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馳挑眉道:“別啊,這局不是你組的麼?我得替麥麥謝謝你。”
“走走走,趕緊走,默馳請客哪有不去的道理?”
蕭景廷爲了不被覬覦他美色的富婆客戶找到,響應地比誰都快。
安權擰眉沉默,心想着,季默馳是怎麼知道局是他組的?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答案,竟然是他自己腦抽,把喫飯地點發錯了羣。
如若不然,季默馳還真不知道這幫人揹着他又建了個專門八卦他的羣。
轉場後的地點,季默馳安排在一家很有名氣的川菜館,還特意把楊戩叫來服務大家,十分隆重。
季默馳告訴楊戩,讓後廚把所有的菜全部做成變態辣。
菜上齊後,季默馳開了兩瓶茅臺,給大家倒上。
“呵,怎麼不喫?嫌我選的地方不好?”
“不,當然不是。阿嚏!阿嚏!”
蔣昭有鼻炎,一邊說着一邊被辣椒嗆得打噴嚏,不一會兒就淚眼汪汪。
安權胃不好,看着每道菜上鋪滿的火紅辣椒,想死的心都有。
蕭景廷和韓北城比他們好不了太多,平日裏也是不怎麼能喫辣的主兒,坐在位置上愁眉緊鎖。
黎麥悄悄瞟一眼季默馳,不肖說也明白,這是在故意整人呢。
但至於原因,她不得而知。
餐桌上,除了黎麥和楊戩被允許不動筷子,其他人都在季默馳的注視下,喫得“津津有味”,滿頭大汗。
這樣還不算,季默馳強行陪酒,把他們一個個灌得東倒西歪。
黎麥和楊戩對視,雙雙露出無奈的眼神。
“黎姑娘,您勸勸季總,少喝點。”楊戩小聲嘟囔。
黎麥抿脣,“他哪裏肯聽我的?”
“季總他就是怕這幾位爺欺負你,才特意趕過來的,剛下飛機,一天沒睡了。”楊戩說,“最近也沒好好喫飯,怕身體受不了。”
黎麥聞言,擡頭去看季默馳,只見他酒興正濃,胳膊搭在安權肩膀,聊得興起,不停給安權地盤子裏夾菜。
他很少有這樣恣意放鬆的時候,現在這裏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他纔可以任性妄爲。
在黎麥眼裏,這時的季默馳卸下防備,丟掉盔甲,一舉一動都灑脫率性,隨心所欲,眸間華彩萬丈,格外讓人心動。
“夠了夠了,默馳,喫不下了喫不下了。”
安權此刻胃如火燒,還得假裝客氣。
“嗯?”季默馳劍眉微揚,學安權的江湖氣,“看不起兄弟?”
“哪能呢?”安權欲哭無淚。
季默馳拍拍他後背,“你說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給你夾過菜?要珍惜這難得的機會,對不對?”
安權咬牙點頭,喫菜,“是,來之不易。”
季默馳滿意地看着安權喫下,目光掃向其他人。
蔣昭、韓北城和蕭景廷之前還幸災樂禍地看着安權,這會兒全都被點了穴似的,呆坐不動。
“怎麼?你們等我喂呢?”季默馳幽幽地問。
“沒有,沒有,喫累了休息一下,來,我們繼續。感謝默馳啊,給大家歡聚一堂的機會。”
蕭景廷硬着頭皮強顏歡笑。
季默馳自己是一點都不喫,他表情平靜,面色和藹,語氣寬厚道:“別謝我,應該謝安權纔對,讓麥麥有機會見見各位賢弟。”
黎麥聽得一頭霧水,不懂就問:“剛剛蔣先生和韓先生不是還說,他們是你的哥哥?”
“哦,是嗎?”季默馳一個眼神掃射讓蔣昭和韓北城嚇到坐不穩。
“玩笑,開個玩笑,麥姑娘怎麼還當真了?呵呵。”韓北城求生欲極強地解釋。
黎麥看到他們眼底求救的信號,覺得可憐又好笑。
想起楊戩剛纔的話,她順勢欠身站起,微帶歉意道:“那是我記錯了。很榮幸認識各位,我在這裏怕是讓你們不方便,你們慢慢聊,我就失陪了。”
除了季默馳,所有人心中齊聲高呼,“好!”
他們誰看不出來季默馳是爲了黎麥來的,黎麥要是走了,季默馳肯定不會待下去。
“麥姑娘要走啊?天黑路滑的,不然我送你吧?”蔣昭一秒鐘都坐不住,鼻炎折磨得他涕泗橫流。
“要不大家一起吧,時間確實不早了!再不回家,我媽該擔心我了。”韓北城嗖一下站起來,急得筷子都掉地上了。
安權和蕭景廷也齊聲附議,“是是是,不早了。默馳啊,你這剛回來,需要休息,咱們改天再聚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