。”
“殺啊!”
“啊啊啊!”
幾十名家丁吶喊一聲,揮刀上前,去阻擋衝過來的守軍。
好在城門的位置並不寬敞,幾十名家丁排成一列,阻擋敵人。
守城的士兵雖然兵力佔優,但城門的地形並不利於他們,雙方一時間,竟然僵持在了城門處。
糜竺眼看着城門就要打開,急忙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大吼一聲。
“快,快打開城門。”
“殺啊!”
“啊啊啊!”
家丁們雖然奮力抵抗,但是人數相差太多,再加上對方畢竟是正規軍,沒堅持多久,便有十幾名家丁被對方砍倒在地。
其餘的人見狀不妙,有心想要逃跑,但又無路可逃。
前面已經被守城的官軍堵死,後面的城門還沒有打開。
想要逃走,除了殺退官兵之外,就只能等到城門打開逃走。
糜竺眼見上百名的家丁,此刻被打的只剩下幾十名,心中暗暗叫苦,也顧不上危險,立刻揮動佩刀,也加入了戰團之中。
“殺啊!”
“啊啊啊!”
雙方經過一番廝殺之後,糜竺一方只剩下二三十人還在頑強抵抗,其餘的人已經倒在了衆人的腳下。
眼看着外面衝過來的無數士兵,糜竺心中已經絕望,正在考慮。
如果此刻投降,陳登會不會放過自己。
“城門打開了,快跑啊!”
正在和敵人搏殺的糜竺,聽到這個聲音,隨後便感覺身後一亮,心中頓時狂喜。
“兄弟們,擋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糜竺舍開衆家丁,大步奔出了城門,正要沿着官道向前跑的時候,看向遠處的時候,突然一呆。
在官道的另一邊,正有一隊兵馬向這邊趕來。
此刻天已大亮,雙方雖然有一段距離,但是糜竺卻依然看清了對方旗號上的字。
“張飛!”
糜竺愣了一下,隨即狂喜,心中百轉千回,突然怒吼一聲,“大家殺回去,一定要守住城門,我們的援軍到了。”
看到援軍到來,糜竺立刻帶着衆家丁又衝回到了城門中,想要拖延時間,守住城門。
朝着下邳城敢來的這隊兵馬,正是張飛帶走的兵馬。
張飛聽說下邳城有事,所以便連夜帶兵急行,終於在天亮前趕了回來。
“張將軍,你看,城門那邊好像在撕殺,是不是下邳城進去敵人了。”
張飛冷笑一聲,立刻催動胯下烏騅馬,朝着城門的方向衝去。
“全軍出擊,誰敢耽擱,俺老張砍他的腦袋。”
糜竺聽着身後傳來的馬蹄聲,知道援軍已近,更是拼命的阻擋,想要擋住城門。
但可惜的是,他帶來的上百名家丁,此刻只剩下十幾名,還在那裏完全抵抗。
但也只是幾個呼吸間的時候,這十幾名家丁,便被守城的官兵圍住砍倒在地。
糜竺見到自己的家丁瞬間都倒下了,頓時嚇了一跳,也顧不上在守住城門,急忙轉身就跑。
城內的官兵也看到了張飛這一隊兵馬,急忙大叫,“快,趕快把程門關上,千萬不能讓他們進來。”
雖然糜竺家丁都被砍倒在地,但此時想要關上城門也沒那麼容易。
這些倒在地上的家丁和官兵,必須要清理開,才能夠關上城門。
等到好不容易將城門處清理一空,馬蹄聲已近,張飛的怒吼聲清晰可聞。
“快,快關城門。”
見到城門快關上了,糜竺急得額頭上的冷汗直流。
“張將軍,快殺散他們,不能讓他們關上城門。”
就在士兵們手忙腳亂,將城門關到一半的時候,張飛已經衝到城門前,怒吼一聲。
“給我滾開。”
丈八蛇矛如同出海蛟龍,捲起層層的氣浪,直接釘在了城門上。
正在推城門的士兵怎麼能抗不住張飛的神力。
“啊啊啊!”
幾名正在關城門的士兵頓時被震得哇哇大叫,人也向後退去,而城門也順勢被推開了。
張飛勇猛異常,推開城門,手中的丈八蛇矛如同丈光電射,四下亂飛,頓時殺的守城官兵慘叫不止,紛紛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