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廷“嘶”一聲,“是親爹嗎?這麼優秀的兒子竟然痛下殺手,他不要我要啊!弄到我公司去給我賺錢多好。”
“你滾。”季默馳突然發聲,但語氣很無力。
蕭景廷樂得開花,終於不再受制於人,看到季默馳軟弱的一面,感覺很爽很痛快。
要知道在平時,他哪敢在活蹦亂跳的季默馳面前亂蹦躂。
“楊戩,你家老闆都這樣了,身邊連個女人照顧都沒有啊,混得可真夠慘的。”蕭景廷看熱鬧不嫌事大,“文雅呢?今晚他們不是還在一起喫飯來着?”
“蕭總,家醜不可外揚。”楊戩低聲道。
“不都快成一家人了嗎?”蕭景廷哪壺不開提哪壺。
季默馳就在旁邊病牀上趴着,看反應應該是睡着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是老爺子的意思。”楊戩不敢多說,也希望蕭景廷適可而止。
可蕭景廷是誰?以打富婆離婚官司起家的律政新秀,最擅長聊感情和財產問題了。
“哦,這麼說,老季還是惦記着家裏養的小丫頭?”蕭景廷八卦地分析道,“可那小丫頭最近和小鮮肉走得蠻近的,難道……”
楊戩緘默不語。
蕭景廷雙手一拍,“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就趁着這個機會,幫兄弟一把!楊戩,給那小姑娘打電話。”
“您要做什麼?”楊戩提防地問。
“幫你老闆一把。”蕭景廷附耳給楊戩支招。
楊戩邊聽邊鎖緊眉頭,“能行嗎?”
“女人嘛,她要是過來,就說明放不下你們老闆,兩人說不定就乾柴烈火,多巴胺可是有很好的止疼效果。她要是不來……”蕭景廷瞥一眼安安靜靜眉頭緊鎖的季默馳,“那就說明真得變心了,是死是活都隨便了。”
楊戩聽得頻頻點頭,感覺有些道理。
“那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他說辦就辦,總覺得黎麥不會放任不管,一定會過來的。
電話“嘟”了幾聲後,黎麥接起來。
“黎姑娘,季總他生病了,需要人照顧。我這邊有公事走不開,能不能麻煩你過來看看?”楊戩說。
“是啊,受傷了。”楊戩答。
“怎麼受的傷?嚴重嗎?”黎麥一下緊張起來,以爲是後來出了什麼事。
“你來看看就知道,還挺嚴重的,人都昏迷了。”楊戩照着蕭景廷的說辭自由發揮。
“我這就過去,你把地址告訴我。”黎麥趕緊起牀穿衣服,猛然想起晚飯時陪在季默馳身邊的文雅,“文雅她沒在嗎?”
楊戩一愣,“沒有,文小姐她不在。而且,季總他剛剛還叫你的名字了。”
黎麥正穿衣服的手停了下,不由自主地抿脣笑了。
等她發現自己這花癡表情,又趕緊鬆開嘴角。
“我這就過去。”黎麥匆匆穿好衣服,開門下樓一氣呵成。
楊戩掛掉電話,衝蕭景廷使了個眼色,“成了。”
“哦,”蕭景廷反而有點失望,他看一眼季默馳,忽然靈光乍現,問道:“我說老季,你該不會是在用苦肉計吧?”
楊戩乍聽覺得蕭景廷太討厭,可轉念一想,先前向家少爺發燒讓黎麥那麼緊張,季默馳可都是看在眼裏的。
啊這……楊戩也搞不清了。
季默馳始終眉心鎖着不發一言,看樣子睡得很沉,蕭景廷自討沒趣,也就撤了。
楊戩送走蕭景廷回到病房,估算着黎麥差不多再有十幾分鍾就到了。
正等着,就聽到病房外有人推門進來。
他趕緊起身去迎,可見到來人的那一刻,他吃了一驚。
“文小姐,您……”
楊戩棘手不已,但也不得不把文雅讓進屋裏。
“默馳他怎麼樣了?”文雅放下手裏的鉑金包,滿眼急切地走到病牀旁,心疼得看着季默馳,“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該拉着你去喫飯的。你受傷了怎麼也不告訴我?”
楊戩眼看着黎麥就快來了,便想要支開文雅,“文……”
誰知文雅根本不讓他張口,“楊助理,這裏有我照顧默馳,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