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輕輕擦拭着手中的兩刃三尖槍,說道:“那八大金剛只是個分身。”
“什麼?八個分身!”
敖烈人傻了,難道自己這實力是虛的?
竟然被八道分身壓着打,這要是傳出去,簡直丟龍丟到東海去了。
葉長青也坐了起來,輕笑道:“八尊佛門護法金剛的分身實力也不容小覷的。”
“要我猜,這隻怕只是個下馬威,後面只怕就會出動真身了。”
楊戩笑了笑,額間第三眼緩緩睜開,冷聲道;“有我楊戩在這羣宵小還敢猖狂?”
楊戩戰鬥力足以與佛門的彌羅佛不相上下,甚至可以憑藉着肉身成聖的優勢佔據上風。
確實有楊戩這麼尊殺神在,這西行路上幾乎可以是橫推之勢,提前“替”唐僧師徒渡化妖魔。
葉長青準備在這裏稍作修整,便直接出發前往天竺舍衛國布金寺。
直接以強硬手段,降服那玉兔精,徹底從八十一難中抹去這一難。
……
南海普陀山。
觀世音坐在竹亭之中,正看着荷花池中的鯉魚進食。
雖然葉長青的鯤與楊戩兩人將天機截斷,讓觀世音無法知道寇府中發生的事情。
但是觀世音現在絲毫不擔心。
能夠相信齋僧萬人便成佛的人,這種的執念是最爲堅定的。
人的慾望可是比佛陀還要難撼動。
只是葉長青對她觀音施的手段反應太強橫了。
楊戩更是個大麻煩,由他在路上妖魔還真奈何不得他們。
“菩薩,那銅臺府地靈縣出事了。”
有一值日功曹神色慌張的前來稟報道。
觀世音眉頭輕蹙,出事了?
值日功曹沒有受到鯤與楊戩的影響,知道縣城內發生的大小之事。
將寇員外推到萬僧不阻碑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觀世音。
寇員外不但推到了萬僧不阻碑,還將家裏供奉的一衆佛像砸的稀爛抹,全部沉入河底。
反而供上了道教三清與那玉皇大帝的神靈牌位。
這是棄佛入道了。
這寇員外可是西行中的第七十九難,是萬萬不可的。
要是這寇員外不信佛了,那唐僧他們師徒過來還幹什麼。
跟寇員外一起修道不成?
觀世音知道自己還是低估那道子了。
要是照這樣下去,凡人由道子來蠱惑,妖魔則是楊戩來斬。
這西天取經還沒完成一半,東土求道就已經將他們準備好的劫難全給破了。
“那道子可還在寇府?”觀世音問道。
值日功曹回道:“準備修整兩日後再出發。”
那她想要讓寇員外重新一心修道,那還得等葉長青他們離開之後。
不然的話,這佛門裏誰敢去動他們?
觀世音直接撕開虛空,去面見如來。
坐在神壇之上的如來也早就推算到了。
“東土求道鋒芒太盛,那頭天道之鯤與楊戩須得撤走。”
觀世音嘆了口氣:“那頭乃是上天賜下護道,楊戩更是在天庭就是聽調不聽宣,如何撤走?”
如來忽然一笑道:“燃燈古佛與那玉鼎真人相識,可勸他回哪灌江口之中。”
當年玉鼎真人在王天君的紅水陣中爲了保護楊戩而遭封神。
要是燃燈古佛真能勸動玉鼎真人,那麼只要玉鼎真人一句話的事,楊戩便會回到灌江口。
現在就只剩下那頭天道之鯤,在如來的推算之中那頭鯤是於道子共生的,難以除掉。
如來目光看向東邊的祥雲,說道:“觀音,你前去天庭遊說一番,西天取經與東土求道皆爲磨礪劫難,怎能有一帆風順。”
觀世音馬上意會了如來的意思,踏上蓮花臺只奔凌霄殿而去。
凌霄殿中。
玉皇大帝心情正爽,道子硬是破了佛門的劫難。
還將那齋僧一萬的寇員外棄佛從道,天庭的氣運也壯大一分。
“不錯不錯,這道子要是早出生個二十年,還有他佛門西天取經什麼事?”
玉帝大笑道。
往大殿下一看,讓他見着就心煩的李靖也被扔了下去。
東土求道便是玉帝的十全十美之事了。
“報!觀音大士求見!”
有天兵稟報道。
“觀世音?宣。”
玉皇大帝平穩下情緒,有些疑惑。
這觀世音不去盯着西天取經,來這凌霄殿幹什麼。
葉長青的本體此時也在這大殿之上。
玉帝見到葉長青,就等同於喫下一顆定心丸。
有這葉長青在,那觀世音能掀起什麼浪花來?
葉長青曾憑藉天庭龍氣在大羅金仙初期,與觀世音平等一戰,不落下風,還能以斬仙劍穩壓一頭。
如今葉長青都已大羅金仙境了,還怕這觀世音?
觀世音走了進來,一眼就要注意到了大殿上站着的葉長青。
葉長青見到觀世音如同惡虎見了肉,兩眼直放光。
他都不用猜,觀世音肯定是爲了寇員外一事而來。
原著裏,寇員外那一難差點沒把唐僧師徒給判死刑。
而在葉長青這裏,一夜之間就讓這寇員外本心大改。
這讓觀世音忌憚不已。
觀世音一來,知道葉長青在這,可能又要被打壓幾句。
而不跟玉帝多寒暄,開門見山道:“陛下,東土求道本是爲磨礪道子心志,方可修得道果,證其本心。”
“如今有了那二郎神與那護道之鯤,如那襁褓中的嬰兒見不得風雨,如何受難修煉?”
玉皇大帝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敢情是搞不過來討說法的。
倒是有點像小孩打架般,打輸的那一方家長直接找上門來了。
玉皇大帝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盯着觀世音。
觀世音知道玉帝動了怒氣,但自己也是有法旨在身。
葉長青從仙班中站了出來,駁斥道:“本就是佛道之爭,大士何必遮遮掩掩說什麼磨礪道心。”
“道子一言壓靈山,一語撼佛陀,這樣的道法與本心還需要磨礪?”
觀世音面對葉長青的駁斥啞口無言,因爲葉長青所說句句屬實。
確實是幹不過人家才找上凌霄殿來的。
但這不意味着觀世音就這麼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