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着雙目,用力盯着樂天真手中那巴掌大的彩色石頭,一縷縷莫名的渴望不斷衝擊着周清的心神。
若不是有着神宮鎮壓識海,周清甚至都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
“囡囡,放下石頭,離我遠一點!!!”
怒吼着閉上眼,周清直接蜷縮在了地上,一手死死捏着額頭,另一隻手則是不斷敲打着地面。
本能的渴望與理智不斷交織衝突,眉心處青金色的光芒,不斷同那彩色的紋路消磨閃爍。
見周清竟然如此痛苦,樂天真臉上獻寶一般的得意瞬間變爲恐懼。
在隨手丟下了那塊發光石頭後,也不管周清方纔的怒吼,直接便朝眼角帶淚着周清跑了過來。
感受着那裝進了懷中的柔軟身子,暴虐與清明不斷自周清眼中閃爍。
噗……
隨着一口夾雜着彩色紋路的逆血吐出,看着那血跡在地面灼燒出一道道青紫色的煙霧,周清這才虛脫一般得送來了雙手,無力的朝着身後倒了過去。
“爹爹……”
樂天真那滿是驚恐的喊叫聲纔剛剛響起,周清便顫抖着抓住了她的小手。
“別哭,沒事,把那該死的破石頭拿過來,爹爹休息一會便好。”
強睜着一直眼看着樂天真,周清現在就只想弄死那個給自己建墳的穿越者。
真是千防萬防,他也沒防備到這殺手鐗,竟然特麼在這裏等着他呢。
“爹爹……”
抿着脣緊了緊周清軟弱無力的大手,樂天真撇了一眼遠處那個剛剛被她丟掉的漂亮石頭,心中滿是擔心。
這纔剛剛看了一眼就已經這樣了,這要是聽話拿過來,指不定自己爹爹要變成什麼樣呢。
“沒事,拿過來吧,你要是不拿過來,爹爹才真的要有事情呢。”
無奈的捏了捏樂天真的小手,視線緩緩落在那彩色石頭上,方纔已經被周清隱下的青紫色紋路。
此時就彷彿是開了個派對一樣,不斷自周清的皮膚上浮現而出,甚至隱隱還有着些許脫離周清的意思。
“好,我這就拿過來,爹爹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眼看着周清的身體不斷被凸起的紫色紋路撐起,彷彿隨時要爆炸似的模樣。
樂天真連眼眶裏留下的淚水都沒來得及擦,連忙連滾帶爬的衝向了那石頭,而後直接塞到了周清的手中。
就彷彿是起了什麼化學反應,在那彩色石頭被放進了周清手中的瞬間。
原本還在周清體內不斷暴動,各種折騰的青紫色鬼氣,頓時就彷彿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紛紛朝着周清手中的石頭涌了進去。
感受着周圍那越發如臂使指的靈氣,隨着紫青鬼氣離開,彷彿瘋了一般的朝着自己涌了過來。
這一刻周清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心,還是應該大罵幾聲來的痛快。
又是這熟悉的被算計了的感覺,在見到那破石頭的瞬間,周清就明白自己特麼又踏進了一個,別人寫好的劇本劇本當中。
那是石頭嗎?那分明就是道韻,只不過他把道韻放在了陸染的身上,搞出了後面一系列的麻煩。
濃郁的靈氣匯聚成風,拖着周清緩緩懸在了天空,一道又一道的靈氣波紋不斷自周清背部擴散,宛如躺在了一個小溫泉上。
視線注視着那越來越近的石壁,正當周清以爲自己玩撞死在這裏的時候。
那原本安靜的躺在石臺上,彷彿就是一個死物的左輪突然騰空而起,眨眼間便落在了周清的手中。
手指不受控制的握着槍柄,周清現在真是連哭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這算什麼?硬塞好處不要不行是吧?要不要這麼強硬啊?就不能溫柔一點?
心中腹誹着暗自調動法力,好處他當然想拿,有好處誰不想要?佔便宜的事情再多也不算多。
可這很明顯有問題的便宜,周清卻是根本就連碰都不想碰,不要說碰了,他甚至都想要躲得遠遠的。
即便最終都是爲了同一個目的,周清都想要用自己的方式達到呢,很何況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算計了他的混蛋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至少那地牢裏的修真者前輩,不就是明着給了他修煉方法,結果暗地裏想要奪舍他嗎?
誰知道這混蛋又是想要做什麼來的?萬一拿了好處的代價是讓他去死怎麼辦?
損人不利己這種事還少了?他周清又不是傻子,帶毒的糖他喫不下。
雙眼圓睜間劍光猛然自周清手中辦法,瞬間不論是那左輪,亦或者是那存了道韻的石頭,頓時全都被周清一劍斬爲了粉末。
輕鬆的微笑剛剛掛上嘴角,都還沒等周清松上一口氣落下這靈氣潮。
便見那變成了粉末的兩團能量,不知爲何就是認準了周清,哪怕都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卻還是不住的養心情的身體裏鑽。
神識掃過那涌入體內的異樣能量,也不管現在的神宮受不受得了,周清直接便卷着它們來到了識海。
歡愉的情緒自那兩團能量之上傳來,忍不住微微冷笑一聲之後,周清直接便按着那兩團能量,直接鎮壓在了神宮之下。
劇烈的震顫自識海下方傳出一道道裂紋不斷自八卦劍陣之上浮現,漸漸蔓延到了神宮之上。
本就破損的神宮此刻頓時宛如危樓,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就要徹底破碎。
福至心靈之下一直留在中丹田內,不斷溫養恢復的金丹頓時被周清吸入識海。
神宮內魂魄虛影雙眸剎那間猛然掙開,剛剛恢復大半的金丹,霎時間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接沒入了周清的魂魄胸膛。
隨着一絲絲細不可察的裂紋蔓延開來,一頓無色的蓮花,陡然自周清靈魂虛影的心頭綻放。
瞬間一股超然物外,彷彿隨時便要超脫世界之外的威壓,頓時平緩而又不可阻攔的自蓮花之內散發而出。
但凡威壓所過之處,不論是翻涌的識海,亦或是顫抖的神宮,乃至於那反抗不斷的兩團能量。
霎時間全部皆如奶貓一般溫順,就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周清的幻覺一般。