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毅成熟了許多，再也不提追求她的事，兩人成了真正的朋友。
黎麥並不直到，向毅在經歷家族商戰的時候，是季默馳出手幫了他，這讓向毅覺得欠了季默馳一個人情，也壓抑住對黎麥的感情。
他雖然對季默馳放下狠話，“再過十年我不見得還不如你。”
可他也很清楚，季默馳的成功不可複製。
季默馳絕不是徒有其表，也不是靠家裏的富二代，他可以逞口舌之快，但心裏明白誰輸誰贏。
只是季默馳最近風評不好，緋聞不斷，他作爲孃家人，想要替黎麥打抱不平。
高臺上舞者狂歡，臺下人潮涌動嗨成一片。
秦佳苒就差站到矮桌上跳了，瘋得沒心沒肺。
程亞男是公衆人物，在夜店戴着墨鏡和鴨舌帽低調縮在角落，看他們嗨。
“今晚1號臺怎麼一直空着呢？”氣氛組的小妹在一邊議論。
“聽說預留給大客戶了，不過人還沒到。”
“哦。”
話音剛落，就有一羣人朝1號臺走來。
爲首的季默馳西裝革履，閃爍的光斑在他身上肆意遊離，讓他看起來神祕又高冷。
黎麥她們這會兒已經喝得顛三倒四，反倒是向毅和楚翔很清醒，一直在保護着幾個女孩子。
季默馳經過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面若桃花的黎麥，眉心不自覺地就簇成一團，交待屬下照顧好客人之後，朝着黎麥這桌來了。
向毅第一個站起來，主動打招呼，“馳哥。”
“怎麼喝成這樣？”季默馳眼睛緊盯着黎麥。
“那個……好長時間沒見，有點高興。”向毅撓頭。
季默馳薄脣抿緊，擠出幾個字，“別玩了。”
“哦。”向毅不敢頂撞，畢竟是恩人，而且他現在在事業上視季默馳爲追趕和超越的目標。
向毅回到卡座，招呼大家散場。
秦佳苒第一個不滿，“弟弟怎麼回事？這才幾點？”
楚翔咳咳兩聲，笑道：“早睡早起皮膚好，女孩子還是要注意保養的。”
這時，一直沒怎麼喝酒的程亞男扯了扯黎麥的裙邊，示意她看向斜前方。
“麥子，那人怎麼有點眼熟啊？”程亞男眯起眼睛看。
季默馳站在暗影中，繚亂燈光偶爾晃過他的臉，照出的容貌也不甚清晰。
不過，熟悉的人肯定分辨得出來。
黎麥氣不打一處來，邁開步子走過去。
季默馳正準備回自己的卡座，見黎麥氣鼓鼓地朝他走來，就停下腳步等着。
黎麥借酒壯膽，氣勢凌人，“季默馳，你怎麼管那麼多，這裏是你開的嗎？憑什麼讓我們走？”
“我的確有點股份。”季默馳開口就氣人。
黎麥沒想到，吃了個啞巴虧。
“酒好喝麼？”季默馳冷不丁問。
“還行。”黎麥保守回答。
“要是喜歡喝酒，我陪你喝。”季默馳忽然湊到她耳邊，“嗯？”
黎麥的頭嗡一下。
不得不承認，季默馳這男人太上頭了。
總是那麼一下子，就讓人無言以對，小鹿亂撞。
黎麥硬撐道：“您老人家該不會生意做不下去淪落到要出臺了吧？”
季默馳後槽牙緊了緊，順勢說：“我也挑人的。”
“我可沒錢。”黎麥率先聲明。
“質量好的客戶我也可以倒貼。”季默馳聲音又沉又欲，像是一塊帶着巨大磁力的磁鐵，把黎麥吸住。
這話說得讓黎麥不知道怎麼接。
她定了定神，“倒貼？貼什麼？”
“看你需要什麼。”季默馳恬不知恥，說得一本正經。
黎麥渾身火燒火燎的，“季默馳你是不是有病？”
季默馳眼尾藏笑，“惱羞成怒？”
“……”
黎麥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