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和曹豹對視良久,同時嘆了一口氣,忍不住苦笑起來。

    “元龍,真沒想到,劉玄德的運氣竟然這麼好,害得我們功虧一簣。”

    陳登再度嘆了一口氣,“張飛回來了,廣陵軍又敗了,這纔是最糟糕的事情。”

    曹豹看着陳登,苦笑的問道,“元龍,現在我軍兵力損失嚴重,再想要攻城,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陳登轉頭看着身旁的殘兵敗將,嘆了一口氣,卻沒說話。

    只憑這些兵力想要攻城,簡直是癡心做夢。

    曹豹見陳登沒有說話,問道,“現在已經沒辦法攻城了,我就應該何去何從,難道要退回青州?”

    陳登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青州又不是我們的地盤,那裏不是長久之計呀。”

    曹豹皺眉問道,“現在徐州被劉玄德佔領,已經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再留下去又能怎麼辦?”

    聽聞此言,陳登忽然冷哼一聲,“所以,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曹豹嘆了一口氣,“可如果不這樣算了,我們又能怎麼樣?”

    陳登搖了搖頭,“曹將軍,現在只憑借我們自己的力量,肯定沒辦法攻城。

    所以,我們要聯繫更多的力量,纔有辦法趕走劉玄德。”

    曹豹一愣,疑惑的問道,“你想聯繫誰?”

    說到這裏,曹豹忽然驚呼一聲,“元龍,你不是想要聯合張勳吧?

    不行,他們也被打殘了,就算聯合他們恐怕也沒用。”

    陳登冷哼一聲,“張勳雖然被打殘了,但是也剩下不少兵馬,再加上被打殘的廣陵軍。

    只要我們三方聯合在一起,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

    聽到這番話,曹豹目光一亮,“如果我們三方能聯合在一起,倒還真有一些可能。”

    陳登點了點頭,“現在我們只有這一個辦法,否則我們只能離開徐州。”

    曹豹皺了皺眉頭,忽然開口說道,“呂將軍在城內給我們開門,可是並沒有和我們在一起,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陳登搖了搖頭,“呂將軍給我們打開城門,已經被劉玄德發現,如今張飛回來了,恐怕呂將軍的下場不妙啊。”

    聽聞此言,曹豹心尖兒一顫,黯然說道,“呂將軍帶兵多年,也算是徐州的功臣,如果就這樣被劉玄德所害,那個真是太可惜了。”

    陳登搖了搖頭,“曹將軍,現在多說無益,我們只能想辦法破城,纔有一線機會,也可以替呂將軍報仇。

    如果沒辦法破城,不用說呂將軍的仇,就算是我們,恐怕都自身難保。”

    曹豹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只能聯合張勳和廣陵的兵馬,纔是唯一的機會啊。”

    說到這裏,曹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問道。

    “元龍,就算我們三方聯合攻下下邳城,等到成功以後,有誰佔領下邳城呢?”

    陳登苦笑着擺了擺手,“曹將軍,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先要破城,才能決定最後誰佔領下邳城,否則,一切都毫無意義。”

    曹豹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聯合他們兩方,一定要攻破下邳城,替呂將軍報仇。”

    ……

    張勳等人正在商量對策,忽然有人前來稟報。

    “啓稟將軍,有人來送信。”

    衆人聽到士兵的話,紛紛一愣。

    張勳擺了擺手,“讓他進來。”

    沒多久,一個穿着百姓服飾的信使,隨着士兵從遠處走了過來。

    “參見各位將軍。”

    張勳緩緩問道,“你是給誰送信?”

    來人拱了拱手,“小人乃是陳先生和曹將軍派來的信使。”

    “陳登和曹豹?”

    張勳吃了一驚,隨即大喜,急忙問道,“他們爲什麼要送信。”

    來人搖了搖頭,“具體情況小人也不知,內容都在信上,各位將軍一看便知。”

    說話的功夫,來人取出一封信,雙手遞了上來。

    張勳接過信件,只看了片刻,臉上便泛起一絲喜色,等看完以後,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真是天助我也,劉玄德,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衆人見張勳突然大笑,不由疑惑起來,“張將軍,爲何發笑?”

    張勳將信件遞給紀靈,大笑着說道。

    “陳登和曹豹想要和我們聯合破城,你們說是不是一件喜事啊?”

    聽聞此言,衆人想起剛纔商議的事情,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樂就冷笑着說道,“真是太好了,這一次,我看劉玄德怎麼擋得住我們?”

    紀靈看完信後,擡起頭看着衆人,嘆了一口氣。

    “這信上說,在昨天晚上的一戰之中,他們也被張飛打得損失慘重。”

    聽聞此言,陳蘭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他們也損失慘重,我們也損失不輕。

    就算我們雙方聯合,真的就一定能破城嗎?”

    張勳聽聞此言,急忙轉頭看着信使,大聲問道,“你說,曹將軍的兵馬昨天晚上損失如何?”

    “啓稟將軍,昨天晚上我軍也損失慘重,幾乎損失了五成兵馬。”

    “五成?”

    衆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雷簿忽然冷笑一聲,“原來陳登和曹豹也是損失慘重,纔想要和我們聯合呀。”

    紀靈緊皺眉頭,緩緩說道,“陳登和曹豹損失如此嚴重,我們就算和他們聯合,真的能攻破下邳城嗎?”

    雷簿冷笑着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就上了他們的當,如果不是張飛恰好回來,豈不是讓他們撿便宜了。

    現在他們損失慘重,沒辦法破成,這纔想起來找我們聯合,真是可笑至極。”

    聽到衆人之言,樂就神情一動,試探着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要不要和他們聯合?”

    衆人聽到樂就的話後,眉頭紛紛皺了起來,不過去沒人說話,都在低頭思索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良久後,樂就見衆人依然沒有回答,忍不住怒吼着說道。

    “我看也不用想了,陳登和曹豹想要害我們,這樣的人不值得信任,還是不要和他們聯合了,省得再上他們的當。”

    聽聞此言,陳蘭忽然開口說道,“可是如果不和他們聯合,我們也沒有機會破城呀?”

    紀靈點了點頭,隨即對着信使擺了擺手,“你先下去休息,等一會兒我們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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