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文雅認真地回答，一雙媚眼盯着季默馳的眼睛，“你明白我的意思。這個不可以，不是我說的。”
季默馳嚐了一口紅酒，視線落向不遠處的黎麥和向毅。
兩人年紀相仿，相談甚歡，說到開心處，還會旁若無人地大笑。
黎麥和季默馳一起出來喫飯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笑過。
季默馳越看越上火，想到黎麥把他的東西從公寓丟掉，今天又穿着禮服來給向毅過生日，不免懷疑黎麥是不是已經單方面和他劃清界限？
一頓飯喫下來，季默馳幾乎有一半的心思都在黎麥身上，只是藏得深沒被人看出來。
黎麥倒是全然不顧季默馳，哪怕無數次想看看他和文雅在一起的樣子，也硬生生地忍住了。
“你姐之前來找過我，你知道？”黎麥問向毅。
向毅不好意思，“我本來怕她和我家裏告狀，就想躲着她來着。後來她主動找我，說不會告密，還和我說了找你的原因。”
“是嗎？什麼原因？”黎麥問。
“喜歡你的畫啊，她說是通過畫廊經紀人找到你的。”向毅警惕地問，“難道不是？”
黎麥決定先不回答這個問題，她誠懇地看着向毅，語氣變得嚴肅正式。
“向毅，很感謝你對我的欣賞，但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可能再喜歡別人。所以，希望你能聽懂我說的話，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明白嗎？”
向毅表情認真，好像小學生在聽老師上課，聽完後做出思考的模樣，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你有喜歡的人了，但是不妨礙我對你的喜歡和欣賞啊，我追不到你，還不能和你做朋友嗎？難不成我們要分道揚鑣，不相往來？你這可太殘忍了。”
“切，你才比我大兩歲而已，你又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嗎？你心裏的那個人，對得起你對他的這份喜歡嗎？”向毅好似不經意地瞥了眼季默馳。
黎麥被向毅問得發愣，而後堅定地回答，“是我對不起他纔對。”
“行行行，別秀恩愛了。話說回來，你知不知道楊青藤對我有意思？”向毅撇開話題。
“知道。”黎麥答。
“你還鼓勵她追我是不是？”向毅繼續問。
黎麥想了想，“那倒也沒有鼓勵。只是覺得她對你的那份喜歡，很單純很美好。”
“那我對你的喜歡就不單純不美好了？”向毅邏輯滿分地繞回來，“說得我像變態一樣。”
黎麥第一次在向毅面前啞口無言。
向毅得意，假裝嚴肅，“黎老師，爲人師表可不能雙標啊！”
“失陪一下。”黎麥藉口去衛生間理理思路。
向毅開心地笑起來。
黎麥去了衛生間，好巧不巧地在盥洗池遇到文雅。
她兀自洗手，當做沒看見。
文雅沉住氣，主動和她聊天道：“這就對了，趕緊物色下一個目標，給自己找好退路。我弟這個人很單純，說實話你是配不上他，不過，我可以幫你一把。”
“你是在和我說話？”黎麥從鏡子裏看文雅，表情疑惑，費解地問。
文雅暗暗咬牙，臉色有點難看，維持着看似良好的教養，“這裏還有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