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笑話我。”黎麥歪過頭，認真看着季默馳。
季默馳在開車，又是高速積雪路面，自然不能分心，明知黎麥在看自己，但仍然目視前方。
“不會，唱吧。”他鼓勵道。
“你喜歡聽？”黎麥的音調微微上揚。
“嗯。”季默馳感覺身邊彷彿做了個小朋友，在努力地討好他。
這種討好並不讓人討厭，反而有點萌萌的憨態。
“現在不行，沒有伴奏，清唱不好聽。”黎麥不同意。
季默馳想了想，“那今晚去唱歌。”
“好啊。”黎麥雖然覺得意外，但季默馳的決定，她不會再反駁，更何況，她也想唱歌了。
她覺得有很多很多說不出口的話，或許可以用歌聲來傳達。
那些細膩的歌詞，動人心絃的旋律，或許能夠融化兩人間的堅冰？
季默馳感覺到籠在黎麥身邊的陰沉消散，自己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輕鬆許多。
到家後，季默馳在共產主義兄弟情的羣裏發問。
“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推薦麼？小姑娘喜歡的。”
最先嗅到八卦氣息的蔣昭蹦出來，“哪個小姑娘？”
“你要帶小姑娘玩兒？”蕭景廷接着跟上。
“玩歸玩，一定要遵紀守法。”安權也出來插一嘴。
“掃興。”蕭景廷吐槽，旋即興致勃勃地問：“我也去，大家一起才熱鬧。話說，你帶幾個小姑娘？”
季默馳黑着臉回，“麥麥。”
“哦……”蕭景廷有些許失望，但仍舊上趕着想去。
“要不去泡溫泉？”蔣昭提議道。
季默馳原本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但轉念一想黎麥正來姨媽，可能不太方便。
蔣昭繼續擺出事實論據，“冬天泡泡溫泉很舒服，女孩子也喜歡。城北開了一家高逼格日式湯泉，除了泡湯還有很多娛樂項目，上次我帶幾個妹子去玩兒，她們很喜歡裏面的小喫。”
“這個好這個好，有沒有男女混湯？”蕭景廷第一個贊同。
“就它了！”蕭景廷激動到發來語音。
一直沒顧上看消息的安權抽空瞥了眼聊天記錄，而後看向會議屏幕上“掃黃打非專項行動任務安排”，在羣裏發了幾個字。
“蕭景廷，我今晚就重點掃你這條大蝗蟲。”
“你個土鱉，混浴是湯文化，不懂就問，爺教你。”蕭景廷大概是得意忘形，有點膨脹，“再說了，老子又不嫖，你管得着嗎？”
季默馳知道黎麥喜歡喫一些小喫，而且這種會所裏泡湯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活動，黎麥如果覺得不方便，可以不泡直接玩，應該會喜歡。
就在衆人討論熱火朝天時，一直在羣裏但是沒說話的韓北城忽然發了羣聊語音。
除了安權，其他人都接起來了。
韓北城氣沖沖的語氣從聽筒裏飆出來。
“季默馳，這麼對我妹妹，你覺得合適嗎？不管她犯了什麼錯，你總要看我母親和阿姨的面子吧？”
“怎麼了這是？”蕭景廷一臉茫然地問。
蔣昭搖頭，一無所知。
季默馳預料到韓北城會找自己，但沒想到他當衆來質問，索性也不瞞着。
“你確定要在這裏說？”他語氣不善。
“你說！”韓北城很火大。
“歐陽家二小姐的事你們都知道吧？”季默馳娓娓道來，“下藥的人就是韓若依指使的。”
說完，幾個人同時沉默下來。
“季默馳，你有證據嗎？這種話不能亂說。”韓北城顯然也有被嚇到。
“沒有證據，我會不給你韓家面子？”季默馳冷聲，“而且，她最開始的目標不是歐陽婧，而是麥麥。”
“不，這不可能！”韓北城慌了。
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本質上是很惡劣嚴重的，誰都不願意相信是自己人做的。
“默馳，你真得確定？”連蕭景廷都下意識地又問一遍。
“確定。”季默冷聲，“北城，我本不想驚動你，但你早晚是要知道的，提前做好準備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